騙老婆上床

  騙老婆上床

  作者：火上火

  　　　　　　　　　　　　　　　　（一）

  　　「老師來了，快坐好！」我同桌張耀翰朝我低聲喊道。

  　　「知道了！」我不耐煩地回道。

  　　我正和我老婆雨說到興頭上，這樣被他和那個討人厭的國文老古板給打斷讓我很是不爽。媽媽的，老子還輪到你來管？當然，這只是我的心裡話，是不可以說出口的。最起碼本人表面怎麼說都是一個學習不賴、只是偶爾比較情緒化的好學生。

  　　在我回到座位前，我快速地親吻了一下我老婆柔嫩的臉頰。雨一愣，臉騰的紅了起來，「去！」雨用手指在桌子下戳了我一下，然後迅速地低下頭，不再理我了。

  　　我最喜歡看的就是雨害羞的樣子，不過現在我可沒時間欣賞，因那教國文的老古董已經踏入教室。我怏怏地回到我的座位，一節無聊的課又要開始了，唉！

  　　我靠！林北勒！又講三國！這又不是歷史課。就算是歷史課，也不應該堂堂都扯到魏蜀吳之爭啊！這樣的老師早就因該被開除了！管他的，他講他的，我睡我的。這樣一堂課，總算在我昏昏沈沈中熬過。下課的鈴聲原來是如此的美妙，天籟之音也不過如此而已。

  　　「懶豬，放學了！」雨揪著我耳朵，提起我原本趴在書桌上的頭，沖著我的耳朵溫柔地撒嬌道。

  　　靠！都什麼跟什麼嘛！反正，我就是喜歡我老婆叫我的聲音。雖然，本人對豬頭這一稱呼比較無法接受，怎麼說本人也是自認為瀟灑風流、高大威猛，世間上不可多得的美男子，雖然本大帥哥身高只有１米６５，臉只比九孔醜上幾倍而已。但像我這樣有風度的男人到哪裡都會很吃得開。再配上我那讓人無法嘔吐的笑容，哈哈哈，我真乃天下第一帥男！

  　　與各位同學虛偽地告別永生後，我背著兩個書包，牽著雨的手，假裝性福的以十分欠扁的招牌方式離開學校。為什麼要虛偽？上過學得人都心知肚明，不需要在下過多的解釋。為什麼要假裝性福？很簡單，到現在我還沒有把我老婆騙上床。

  　　那什麼又是我的欠扁的招牌方式呢？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喜歡在人面前吹噓我和我老婆已經打過不知道多少次的安全（就是有穿雨衣）全壘打，証明的方式就是我對我老婆在學校的親密舉動。於是乎，我與雨在校園的親密無間成為了我校有史以來最亮麗的風景線。

  　　　　　　　　　　　　　　　　（二）

  　　雨全名胡雨姍（又名胡雨傘－－純屬玩笑之詞－－老婆別打！），她出生時天上一直不斷地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她媽媽認為這是因為住在深海裡的龍母娘娘捨不得她的寶貝女兒投胎轉世到人間，所以龍母以眼淚為女兒餞行並祝福她投胎到一戶好人家。

  　　好人家？台灣亂世誒！不過就這樣，雨姍的名字中帶個雨字。她的父母叫她雨兒，我覺得我叫她雨兒太嗲聲嗲氣，就簡稱為雨，只不過就是男子氣息稍微過重。沒看過她的人聽我每次色鬼般溫柔地叫她的名字時，百分百會以為我有斷袖之癖。

  　　我追雨可是不容易的哦！在我校校花恐龍Top Ten排行榜，值得我驕傲的雨可是排在第十一名，雖然不清楚是校花第十一名還是恐龍第十一名，反正她的排名是很靠前的就是了。想那麼多幹甚！我愛她、我喜歡她、我想和她上床，這樣的理由足夠了吧？

  　　我現在還記得好像在很遙遠的遠古時代，對，大約一年半前，我開始每天帶一束前天晚上我家旁邊花店老闆娘丟在垃圾堆的玫瑰，和一盒我那死老姐買的吃剩下的並被我重新包裝過的巧克力到學校。在一個月內，在我的鮮花、巧克力和甜言蜜語的狂轟濫炸之下，雨的心扉終於被我打開，她開始慢慢地接受了我對她的愛的宣言。

  　　當時的那一個月，那當真是搞得滿校風雨，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從老師談話，到家長到校，到被父母監禁，在經歷了整整一個月的痛苦折磨後，衝破層層阻撓，我和雨終於確定了男歡女愛的對立關係。

  　　我當時就覺得我長大以後有競選台灣總統的能力與資格，與小布什和扁扁相比……哼，我認為我比他們有手段的多。哈哈！不好意思，扯遠了。不過，以後區區在下若真的競選總統，請各位朋友們多多支持啊！在這裡先說聲謝謝了。對了，補充一下，在下姓楊雙名毅斐，字子浩。楊毅斐，楊子浩就是區區不才。

  　　在我和雨這長達一年半的世紀愛情馬拉松式的交往中，我和雨的感情每日遞增，現在我和她已經達到如膠似漆的程度。對我來說，唯一的遺憾就是我們還沒有上過床，還沒有嚐過禁果。

