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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激情] 冰虎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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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继续嗨呀 發表於 2020-8-9 14:29:58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打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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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七点左右,山上弯曲的柏油路上,除了早起运动的老人外,还可见到一个年轻女孩的身影调皮的穿梭在老人之间,和他们一一打着招呼。她身着红色棉布短袖上衣、磨白的七分牛仔裤,扎着马尾,看起来十分俏俏丽、年轻。
  「小馨啊!练了什么好舞步?改天得给张奶奶瞧瞧!」一位头发花白上了年纪的老奶奶散着步,向从她旁边舞过的女孩喊着。

  张奶奶此言一出,其他老伯伯、老奶奶都跟着点头,此起彼落的赞美之词,更是让小馨那张洋溢着笑脸的容颜,显得更为喜悦光彩。

  「哎呀!那有什么问题。」

  她自信的拍拍胸脯大声保证着,俏皮的模样,让每个人脸上都露出笑容。
  她滑着轻快的舞步舞离他们,并回过头朝他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喊着:「各位爷爷奶奶,掰掰!」

  小馨只顾着和他们挥手,忘了这是个有坡度的转弯处,差点就要和山壁来个大接吻,幸而她及时运用她灵活的手脚来个漂亮的后空翻,被吓得有些加快的心跳才平稳些,她不禁赞美自己的反应敏捷,嘴角扬着一抹得意的笑,耳边却传来一阵紧急刹车的声音。

  待她站定后,定睛一看,是一辆黑得发亮的加长型劳斯莱斯停在她眼前,接着车门被打开,一个穿得西装笔挺、一脸凶神恶煞的男人,让原本看起来就不好看的脸,感觉更加的可怕。

  知道自己碍了人家开车的路,她吐了吐粉红小舌。唉!又闯祸了。

  「呃……抱歉哦!挡了你的路。」她扯出尴尬的笑容,弯着腰道歉。

  「搞什么鬼啊?你找死呀?」司机摆着一张臭脸,语气很凶恶,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看她只是个年轻女孩,更是不将她放在眼里,朝她就是一阵叫骂。
  司机轻视的模样、不善的口吻令女孩牵强的笑容僵住,「我……我……」她吞吞吐吐的说着,毕竟是自己不对,能说什么?

  「你什么你?要耍杂技回家去耍,别在这里碍人家的路。」司机接着骂了一串令人难堪的话语,大有欲罢不能之势。

  女孩愈听脸色愈不善,手也不自觉的握起拳头来。「喂!死老头,你说够没呀?」她一双手在他面前挥舞着,咬牙切齿的喊:「我都已经道过歉,不领情就算了,干嘛骂人?」真是去他的王八蛋、欠扁的男人。

  她突如其来的喊叫抗议,让那男人愣了一下,不过他随即挺起壮硕的胸膛,轻蔑的瞄着她,不过是个小女孩,难不成他还会被她虚张声势的气焰给吓到不成?
  于是,他再度以十分凶恶的语气对她道:「像你这种将马路看作是杂耍地方的白痴,难道不该被骂吗?这里明明是车子行走的地方,你不……」

  「啊!」她突如其来的尖叫声,让男人顿住了话语,不敢置信的瞪着她看。尖叫声既尖锐又响亮,几乎要震破他的耳膜,让他快要忍不住伸手掩住自己受虐的耳朵,正想要开口叫她闭嘴时,有人马上好心的替他先教训她。

  「闭嘴!」

  低沉又充满权威性的命令,让石馨兰顿时住了嘴,抬起眼来正想斥骂他的无礼,却因为他出色的长相而张大了小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哇!她在心里兀自赞叹着,好帅的男人呀!粗黑的浓眉、黑亮的大眼,挺直的鼻梁、薄且紧抿的唇与那结实高大的体魄,真是男人中的极品。

  只可惜浑身上下充满着冷漠、难以亲近的气质,不过并无损于他成熟的男性魅力,而他的眼神却深幽得像是一潭湖水,好似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不经意的眼神给卷了进去。

  不过此刻那对有着漂亮眼睛的男人,却用那张令人赞赏的嘴巴命令她闭嘴!
  哼!开什么玩笑?她石馨兰可不是花痴,绝不会因为他长得帅,就轻易的屈服在恶势力下。

  她大胆的伸出手来指着他的脸大骂:「喂!你们真的很过份,明明是你们不对,怎么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哼!我就说嘛,有什么样的主人就养什么样的狗,果然一点都没错。」不去理会身后的咆哮声,她继续不知死活的批评。「明明是你们差点撞到我,还一副凶巴巴的模样,真是过份!」

