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別

「沒有你，也可以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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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妳聽我說~』
「不要。」摀住耳朵，倔強且任性的。
『羽，妳不要這樣，妳聽我說~』
「不要。」撇嘴轉頭。
背對著，我不敢看他。
或許
我在選擇逃避...。
『羽，好了，妳夠了，不要這麼任性』他硬生生拉開我摀住耳朵的雙手，並把我轉過身，面對他。
『頭抬起來~』
像在賭氣般，我仍低著頭，
不願...屈服於
胸口那抹，
快滿溢的情緒。
『抬起頭，看我。』
悶哼一聲，我搖頭。
『羽，那現在，妳就好好聽我說，好嗎？』
我不懂，我都已經任性成這樣，一再挑戰他的底線，為什麼，他還能這麼平靜的，用平常的語氣面對我，跟我說話？
『羽，我想，妳自己應該也知道。我們...早已越過那條界線。』
短暫的停頓，
這讓我倍感窒息。
『我很感謝我們能夠，有這樣的一個機會，可以一起修那堂愛情學分。』
靜靜的聽著，
手緊緊的擰著衣角，
輕微打顫。
是，我很害怕
我...不想面對。
『但是，羽，我們之間，已經不一樣了。兩邊的生活，都變得混亂。是時候，該好好釐清，我們的關係。』

這個週末
翼帶著我去渡假。
雖說是渡假
然而，事實上
是我們都需要好好透透氣。
離開那個家
那個，屬於我們的家
去外面那些，沒有我們生活足跡的地方
好好的靜一下。
『羽，我知道妳也很清楚，對吧？』
「不要...」
我反抗。
『什麼？』還是那樣溫和的口氣。
「不要...」我發現我的聲音在顫抖。
『羽~』像哄小孩般的，他溫柔的說著.喚著。
「我不要！」我猛地抬頭看他，直接對上他的眼睛。毫不畏懼的。
他似乎被我這樣子的激烈反應嚇到，忽地縮瑟了一下。
『羽...』面容黯淡，我知道他現在想的，跟我想的一樣。
「是因為她的出現，對吧？我知道。」
努力的，我直視他的雙眼，並試著忍住，那如浪潮般，一波波向我襲來的強烈情緒。
『羽，對不起，我也不想...』他伸出手想抓我的肩膀，而我輕閃迴躲。
她，就這樣毫無聲響的走進了你的世界。
她沒有搶奪，我知道。
但你，已經受她影響了，不是嗎？
「你也不想...嗯，也是啦，她這麼的輕巧無聲...」有些反諷的，我輕輕吐出這段話。
『羽~彤，她跟妳一樣，需要的就是一個溫暖。而我能給的，就只有陪伴。我以為妳懂。』他再次伸出手拉我，但我還是閃開了。
「我懂啊！我怎麼會不懂...。」眼淚，就快奪框，我撇頭，轉移在他身上的注意。
『羽...唉~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嘆息。
「你什麼都不用說。」
「我，只想問一件事。」
忍住淚，忍住想瘋的的衝動。
我，只想問一件事。
「你對她的感覺，已經不一樣了，對吧？」
約莫三分鐘的靜默，悄無聲息。
雖然想聽他親口告訴我，那個我始終不願正視的事實。
可是，我早猜到了。那，這樣的折磨，何必？
『對。』他嘆氣。
『羽，沒錯。我對彤，有著不一樣的感覺。』
也是啦，他三不五時，就為了她來回奔波。雖然他也很努力的想維持我們之間的感情。
但，人不可能將心分半。
只有一半的心，愛，要怎麼完整？
『我們太熟了。那些平時，都太自然。』
他第三次伸手拉我，然而這次，我只乖乖的讓他用有著繭的大手，將我的冰冷牽著。
看著他的手，心裡湧上一股酸，鼻尖爬上了落寞與不捨。
「如果...如果那年的冬天，我沒有來到這裡，沒有向你提出抱睡，沒有答應了你同居的要求...那麼...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就會變得不一樣了？」
我低著頭，任由淚水從眼角滑落。
任由熱燙的淚滴，烙上他的手背，再墜向地面。
『羽...。唉~別哭了.別哭了~』他慌張的想替我擦掉不斷湧出的眼淚。
或許，這是構成最後回憶，缺不了的一部分吧。

我抬起頭看他，墊起腳尖，吻上。
我想以此，再次，將他深藏。
用這樣的感官的記憶。
『這樣不好...』
他的唇，離開我的，有些無奈的說。
我不管。再次，我將他拉近，再度吻上。
雙手圈著他的頸，深深的吻著，吻得我自己都快喘不過氣，就像是要把自己的所有，全透過這個吻，傳達，然後捨棄。
『羽~』一秒換氣的空檔，他也只夠說這一個字。
我知道他不希望我這麼莽撞，不希望我因此受傷，但...
離開前，我想占有他，最後一次。