  　　我想禁果的味道一定很好吃，要不然為什麼爸爸媽媽那麼喜歡炒飯？要不然為什麼台灣的色情文化越來越日本？要不然為什麼全世界的黃色和藍色文化那麼受歡迎？一定是因為禁果會好吃得讓人上癮！不行，我一定要和老婆上床嘿咻，嚐一嚐那令人為之發狂、為之犯罪也在所不惜的禁忌之果。就是騙也要騙老婆上床！

  　　　　　　　　　　　　　　　　（三）

  　　「雨，我父母這個拜六出差，而我那個死老姐也常常死在外面。」我溫柔地帶著試探的語氣對雨道。

  　　「成全你了，大懶蟲！終於可以自由一次了！」雨以一種完全不以為然的態度漫不經心地回道。

  　　在放學回家的路上，雨一般對踢腳下的石子比對和我講話有興趣的多，她辯稱她在為進入台灣女足作準備，我打擾她踢石子就是打擾台灣女足的未來，當真是豈有此理！不過，每天在上學的路上，她對與我交談還是比較感興趣的，她說這樣走到學校時，她大概就會醒得七七八八。

  　　娘娘的！把我當成什麼了？不管怎樣，我還是愛她，很愛很愛她，她也同樣很愛我。我很滿足了。

  　　一計不成，再生二計。

  　　「雨，我怕。」說完我裝出一副害怕的表情。

  　　「怕什麼？」雨擡起頭，抿著小嘴，斜著眼看我：「怕黑？怕一個人住？怕被人強姦？」

  　　我繼續苦著臉以懇求的眼神看著雨，「過來陪我了，雨，我真的好怕怕。好雨雨，陪我了。」我握住雨柔弱無骨的小手哀求道。我知道在我有求於雨時，我盡量要少用強，這樣才可以顯示出我身為男人的俠士風度。

  　　「等一下我就跟伯父伯母講了，反正我們住得這麼近，不用擔心的啦！」

  　　我繼續我的軟磨硬泡的攻勢，雨轉過來，面對我，一字一字地道：「你在打什麼如意算盤？斐，不要以為我不不知道噢！」

  　　我直視著雨的美麗雙眸，好美！我好陶醉，我好想當街就把雨就地正法。為什麼狗兒就可以當街做愛做的事，而兩個十五、十六歲的成年年輕人就不可以在街頭示愛？這到底是什麼世道？連這樣博愛的活塞運動都不可以當街表達？！當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可悲可嘆。

  　　既然軟的不行，我就來硬的。男人還是硬的好！

  　　「你不應，我就……」話沒說完，我就伸手把雨拉近我，並把我的嘴靠了過去，再騰出一隻手準備對她瘙癢。只要我這位武過陸小鳳、色過田伯光的高級劍客一擺出先殺後姦的架式，我知道雨很快就會投降。

  　　「你敢！」雨噘著嘴唇嬌叱道。

  　　天哪！這不是明顯的惹人犯罪嗎？看著她那氣鼓鼓猶如青蛙吹氣球般鼓脹的雙腮，耳邊響起她那惹人怦然心動的嬌喘，身為一等一劍客的我毫不猶豫地當場對她大施刑罰。

  　　她掙紮；我抵抗，路人側目搖頭，我們四唇相接；路上車禍連連，我們欲罷不能。唉！雖然我已擺好架勢，但我卻不可以全力以攻，只能讓我那無邊的想像力在我那超級無比的大腦中遨遊。

  　　不過，吻罪可免，瘙罪難逃。

  　　雨發出一串串悅耳的、帶著顫音的笑聲。在這樣的公眾場合，被我當眾鹹豬手，她又癢、又羞，又不好躲避，她只有求饒的份。

  　　「哈哈……好好，我答應，我答應……」雨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軟聲答道。

  　　哈哈哈！我心中狂笑。俗話說得好：「好的開始等於成功的一半」，我的奸計已經得逞一半了。祝我成功！

  　　　　　　　　　　　　　　　　（四）

  　　其實早在一個星期前，當我被父母告知他們要去台北出公差時，我已經開始為了我和我老婆的第一次做了充份的準備。

  　　避孕套，保險套，安全雨衣，這三樣在我與老婆沒有得到法律和經濟的認可前一樣都不可少，我可不想這麼快就有個小楊毅斐出來搗亂我和我老婆的甜蜜二人世界。媽媽的，後來我才知道這三樣都是指同一樣東西！

  　　還是英文好，condom就是指condom，沒有那麼多混淆視聽的說法。不過，後來英文老師上課有講到，rubber（橡皮差，樹膠）在美語中也代表condom。圈叉的，我們的到底是什麼學校？老師上課淨教一些不著邊際的東西。大陸的教育系統混蛋，台灣的也差不到哪去。