  她因气愤而红扑扑的脸颊,看起来格外动人,让那冷漠的男人眼光一闪,随即嘲讽的淡笑着。

  「多少?」

  「什么?」原本想了一大堆要狠狠的骂这两个男人的词汇,全都被他轻蔑的语气与高傲不屑的态度给悉数压了回去,而且她还听不懂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直到他伸手从口袋里拿出皮夹,看也不看地就从里面抽出钞票,然后不由分说的塞入她的怀里,接着转身坐入车内,她才意会过来。

  一连串流利又迅速的动作,让她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走!」他嘴里轻柔的吐出这个字。

  司机迅速的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直到车子绝尘而去,她才回过神来,看着手上的钞票,心底的怒气在此刻关到最高点。可恶的臭男人,竟然敢把她当成一个爱钱如命的女人!

  可恶,可恶,她气得一把就要将钞票丢在地上,并破口大骂:「我才不希罕你这些臭钱!」就在要甩落手上的钞票时,她突然转念一想,反而将它牢牢的握在手心里。

  「好,很好,你这个混蛋给我记住,你就不要再让我遇到,要不然,我一定要让你好看!」石馨兰等着他们再见的那天,她一定不会再那么迟钝的任由他羞辱,非要讨回一个公道不可,否则她就跟他姓!

  哼,真是气死了。她这个人最经不起人家激,她把他给牢牢的记住了!她恨恨的将钞票塞入口袋,宛如那不是钱而是什么可怕的烫手山芋,再也没了愉悦心情的她决定赶紧回家去,想到家,她的心底忍不住涌现温暖的笑意,朝着家的方向跑了起来。

  石馨兰是个二十二岁的年轻女孩,刚由T大舞蹈系毕业,开了一间舞蹈社,住在阳明山上的大别墅,她的老爸是大学教授,在学术界上石明文三个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老妈则是温柔娴淑的家庭主妇。

  石明文除了是大学教授外,更运用本身的经济专业投资股票及房地产,所以赚了不少钱,因此才得以在阳明山购得大别墅,在这个清静的环境住下来。
  刚才和石馨兰打招呼的都是她的邻居,每天早上她都会出去运动,所以认识了很多爷爷、奶奶。

  石馨兰有一对开通的父母,所以养成积极乐观的人生态度,就算遇到不如意的事,难过个几分钟,就能生龙活虎、蹦蹦跳跳的笑闹着,开心过生活。

  石馨兰拿出钥匙打开家里的大门,听到从屋里传来的笑声,嘴角扬起了一抹真心的笑,将刚才的不愉快都丢到脑后,连同那张帅气、冷酷的男性脸庞一同丢到角落去。

  砰地一声,纱门在身后关上,却意来石父的抗议声。

  「小馨,都告诉你几次了,女孩子家别这么粗鲁,文雅点好。」石父坐在餐桌前边吃早餐边念。

  石馨兰笑得更开心了,拉开椅子一屁股就坐下,拿起桌上的牛奶灌了下去,看见对面妈妈不赞同的温柔目光,她放下杯子吐吐舌头,顺道将嘴角那圈奶渍给舔净。

  「是,老爸。」她举起一只手靠在头侧,像个童子军般的敬礼,嘴边却不正经的笑着。

  石明文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对李玉玫说:「你看看你女儿,调皮得像什么似的,我看肯定是嫁不出去,没人要罗!」

  听到石明文的话,李玉玫还来不及说什么,石馨兰就连声抗议着。

  「老爸!你说的那是什么话?好歹我也是你生的耶!」她站了起来,从后面抱着石明文的颈项,撒娇地说:「何况我才不想嫁,我要一辈子赖着你。」
  她撒娇的话令石明文心里十分开心。「你净会和我一句来一句去的,真是……」他宠溺地轻斥。

  「老爸!我说的都是真的嘛!」石馨兰爱娇的说。「人家才不要嫁人,我要一辈子都待在老爸老妈的身边逗你们开心。」

  石明文夫妇只生石馨兰这个女儿,因此夫妇俩都十分疼爱这唯一的女儿,石父更对这个「鬼灵精」宠爱得不得了,将所有一切好的东西买给她使用,让她的物质生活十分优渥,当然给她的爱更是少不了,幸好石馨兰并没有因此恃宠而骄,反而更加贴心,带给这个安静的家许多热闹与生气。

