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馬

她趴在我懷裡睡著了。高潮過後臉還泛著紅韻，雙頰抹著些許淚痕。肉棒軟了，似乎只剩一半還在裡面，精液應該也流出來了，濕濕黏黏的。怕吵醒她，我不敢動，靜靜看著她的臉龐。幾分鐘前還是慾求不滿的狂野騷貨，現在卻像天使般靜靜地沉睡著。

她是我的青梅竹馬。

每次她分手總會找上我，我們會瘋狂做愛。一次又一次把我弄硬、射進她體內，再弄硬、再射進她體內，一直循環直到我們累到睡著為止。

我們是什麼關係？我一邊聽著她緩慢深沉的呼吸，一邊回憶著。


我們小學同班、國中同校，一起熬過聯考前的衝刺與苦悶。開學後就要各自去不同的學校了，我們把握機會，整個暑假都在約會，走遍所有國中生到得了的地方。我們是什麼關係？我當年不知怎麼卻沒問過。

高一學期中，她興奮地說交了男朋友，是同校的學長。看著她眼裡的光芒，我陪著她開心，也祝她幸福，回到家抱著枕頭想哭卻哭不出來，很複雜的情緒。

一個月後的某天週末，她來我家把我叫了出去。剛哭過的樣子，只說了句分手了，拉著我進了 MTV。電影還沒開始就吻上我，是我的初吻。口水混著淚水，我永遠記得那鹹味。她一邊哭一邊脫去全身的衣服，然後我們開始做愛。

是我的第一次，但我想她不是。

我那時什麼都不懂，很快就射了，射在她裡面。

「對不起。」

「沒關係。」她笑了笑。

她抱著我睡，但我睡不著，發著呆看著電影，直到電影快結束才叫醒她。我現在還是不懂。


第二次是高三快畢業前，那時剛開辦多元入學，大部份人都在準備聯考。我們剛好都申請上大學，學校只求不要影響考生，請假翹課都睜隻眼閉隻眼。

那天自習課我正閒得無聊，突然手機傳來簡訊，她正在我們學校外面想要見我。我假裝去洗手間溜出教室，懶得跟警衛囉嗦就直接翻牆出去。我遠遠看著她的背影，背著書包，穿著制服，短短的裙子，露出她的美腿。

走近她身邊，她笑了一下，說分手了，然後開始流淚。我沒說話，靜靜跟著她走。我們上了車又下了車，一路上手緊緊握著，然後進了她家。

關上門，脫好鞋襪，迎來的是熟悉又陌生的熱吻，一樣帶著記憶中的鹹味。除了她我沒有其它經驗，多虧男校裡 A 片到處流傳不知看過多少，學著片裡的動作回應她。她似乎也不在意，只是急著要脫去我倆的衣服，然後做愛。

怕被鄰居聽到，她忍著不叫，表情非常迷人。我模仿 A 片裡各種姿勢，有時看著她沉默不語，有時看著她受不了發出淺淺的呻吟，忍不住就射在裡面，射完她用手或用嘴，弄硬了就要我再插進去。我們盡情享受對方的肉體，到她家人下班回家前才倉惶逃出。

她大約兩三天就會到我們學校等我，然後一起回家，然後瘋狂做愛。到畢業時我已經身經百戰，經驗豐富。她很敏感、大膽而豪放，毫無顧忌在我面前展現她的淫蕩。我們漸漸熟悉對方身體每個地方，輕易就可以讓對方高潮。

畢業後的暑假，她聽從家人的安排到國外遊學，留下我面對整整兩個月的空虛。


上大學後我們各自在就讀的學校附近租屋，我才剛搬進宿舍沒兩天，她就說要來拜訪。這是第三次。

久沒見面，一時突然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她曬成小麥色，看起來更健康更有活力。隨口問了一句，在那邊過得好嗎？她沉默了一下幽幽的說，他不想遠距，只好分手。接下來我們都沒說話，很有默契開始擁吻，然後做愛。

脫光之後，她比之前更健美了，全身曬得均勻，連泳衣痕都沒有。是怎麼曬出這樣漂亮均勻的膚色的？我不願去想，全神貫注取悅她。她比以前更主動，騎到我身上來熟練地扭著腰。我雙手伸到屁股後要幫她撐著，突然她伸手引導我進入屁眼。

一根手指、兩根手指，插入第三根手指時她弓緊了背高潮。我退出來，示意她趴下從後面進入她的屁眼。有點緊，但沒有很困難，習慣之後她的淫叫聲越來越大，我的快感也開始累積，終於我射進她的屁眼時，她又高潮了一次。

她趴在床上喘氣，我側躺在她身邊撫摸她的背。空氣中凝結著各種疑問，但沒人先開口。


大學生活開始之後我們再沒碰面，卻因為通訊錄體比起從前更常聯絡。我們的對話框從來不關，想到什麼就丟句話給對方。有時秒回，有時兩三天才看到也無妨。我們分享許多事，她的新男友，我的新女友，她哪科拿了高分，我哪科危險了，對話紀錄隨著時間不斷延長。

再一次見面是大三的時候，她傳了簡訊，我打開門讓她進來。

分手了。她只說了這句話，我們開始做愛。睽違已久的身體依然性感誘人，我參加了系隊也比從前精壯許多。那時我有女友，她進宿舍的那一刻卻再也顧不了這麼多。我們輪流用各種姿勢高潮，大戰幾回後她身上到處沾著精液，上下三個洞也沒放過，各自射了幾發進去。

我們都累得虛脫，她趴在我身上淺淺地睡去。迷糊間我隱約聽到開門聲，睜開眼睛看到女友不可置信地瞪著我們，全身一絲不掛抱在一起，肉棒還插在她的小穴裡。女友用力把鑰匙往我臉上砸來，我一聲不吭無可辯駁。她驚醒了，看到女友走出門用力甩上，瞬間都懂了。

「對不起。」

「沒關係。」我笑了笑。

這是第四次。


第五次是幾年前，我剛退伍正在找工作，她進入職場一年多了。

熟悉的號碼，熟悉的聲音，我照著地址找到她租屋處，按電鈴。

又分手了，她苦笑，我沒說話。一如往常準備開始做愛。坐了一年辦公室，她豐腴了些，胸部卻也昇級了一個罩杯；我剛經歷一年的軍旅，彷復要將整年的慾求不滿在她身上狠狠發洩，一次又一次侵犯她三個洞，一回又一回揉躪她每吋肌膚。她也很興奮，迎合著我狂扭、尖叫到沙啞，最後連續高潮淺淺地抽搐。


然後是今天，這是第六次。

一樣是一句話做為開場，一樣接下來只有體液和身體的交流。她恢復運動，回復了結實的身材。平坦的小腹，緊實的大腿，堅挺的乳房，性慾也更強了。我們一如往常玩遍各種體位姿勢，她經驗豐富，我技巧也不差，我們都各自得到極大的滿足。

一如往常，她直接趴在我身上睡著。我也累了，過去種種卻不斷在腦海裡重播。我們究竟是什麼關係？這句話我當年沒問，這麼多年卻再也問不出口。

我又看了一眼她天使般的臉龐，忍不住親了一下，然後閉上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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