  　　７－１１這種二十四小時連鎖便利店當真是方便之極，以我個人淺薄的五車學富才識看來，這是自檳榔妹裸體賣檳榔以來的第二好發明，當真是讓人受益無窮。

  　　學海無涯苦坐舟，二十四史（時）全天候。

  　　我常常去我家附近的７－１１買夜宵，不過，要買避孕套的話，我想我應該去一家比較遠一點的，我可不想那位可愛的店員姐姐把我買套子的事告訴我的父母和鄰居，要是他們知道我要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不扒我三成皮都是輕的。

  　　可惡的是，他們一邊有意無意地壓抑我的性衝動（本來想說性取向的哦），一邊要我盡早給他們生個胖孫子讓他們抱抱。把我當成什麼了？雌雄同體？再說了，生孫子只是用來抱的嗎？那是要用他們的錢來養的！

  　　我騎著我那死老姐用到白爛的機車來到離我家較遠的一家７－１１。一般這種店的店員都是一些乳臭未乾的年輕人，這家店則不同，站在收銀機後的店小二起碼有三十歲了，而且長得一臉精明能幹樣，我進門時對我一笑，那種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讓我背脊發涼。會不會是我誤入恐怖小說裡的超級百元便利店？我心裡發毛道。管不了那麼多了，先買了犯案工具再說吧！

  　　一般人買避孕套都會不好意思，所以每次買避孕套時都會買一些其它別的東西，而且還遮遮掩掩的。我可是正大光明的，我和我老婆上床雖然沒有十足的法理依據，可是我們卻有充份的情理依憑。情之一字，為何已堪。在現在這種要天理沒天理，要王法沒王法的社會，我和我老婆可是遵守道德模範的榜樣好公民。

  　　我迅速地走到櫃台旁邊，我記得一般condom都是擺在收銀機的櫃台旁，就好像店主怕人不知道他們有賣保險套一樣。我以前也有看過，但從來沒有這一次看得那麼仔細。我娘誒！什麼跟什麼嘛！連個機車的保險套都有這麼多種。

  　　有三包裝的；有十二包裝的；有草莓味的；有大小的；有超薄的；有套子上帶刺的；有套子有聲音的；還有不同牌子的……看得我當真是目瞪口呆、口水直流。原來保險套也有大學問在裡面的！我腦子裡幻想著有一天我成為了保險套博士專家，那當真是好威風哦！

  　　我雖想每種都想買來嘗試，怎奈囊中羞澀，不得不只挑選其一。我半蹲著，呆呆的大眼瞪小眼地看著眼前讓我眼花繚亂的保險套，保險套上的俊男、美女和他們胯間和胸部的高高的隆起也冷漠地回看著我。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我今天算是明白了什麼是「自見型衰」。

  　　我默默的挑出一盒三包裝小號的普通型保險套，自己半斤八兩，別人不知，我還不知嗎？最起碼，我選的是最便宜的一盒。在這一點上，我還是有幾分自豪感的。天生我才必有用，李先生實在是說到我心裡去了。

  　　我拿著保險套，臉上帶著瀟灑的、一往無前的微笑走到這位店員老哥面前，「老闆，再來一盒Marlboro！」我煞有介事地把那盒保險套往櫃台上一丟。我不抽煙，但我現在需要買盒煙來壯膽，以在這店員面前掩飾我的外強中乾。

  　　「身份証？」老哥連看都沒看那盒保險套一眼，臉帶假笑，語氣淡漠的道。

  　　從他的眼角餘光中，我可以看到他眼中的一絲嘲諷。圈叉的，老子眼裡可是不揉沙子，什麼風浪老子沒見過？！

  　　我尷尬地乾咳一聲，道：「忘帶了。」然後，我低下頭，心虛地推了推保險套，低聲道：「就買這個。」

  　　老哥低眼瞧了瞧，然後以一種完全壓倒我的氣勢，動作熟練地掃描、裝袋、伸手要錢。我趕忙找出錢包，摔了數量正好的台幣，抓起保險套，低著頭、夾著尾巴灰溜溜的急步走出便利店，我完全可以感受到背後那毫不遮掩的諷刺目光。

  　　敗了！只一個照面，我就徹底地敗在這老哥面前。只怪林北精師不到，學藝不高。慚愧慚愧！

  　　店外華燈初上，晚風習習，被涼風一吹，我倒是有一些清醒。我突然記得我忘記了買另外一件作案工具——安眠藥。

  　　我要想和老婆上床，我可以霸王硬上攻的強姦老婆，也可以溫柔以對的誘姦老婆，還可以無賴下藥的睡姦老婆。不戰而屈人之兵乃為上策，我告訴我自己，對老婆要溫柔，切不可用強，所以，我選擇誘姦。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除了有Ａ計劃，還要有Ｂ方案，誘姦不成，我就把老婆弄睡，實行睡姦計劃。我看著我自己從全色狼到半色狼到完全不是色狼的逐漸蛻變，心中暗自驕傲，我楊毅斐當真是男人中的聖者。

  　　那為什麼要買安眠藥，而不是春藥或搖頭丸之類的毒品呢？安眠藥簡單、實用、便宜、好找；春藥太貴；毒品傷身。我可是很愛我老婆的，那種下三爛的玩意兒，我絕對不會用在我親愛的老婆身上。使用安眠藥可是高級的上三品手段，不用白不用；用了不白用。