  石明文被她的话逗得开心的呵呵大笑。

  「好了,你们父女俩再斗嘴下去,待会儿都要来不及了。」石母在一旁笑着摇摇头,对于他们父女俩常上演的戏码,只能无奈的看着。

  石明文早上有经济学的课,而石馨兰教的舞蹈课虽然只有两晚,但每星期三早上或是其他下午只要有空,她都会到育幼院去自愿教小朋友跳舞。

  听到老妈的提醒,石馨兰看了一眼手表,哇哇大叫起来:「啊!七点四十分!糟了,要迟到了。」

  她大惊失色的叫嚷起来,身体也从石父的身上跳到一旁去,将喝了一半的牛奶咕噜噜地灌下肚去。

  她蹦跳地跑到客厅将背包拿起,喊了声再见,就跑得不见踪影,根本没有看到石明文夫妇相视而笑的表情。

  石明文是一个在学术界享有盛名的教授,当然得面对许多的邀约与应酬。但是,他并不是一个喜欢交际应酬的人,若非必要的场合,都会推辞在家陪老婆,两夫妻鹣鲽情深不只是维持良好形象而已,更日正名副其实的恩爱,让所有人羡慕不已。

  每次石明文答应参加聚会,都会和妻子共同与会。这一次的宴会是要寻求企业家的支持与赞助,帮助他们成立一个经济财经的研究机构,其经费十分庞大,所以石明文才会亲自出马,好让企业家可以慷慨解囊、共襄盛举。

  原本,石馨兰并没有要一块去,因为她一向随性,对那种场合没啥兴趣,不过,因为父母亲答应要陪她一起到国家剧院,欣赏由巴黎远道而来的知名舞蹈团体表演,他们在宴会上露一下脸后,就要陪着女儿去看表演,她只好盛装打扮陪他们去参加宴会。

  来到会场后,石馨兰十分不习惯这嘈杂又热闹的场合,看每个人脸上都挂着虚伪的笑,眼中又表现出全然不同的情绪,看了真想赶快逃离这里。

  「老爸。」她轻轻叫唤了站在面前的父亲,待他转过头来才又道:「你真的可以露一下脸就走吗?」她用十分怀疑的语气问着父亲。

  其实不能怪她质疑他,因为从进来到现在,石馨兰的父母亲不知和多少人寒喧过,那种被包围的盛况,真让她怀疑父母亲可以顺利的脱身,准时陪她去看九点上演的舞蹈表演。

  现下的老爸,连和她说话都还要勉强分神回头看她呢!

  「别担心,我知道时间,反正系主任说过,只要我象征性的露一下脸,他们就会知道我支持这个机构的成立,自然就会赞助资金,所以待会儿时间快要到时,我和你妈一定会陪你去的。」

  「可是老爸……」她才想要回应,便发现父亲又被人拉着说话,根本就没空听,她只好拍了拍老妈的肩膀,以手示意她要到自助区去吃点东西,待会儿到门口去会合。在老妈了解并同意后,她随即悄悄的溜走,要是继续陪他们这样点头、打招呼,她一定会受不了而抓狂的。

  石馨兰朝丰盛的餐点区走去,哀声叹气的想着,若是坚持自己去看表演,不就不会把自己弄到这种田地了吗?不过老爸老妈如此兴致勃勃的要陪她去看,总不好浇他们冷水吧?

  看着眼前各式各样美味的餐点,石馨兰突然笑了。算了,或许跟着来是有好处的,至少眼前的美食也算是一种补偿吧!就好好的大吃一顿,说不定等她吃饱了,他们就可以走了,这也不失为打发时间的好方式。

  她乐观的想着,开始朝食物进攻。

  就在石馨兰心满意足的将自己的餐盘装满食物后,她心情愉悦的拿起叉子,准备找个好位置大快朵颐一番。当她举目四望之际,目光突然凝结在某个人身上,连动作都僵住了。

  石馨兰手里的叉子指向一个高瘦健壮的男人,嘴里因为惊呼而变成O型,眼中倏然燃起愤怒的火花,那个穿着一身白西服、西裤的男人,不就是那天在马路边塞钱给她的恶劣男吗?