關上落地窗的窗簾，將他拉往床邊，推倒。
今天，就讓我，再放肆一次。

盡可能的，用著所有我會的方式，挑逗.誘惑。
跨坐在他身上，我俯身，一手撐在他頭側，一手將自己的襯衫扣子，一顆顆解開。
我知道這樣的自己，看起來很糟糕。有些做賤。
解剩3顆，我低下頭啃咬他的唇，他的頸。
一路往下，也順勢解了他的扣，隨興的褪去，扔向一旁。
舌尖，盡可能的，挑逗胸前的兩點。
些微的喘息聲，我知道我做得不差。
撫上他還藏在褲裡的炙熱，迫不及待，我速速脫去他下身的阻礙，用手，用口，賣力的服侍著。
舔著頭的時候，我想起第一次在你家的初體驗。
含著球，我想到第二次在我家，那生澀拙劣的技巧。
套弄，往下深淺交替，我想起第三次在我們的家，我試著當主動的那個。
深喉嚨到想吐，不舒服的感覺，讓我想起之後的每次，一次次聽見你說我有進步。
為了讓你舒服，你不會知道我盡了多大的努力，花了多少的時間去學習。
我不甘當隻只能乖乖順從的小貓。
偶爾，我也想，聽見你臣服於我，讓你欲仙欲死的喘息與求饒。
『羽，再弄我會出來。』
是，我就是要讓你出來。
加快了套弄，另一手游移在球與繫帶間，嘴上的動作，一次次盡可能的深。
趁你一個不留神，我含到最深，用了多一點的力道，吸。
『啊~嘶...』
感受到炙熱在口中脹大，你將所有，獻於我，而我也不想有所遺漏，接好接滿。
舔盡殘留，我知道你的體力狀態，永遠不會只有一次。
我褪去我身上的衣物，趴在你身上，啃著你厚實的肩膀，用柔軟貼著你結實的胸膛，下身一下下的蹭著你昂揚的炙熱。
被慾望吞噬，我扶著小翼，對準，輕輕的往下坐。
「嗯~翼~」被填滿的快感，讓我忍不住叫出聲。
「啊嗯~哈.哈，嗯...」
發現了你也按耐不住，我才搖了幾下，便被你的一個翻身，壓在身下。
『羽~嘶~妳，好緊。』
大力的衝撞，你抬起我的腿放上你的肩，你熟知我的敏感點。
「啊~翼，這樣，這樣不行...嗯~不，不要~」
『自己點的火，由不得妳！』不顧我的求饒，他兩次把我推向頂。
『趴好！』
於腹部墊顆枕頭，他再次進入。
三淺一深，我覺得我的腿在發抖。
「嗯~啊嗯~翼~」
『還有辦法說話？』加速，也加重力道。
「啊~慢.嗯~翼，你，慢...慢點」
說著，迎來第三次。
『起來，走！』
拉開窗簾，隨著浪潮的拍打，我被他壓在落地窗上，後入。
「會，會被看到啦！啊~嗯...」遠處海面上，泊著一艘輪船，燈火明亮處，我擔心是否有個誰在。
或許是因為羞恥，全身感官更敏感了。
「嗯~那邊不行~」他伸手揉著我腫脹的荳荳，加快了抽送的速度。
『覺得怎麼樣？這樣有舒服嗎？』說完，他將我的上身轉側，與我舌吻。
這是一種空氣快被吸乾了的感覺。
「嗚嗯~哈.哈...」
身體的誠實，除了發燙，也明顯感受到水正從下身，順著大腿下流。
『妳真的好濕。』 『過來。』
衣櫃旁，有面全身鏡，他將我帶到它前面，奮力的撞著。
『看好妳現在的樣子。』
「啊...不要~好羞恥~嗚嗚，我快不行了啦！」
一再刺激著我的敏感點，又一直在頂端盤旋，我覺得體力正快速的耗損。
從鏡中看著我們的接合處，真的覺得好害羞。體溫攀升，到此，我已不知是去了幾次，而這次，我真的軟腳。
『不行了？』
他把我扛起來，從正面，繼續。
靠著他的身體，我緊緊扶著他的肩膀。每一次的上頂，都是直接到底。
「啊~翼~我不要了，不要了啦~嗯啊~~~」
「拜託你停了~好，嗯，不好...」
『什麼？不好？那我成全你~』
一樣抓著我的雙腿，靠向牆，這樣似乎多了個支撐點，他使力繼續上頂。
「啊~啊~啊~不，嗯~~不，要~」
『快了，再一下。』
回到床上，他開始加速。
「啊~翼~嗯~哈嗯，我，不行了，不行了~」
『啊！喔，嗯，嘶~』
感受到體內一股熱流，它在我裡面一跳一跳的。

或許，這是最後一次。

仍是很紳士的，抽出後，他先替我清理，抱著我去洗澡，出來後替我把頭髮吹乾，穿好衣服。
這樣的溫存，還能有多久？
扣上最後一顆鈕扣。即使，只有這一秒，足矣。

貪婪的，我想佔有。
自私的，我想私藏。
但，我知道，這不可能。
是時候該放手了。
我們，都需要沉澱。
給自己一陣子的時間吧。

『明天...我就會離開。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枕在他的手臂上，我珍惜著最後一次，能跟他躺在一起，依偎在他懷中的時光。
捨不得閉眼，只想...只想這樣的，靜靜的看著。我要永遠記得這張，他睡著後，像天使，也像孩童般的臉龐。
輕輕撫平他眉間的皺紋「皺眉，就不好看了...」
「翼。晚安。」烙下最後一個吻，在他額頂。

晚安。

最後，仍是我，拖著行李，離開，那個曾經屬於我們，最純友誼的，家。

昨晚，我提前離開了。
我選擇了一個最不痛的方式。
我無法看著他，平靜的跟他說再見。所以...原諒我，只能在睡夢中，跟你道別。

深夜，搭上一個人的計程車，回家收拾行李，在曾屬於我們房間的床頭，留下一張紙條，以及曾屬於我的，家裡的鑰匙。
悄悄離開。

對，我們...
始終沒有在一起。
那場未修完的愛情學分
始終
還是只建立在友誼之上，
如今
對於這樣的混亂
仍是不夠成熟的
無法
平靜看待。

放上錄音筆，裡面，只有最後想對你說的話。

"翼，對不起，至今，明白的太晚...
我愛你。

你很聰明，我相信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選擇用這樣的方式跟你說再見。

對不起，請原諒我的任性。

往後的日子，照顧好自己...。

翼，讓我們一起相信
「沒有你，也可以很好。」

祝福我，好嗎？

愛你的 羽。"

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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