  　　想到做到，老哥，我回來也！回頭轉身，我大步流星地步回店內。

  　　「來盒安眠藥。」我直視老哥雙目定聲道。

  　　老哥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現詫異之色。沒有多說，老哥轉身從背後的架子上拿下一盒安眠藥。本來信心滿滿的我，一看那價錢，當場傻眼。靠！安眠藥也可以這麼貴！

  　　老哥見我既尷尬又猶豫，又聯想到我剛剛買完保險套，心中似乎明白了我的用意，他矮身從櫃台低下抽出另一盒安眠藥，「這是台灣自產的。雖比不上西方的，但價錢便宜許多。」他以一種洞悉一切的語氣道。

  　　我雙眼一亮，異常迅速地把藥抓在手裡，就好像我怕那藥會長腿自己逃走一樣。

  　　「有什麼副作用嗎？」我心中雖喜，但我還有一些遲疑地問道。

  　　「沒什麼副作用。就是藥效較慢，吃過後要過一會兒才會起作用。」老哥似笑非笑地答道。好像是讀懂我了的心思，他又補充道：「保証一覺到天亮。」

  　　說得真好，他沒說「保証你或保証她一覺到天亮」，只模稜兩可地說「保証一覺到天亮」。也就是說，如若東窗事發，他完全可以推諉得一乾二淨，讓我連拉他做墊背的機會都沒有。好！本大爺就喜歡這種童叟無欺的奸商作風！有這種人做生意，實乃台灣之大幸。至於朋友們想知道那是哪一個牌子的安眠藥，對不起，本人還要申請專利呢！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五）

  　　我拉著雨的手回到了她家。我未來的嶽父、嶽母大人早已把我當成了半個兒子，聽到我的無理哀聲請求，想也沒想就同意了。他們倒是把女兒出賣得快，好像生怕雨找不到老公一樣，他們也不怕我這就把雨非法拐賣了。

  　　雨見事不可違，勢不可違，也害羞地沒有出聲反駁。我知道，其實雨心裡樂著呢！只是在父母面前，還是裝作淑女的好，形象重要嘛！

  　　時光瞬逝，眨眼之間，週末已到，我騙老婆上床的大計業已接近收尾。

  　　星期六上午，送走對我千叮嚀萬囑咐、好像要與我訣別一樣的父母之後，我慢步來到雨家。本來我可以傍晚才去的，但我那死老姐又不知道跑到哪裡鬼混去了，害得我連午飯都要自己打算。既然老丈人家就在附近，我為何不趁著接雨的機會，在那邊混頓午餐呢？

  　　好！主意打定，付諸行動。其實我早就想到了，只是之前沒有想一道個好藉口。反正嶽父母的飯，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人家說：「外孫是姥家的狗，吃完飯就走。」我說：「女婿是丈人家的狗，吃完飯也走。」

  　　酒足飯飽之後，我牽著雨的小手與嶽父母一家人告別。一路上，我看著一臉天真的雨，想到今晚我就可以褪掉雨身上的一切束縛，與雨赤裸相搏，心中既是興（性）奮，又是緊張。

  　　一路無話，我與雨很快地到了我那現在空空蕩蕩的家。空蕩一些也好，正適合我和雨在晚間行那必妙不可言的苟且之事。

  　　這一下午，我和雨在客廳先是鬼哭狼嚎般的唱卡拉ＯＫ，直唱到鄰居幾乎要進來搞謀殺。唱累了，我和雨又看了兩盤盜版電影。憲哥的電影雖搞笑，但是實在是爛到登不了大雅之堂。憲哥不要告我喲！小弟知錯了，電影爛也不用和小小的我過不去把！

  　　鬧了一下午，夜晚已來臨。不要以為我沒大腦，我做的事情可都是經過深思熟慮思考過的！雖然該死的國文老道士暗示過，如果我都會思考，那母豬都會上樹。教國文的就是厲害，連罵人都是暗示的，並且都不吐髒字。只是，俺的國文還算不錯，從沒給過他整我的機會。跟老子鬥？沒門！

  　　唱卡拉ＯＫ是讓雨放輕鬆、除掉她的戒備之意。看憲哥的盜版電影，一是省錢，二是支持本土工業，就好像我買本土產的安眠藥一樣。三是憲哥比較黃，看著黃段子、聽著葷口，雨在這開懷暢笑之間就對這「性」之一字多了些認同，少了些恐懼，這為我接下來的舉動打下了良好的開端。

  　　　　　　　　　　　　　　　　（六）

  　　為了這一夜，我可是煞費苦心。從買避孕套、安眠藥，準備電影、卡拉ＯＫ到說服雨，到只有我二人的燭光晚宴之安排，我可是為我和雨的第一次做足了準備工作。男人嘛，做這些都是應當的。嘿嘿！莫讚莫讚。

  　　雨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忙裡忙外，一會我擺上兩支紅紅的帶著喜字的洋蠟；一會我搬出我老爸珍藏多年的紅酒；一會我搬出我在附近買的熟食；一會我端出我特意親自做的蛋炒飯，番茄炒蛋和熱騰騰的雞蛋湯。

  　　為什麼都是蛋呢？一是我只會做蛋，二是意義非凡。蛋炒飯，大家都心知肚明，不用我多費唇舌。番茄炒蛋代表我和雨等一下就會如番茄與蛋一樣番茄蛋水乳交融，無法分開。對不起，其實是我炒糊了。雞蛋湯這更厲害，一旦我和雨無法成功圓房，它就會代表著我和雨今後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關係。對不起，其實是我忘放鹽了。

  　　「雨，還喜歡嗎？」我靜靜地透過燭光凝視著雨，輕聲道。其實我想問雨，她感覺浪漫嗎？只是，那樣太過直白，不適合被我這種熱情奔放的男人直接道出口。

  　　雨閉上眼，靜靜的深吸了一口氣，「斐，我好開心呀！」雨慢慢地睜開眼，緩緩地道：「自從你追到我的那個月後，我們就從來沒有在這麼浪漫過。」

  　　什麼跟什麼嘛！我剛剛還以為她被我打動而要主動獻身，哪知她話鋒一轉，反倒是數落起我的不是來了。真是好心當了驢肝肺，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你開心就好。」我憋著不滿輕聲道：「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搞得更加浪漫。」我完全不打草稿說著違心話。

  　　雨緩緩地談著我們的未來、她的願望、我的夢想，我則有一搭每一搭的配合著。我的心思其實全都在想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這一餐就這樣在雨的耳邊輕語中，在我的心不在焉中緩慢渡過。

  　　充滿溫馨柔情的燭光晚宴終於要結束了，「雨，我去給你倒杯橙汁。」在晚餐要結束時，我對雨道。我知道雨有在飯後喝橙汁的習慣。

  　　雨沖我甜甜的一笑。她的笑容真的好嬌嫩，好可愛，我忍不住看得呆了。看到我對她癡迷的樣子，雨笑得更開心了。她喜歡我，她尤其喜歡我癡情看她的樣子。

  　　為她癡迷，為她瘋狂，幾經風雨又何妨？我在心裡默道。

  　　我帶著滿眼的愛意走進廚房，打開冰箱門，拿出橙汁，為雨倒了滿滿一杯。我從褲袋中拿出早已備好被我磨成粉的安眠藥，按我原先的設想，我應該把整副藥劑都倒進去，但是，我心似乎堵得慌，我改變了初衷，只倒入了半副的計量。

  　　我為什麼要決定使用安眠藥？因為我怕！我怕雨不同意，我怕最後我要用強而傷害到她。我也知道，其實只要是在她不願意的情況下，不論我做什麼都會傷到她的人，傷到她的心。我最後突然決定只放半副藥，可能是我良心發現，想就此打住。可是，我已經沒有退路了，騙老婆上床是我剩下的唯一選擇。

  　　　　　　　　　　　　　　　　（七）

  　　雨去了我老姐的房間梳洗換衣，我在我父母的房間沖完涼後，上去我的房間等雨。其實很不公平，我死老姐的房間又有浴室，又寬敞明亮，比我這物質匱乏的小天地好了不知幾倍。在家裡做老二的滋味真不舒服，父母偏心啊！

  　　我一邊心裡發牢騷，一邊等雨。按道理，我的房間也不錯，要電視有電視，要電腦有電腦，還有一個迷你冰櫃，裝備得並不比普通酒店房間差。我想可能是我心裡對等一下的未知太過充滿迷茫，才讓我想發洩而無門。不過，我還是很興（性）奮的，畢竟是第一次嘛！

  　　女孩子收拾起來就是慢！我靠坐在床頭等得都有一點昏昏入睡了。

  　　「啪，啪」輕輕的兩下敲門聲後，我房間的門隨之被推開。雨穿著一套長及腳踝、繡著小熊維尼的睡衣站在門口，歪著腦袋看我。

  　　我在床上立馬坐直，睡意全消。相交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只穿著睡衣的雨，而且還是穿著這麼可愛睡衣的雨。這件睡衣雖然比較寬鬆，比較孩子氣，不過它還是把雨那剛發育成熟的身體襯托得惹人遐想聯翩。

  　　那睡衣隨著雨身體的曲線而自然垂落，而我的目光也在經意不經意之間落在了雨胸前的隆起。寬鬆的睡衣雖已使那半弧形的凸起看起來不太明顯，但那朦朧隱約之美看起來卻更加怦然激動人心。

  　　我雙眼直視、心跳加快、血速下流，鼻腔內感覺有一點熱熱的腥腥的。我完全忘記了造物主之偉大，我可以一邊流鼻血，一邊感覺到下體的充血躁動，我入不敷出啊！

  　　雨呆了呆，不過立刻反應過來，臉顯慍色，嬌嗔一聲，嘟著嘴走了過來。

  　　「大色狼！」雨雖然口中不滿，不過還是從床頭桌上拿來幾張紙巾幫我把流出來的鼻血摸去。她睡衣的衣袖也不慎沾上了些許血跡。

  　　我現在還一直保存著這件雨令我心顫不已、並在右袖口上沾染了我第一次為女人而流的鼻血血跡的睡衣。不過，現在，我只聞到雨手上帶有的混合著沐浴乳和少女特有體香的奶香味。

  　　在我浮想聯翩之際，雨一邊用小手捶著我，一邊把我推到床的另一邊，她則在我剛坐的地方坐下。

  　　「喂，大色狼，你不是說買了好電影看嗎？你呆呆看著我幹什麼？」雨開始擰我的手臂，嬌聲呵斥道：「你以為你是阿呆呀！我又不是電影。」

  　　我「唉呦」一聲，如夢初醒。我知道，今天我是吃定雨了。

  　　　　　　　　　　　　　　　　（八）

  　　談到電影，我還有一些不好意思說出口。我還從來沒看過三級片和赤裸裸的性愛畫面，這一次為了助興，我特意去「黑市」買了兩部盜版碟。在那眾多赤裸光碟中，我看得心虛到發抖，但卻雙眼放光。

  　　最後，在老闆好心地為我這個菜鳥推薦下，我買了一片老闆說是香港經典三級片的《肉蒲團》和適合我這種菜鳥看的日本卡通《色情一刻鐘館》。封面上的畫面看得我熱血沸騰，連大腦都沒經過，我就點頭同意買了下來。

  　　現在雨說要看電影，我倒有一些猶豫起來，我怕雨看了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會立馬與我分手。哪些不堪入目的畫面？我也還沒看呢！你問我，我問誰？

  　　稍微猶豫了一下，我一咬牙，一跺腳，決定豁出去了！管不了那麼多了，先看了再說，反正走一步是一步了。

  　　我起身，從衣櫃裡翻出藏好的兩片光碟，還沒開封呢！我看了一下，轉身走到電視機前，打開封皮，隨手就要把《肉蒲團》放進碟機裡。

  　　雨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我身邊，她一把搶下我手中的碟片，看了看，「肉蒲團？」雨皺了一下眉，一臉疑惑的表情。

  　　她放下手中的光碟，把電視桌上的一個封皮和另一個還沒有開封的光盤拿起來，「咦？啊！」雨十分訝異地叫了出來，然後滿臉緋紅。

  　　完了！我在心裡暗自叫苦，雨肯定會發大脾氣，棄我而去！老天爺呀，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不公平？我身邊的同齡人大多已失處多年，但我還被迫在邊緣徘徊！我還要繼續對他們撤謊多久？

  　　不等我發洩完對天公的不滿，雨已開口，「這……這就是你說的好電影？」雨手拿光盤指著我，口氣即生硬又嬌澀地疑問道。

  　　此時此刻，我還能怎樣狡辯？我心虛地看著雨，點點頭。我現在只希望在雨離開我之前能給我留點面子。怎麼說，我們總算是夫妻一場，雖有那麼一點點有名無實。但俗話說得好：「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佛面……

  　　「看這個吧！我正好在學日文。」雨說著，就把《色情一刻鐘館》遞到我手邊。

  　　我呆立當場。我發覺我越來越會發呆，不會是少年癡呆症的早期症狀吧？

  　　「好。」我木訥地道。不過，我還是不放心：「雨，你……你不怪我嗎？」對呀！雨的反應似乎有一點太過超出常理了。

  　　「怪！當然要怪你了！」雨一副自以為然的表情答道：「你請我來的那天，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雨頓了頓，臉上更顯紅暈，咬著銀牙道：「你要再沒什麼表示，我還以為你對我不感興趣呢！」

  　　『哪有啊？冤枉啊！我天天都想著你！』我無言地在心裡委屈地叫道。

  　　我滿眼委屈地看著雨，雨也不示弱，哼聲道：「如果你再沒開口，過些天，我就要對你下最後通牒了！不過，看你今天的表現還算及格，我先饒了你！」

  　　哇靠！大姐，我這麼努力地討你歡心，你才給我剛及格？！那要想拿滿分，我不是要累死？當然，這些話，本大爺只敢在心裡想，但絕不敢說出口。

  　　「看不看電影了啊？你不看，我就回去睡了！」雨漫不經心地威脅道。

  　　「看！看！老婆大人發話了，小的怎敢不從？」我忙回道。現在，我心裡都樂開花了！

  　　但我怎知，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九）

  　　我接過碟片，拆開封口，把光盤拿出來檢查了一下後就放入了影碟機。影片一開始就是ＦＢＩ的警告，媽媽的！這可是日本片。再說了，警告有鳥用！你林北伯伯還不是照樣買帶有警告的純正盜版。

  　　閒話少敘，書歸正傳！

  　　關了燈，我和雨回到床上，肩靠肩依著床頭坐下來，等待電影的正式開演。

  　　這時，樓下突然傳來一輕一重的腳步聲。同時，我聽到一個我在熟悉不過的聲音，喘聲道：「今天，我父母不在，我那呆瓜弟弟也肯定不知死哪去了！」

  　　靠！好你個死老姐，你弟弟在呆，你也不應該在外人面前損我吧？我在外人面前也只是說你死……打住，似乎我也沒說過你什麼好話。

  　　「也就是說，今晚可以任我們瘋狂了？」她那個我一直就很討厭的高頭大馬的男友肆無忌憚地大聲道。

  　　豈有此理！這句話，今天應該由老子來說！嗯，由莊子來說也可以！

  　　這時，我樓下的房間門已被打開。順便提一下，我死老姐住在我對面房間的樓下。「噹」的一聲，樓下的房門被甩關上了。在樓上，現在我們只可以聽到一些不清不楚的「嗚嗚」聲。

  　　我和雨面面相覷，雨的呼吸比較急促，顯見是因為那二人的言外之意而被惹得芳心亂顫。我也好不到哪去，尤其看到雨這個樣子，我心裡比猴屁股著火還要急。

  　　不過，我還是比較冷靜的。最起碼，我記得用遙控器把已經開演的電影的聲量調到幾乎細不可聞。

  　　我家的老房子隔音效果並不好，如果讓我那死老姐聽到我在看色情片，她要不是告密，要不是就會以此來要挾我做她的免費跑腿。想想本大少爺的青春年少好時光，豈能再給那個無賴姐姐當跑腿？再說了，我已不做跑腿好多年！

  　　電影一開始，根本就沒有什麼，就是一個男人好想要在一刻鐘館租房子。

  　　「啊呀！」雨突然叫了起來：「我的包包還在你姐的浴室裡！我還以為她不會回來睡，就算回來也不會帶男人。」雨越說聲音越小。

  　　我看著雨，又轉回頭看著電影，沒大腦地回道：「那就下去拿上來呀！」

  　　本來還面有猶色的雨，聽到我這句沒遮攔的話，倒似下了決心般地下了床，「我去把包包拿上來。」雨看了我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我也沒有多想，繼續看我的電影。好無聊！封面上的畫面一個也沒出現！除了講話就是講話。我還一句也聽不清。就算聽得清，我也聽不懂什麼白爛介紹！名不符實！我腦中罵得正歡，突然我心中一動，不對！雨怎麼還沒有回來？我也沒有聽到敲門聲。

  　　不會吧？我不敢多想。

  　　又等了一下，還沒上來。我實在等不及了，終於，我奪門而出，快步輕聲地趕下樓梯。

  　　「咦？」我輕輕地滿腦疑問道。

  　　只見雨癱坐在地上，附耳在我老姐的房門外似乎在傾聽什麼。從我老姐的房間裡傳出來一陣陣萎靡之音，聽得我直皺眉頭。

  　　我走過去，雙手扶住著雨的肩頭，蹲坐在她旁邊。雨嚇了一跳，見是我，她伸手示意我噤聲，並示意我學她一樣附耳在我姐門上。

  　　雨轉過來看我時，我才藉著樓梯的燈光發現雨的臉蛋竟變得如此嬌艷欲滴，臉紅得好像能滴出通紅的紅果汁，那當真是一種奪人心魄的嬌美。

  　　無暇多想，我把耳朵靠近房門。天哪！這是人發出來的聲音麼？我只聽見從我姐房裡傳來連續不斷的呻吟聲、哀號聲、吼叫聲、「啪啪」聲、「噗噗」聲。這……這是做什麼？我不解地看了一下雨，可是雨連理都沒再理我，她好像整個人都陶醉在從我姐房中發出的野獸哀嚎式的交響樂當中。

  　　我本來就不笨，靈光一閃，我全明白了：原來我姐和她的男友在努力造人！

  　　　　　　　　　　　　　　　　（十）

  　　我把耳朵再度靠近房門，只是這一次，我是帶著幾許興奮、幾許激動以及幾許期待來傾聽的。真人的表演、親人的放送、現場的強音，我還能有什麼更高的要求呢？

  　　只是，我越聽下去，就越覺得怪怪的，為什麼他們發出來的聲音似乎是那麼的痛苦？禁果不會是讓人很HIGH的嗎？為什麼那個男人經常發出那麼有規律的嘶啞般的嗥叫？做愛真的痛到要一個他那麼強壯的男人都會忍不住喊叫嗎？

  　　為什麼我姐也一直不斷地發出痛苦的呻吟？炒飯對女人來說也是一件痛苦難耐的苦差事嗎？為什麼他們這麼痛苦還要繼續做愛呢？難道傳宗接代是依靠肉體的痛苦來交換的嗎？那既然性愛痛苦到如此悲哀，那為什麼全世界的人似乎都樂此不疲呢？難道他們已經適應了痛苦，知道如何苦中作樂？

  　　哪像我和雨這樣未經人道的菜鳥，在第一次或者是前幾次做愛的話，那我們的肉體不是會異常的疼痛難耐？我是男人，我都有可能難以承受炒飯的痛苦，那對於雨來說，她不是更加的難以承受？

  　　這時，只聽房間內傳來殺豬般的長時間吼叫，然後一切似乎都歸於平靜。其實，我根本沒聽過殺豬時的豬叫，不過，我覺得那慘烈程度應該差不多。

  　　不行！我暗下決心，我決不能讓雨受到一點的痛苦。現在還不是我和她做愛的最好時機，至少在我們還沒有對性愛將帶來的痛苦擁有的完全準備之下，我有責任不和雨嘿咻，因為我有責任保護她不受到任何傷害。

  　　主意已定，我心已決！我伸手扶著已經完全軟倒僅靠著門支撐的雨。雨看著我，滿面春色，滿眼春水，她發春了！看著雨眉目含春的柔笑，我自覺得心跳加快。我暗叫不妙，我要把持住自己，我千萬不可以在雨對痛苦沒有準備時與她行房。

  　　我別過臉，不再看雨。但我手下用力，半抱半攙扶著幾乎全癱的雨，慢慢不發出聲息地扶她上樓。原來，抱著一個發春的女人竟是如此的辛苦！

  　　好不容易，以蝸牛的數度，我攙著雨回到了樓上。這時，樓下再次傳來隱約的鬼哭。我記得有人告訴過我：鬼哭的聲音比野獸的悲鳴還刺耳、還難聽。

  　　我拖著已經完全無力的雨進了我的房間。房間裡靜靜的暗暗的，只有電視螢光幕發出來的明亮光線和音響傳來的微小聲音。我現在可沒心情研究那讓我失望的電影，關上房門，我用盡我最後的餘力把雨擡到床上。

  　　托著一個不會動的大活人，以不可以發出聲響地方式上樓梯是挺累人的，不過，更累的是我的心。我對我關於性愛的發現實在是失望之極，想到我和雨所要承擔的痛苦與責任，我的心都累了。

  　　我剛要起身關電視，雨卻不知突然從哪裡來的力氣，一手抱住我的腰，一手摟住我的脖子，細聲發嬌道：「斐，我要……我要嘛！」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雨就已經吻上我的雙唇。我想掙紮，但是卻全身乏力，就連我的前胸也被雨胸前的柔軟頂得透不過氣來。原來，發情女人的胸部竟然有如此強橫的威力。我和我的初吻就這樣在雨的強暴下永別了。

  　　可是我漸漸覺得不對，因為雨雙手施加在我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小，而且，她的雙唇也逐漸離我遠去——雨睡著了！

  　　好一個台灣自產的安全藥！吃過後，一個半小時才開始見效！怪不得那麼便宜。其實，我好像忘了，我只給雨服了半計量。不過也要感謝它，沒有它的慢顯藥性，我就不會如此真切地了解到做愛所帶來的肉體痛苦竟會如此的讓人難以忍受！

  　　現在雨實實在在地躺在我的床上，從這一方面來講，我是成功地把老婆騙上了床。但從我本意上來說，我並沒有達到和雨嘿咻的目的。所以，從這一方面來講，我根本沒有成功地把老婆騙上床。

  　　唉！人生永遠都是矛盾與和諧的綜合體。

  　　　　　　　　　　　　　　　（十一）

  　　光陰荏染，歲月如梭；　　滄海桑田，轉瞬即逝。

  　　曾經青澀的年代代表著一段無法追回的時光；曾經無知的幸福代表著一種無憂無慮的生活。

  　　還記得阿扁登台不久後，我對我老婆一個月的瘋狂追求；還記得９１１來臨之前，我對我老婆一次失敗的嘿咻嘗試。

  　　回顧以往，酸甜苦辣鹹，五味雜陳；面對將來，期許與焦慮，複雜共存。

  　　在台灣大選，台海再度危機之時，我與雨依舊早出晚歸，為生活而打拼；在美國換屆，世界再度不穩之機，我與雨必須面對現實，為未來而算計。

  　　我，楊毅斐，將與女，胡雨珊，在中華民國憲法下於中華民國國曆９６年９月２８日（丁亥年八月１８日）結為合法夫妻；

  　　我，胡雨珊，將與男，楊毅斐，在中華民國憲法下於中華民國國曆９６年９月２８日（丁亥年八月１８日）結為合法夫妻。

  　　雖前途未蔔，雖坎坷荊途，我願與雨，不離不棄，共渡今生；　　雖時局未明，雖道路難測，我願與斐，榮苦與共，長想廝守。

  　　　　　＊＊＊　　　　＊＊＊　　　　＊＊＊　　　　＊＊＊

  　　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雨懷孕了。真的不敢想像，我這麼快就要做爸爸了！

  　　你們一定很好奇，我是什麼時候才發覺，我原來對「性」的認知是那麼的幼稚可笑。說起來你們也別笑我，自從那天起，我就一直對所有有關於「性」的東西拒之門外。

  　　直到９６年初，雨給了我最後通牒後（她的最後通牒到底是用上了－－該來的永遠都躲不掉），我才咬著牙關逼自己一衝玉門關！第一次做愛，做到一半我就被我自己愚蠢可愛的無知笑到軟倒。

  　　雨大是不悅，問我為何發瘋？剛開始，她還擔心我是否中了馬上風，以為我就要死掉了。我與雨道明後，我二人竟哈哈大笑到相擁而眠。我與雨的第一次的性愛就這樣「無疾而終」。

  　　請大家喝喜酒！

so goo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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