  好,很好!她咬牙切齿地想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哼,你给我走着瞧,看我怎么回报你。才一想完,她马上像个复仇女神般的朝他直直的走过去,在看到他似乎想要转身走开的同时,连忙不顾形象的朝他大喝一声。
  「你给我站住!」

  石馨兰拿着叉子的手直直的指向他,让他停住脚步,转身看了她一眼。
  该死!这男人还是像她第一次看到他时一样俊帅,害她的心脏忍不住因为他的俊帅而跳得乱七八糟。石馨兰随即暗斥自己: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些。她连忙回过神来,浑然不觉原本嘈杂的会场已因自己的大声喊叫而安静下来,全都看向他们。

  石馨兰不顾形象的模样,成为议论纷纷的焦点,她却将注意力全都放在距离她前方不远处的男人身上,见那个男人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要转身再度离去时,连忙加快脚步朝他奔了过去。

  「你这个可恶的臭男人,还想要跑到哪里去?我和你还有一笔帐没算,有胆就站在那里别动。」他连甩都不甩她,继续往前走,反而燃起她的斗志。

  石馨兰恨死了这双平常不大穿的高跟鞋和身上这袭晚礼服,阻碍她灵敏的行动,现在连追个人都那么卖力,边诅咒的她脚下的动作可没停下来,没想到,他却突然停下脚步,害她一时刹车不及,整个人撞上他……

  霎时只听见一阵低咒与尖叫声同时响起,石馨兰以着极其不雅的姿势整个俯趴在江承辑身上,而她盘中的食物早就不翼而飞,叉子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直到她惊魂未定地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受到伤害,还安稳的落在一个安全的物体上时,才松了一口气的拍了拍刚才跳得飞快的胸口,露出一副好全在的表情,直到身下传来一道冷而低沉的声音,才吓了一跳。

  「虽然想要对我投怀送抱的女人很多,但像你这种别出心裁的方法倒是第一次看到,不过我一点都不欣赏,现在你可以从我的身上起来了吗?」不疾不徐的语调透露出他对这种突发状况的冷静,语气中却充满了对她的讽刺。

  「你……你……」石馨兰瞪大眼睛往下看,发现自己竟然坐在江承辑身上,但她的反应却不像一般人那样跳起来,反而恶狠狠的低下身子,小手一把揪住他的领带,带着威胁意味的狠瞪着他。

  「你这个自恋的臭男人,谁要对你投怀送抱了?我们还有一笔帐没清,你给我乖乖待着,我马上回来。」她动作迅速的从他身上跳开,急着去拿放在置物柜里的皮包,那里面放着他上次莫名其妙塞给她的钞票。

  谁知,一个愤怒的男人和女人同时挡住了她的去路,只见刚才餐盘上的食物吻上了那位女人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礼服,而叉子却叉在那个男人的臀部上,形成一副滑稽的景象,让她差点忍俊不住的笑出声来。

  这时,她的父母亲也连忙赶上前来,石明文向他们陪罪,并斥责女儿不得当的举止。那男人看在石明文的面子上,只好自认倒霉的离开,反正他受伤的只有息尊心罢了,一根小小的又子还伤不了他。

  但是那高傲的女人可没有那么容易打发,她一下子就靠到江承辑的身边去撒娇,让石馨兰忍不住不屑的重哼了声。

  「像你这样的男人,会有那种品味的女伴,真是令人一点都不感到惊讶。」
  如此尖酸刻薄的话让石家父母忍不住同时皱起眉头!并交换一个互相指责的眼神,责怪对方把孩子给宠坏,正想要开口斥责时,那男人却先开口说话。
  「原来,你在吃味我身边的女伴不是你?」

  「哼,少臭美了,想要我当你的女伴?再等个几百年吧!」石馨兰大步的转身离开,不想去细究为何看到有别的女人亲昵的偎在他身旁时,闪过一丝的失落感究竟所为何来?

  石馨兰动作迅速,只想赶快解决他们之间的恩怨,可是当她走过来时,却发现那个男人竟然和老爸相谈甚欢,看了就十分生气。这个虚伪的男人,就会用这副伪善的脸孔来迷惑众人,谁不知道他是一个最可恶、最虚假的男人,只会卑劣的用钱来打发她。

  来不及细想,紧抓在手上的钞票已突兀的朝他的脸上丢了过去,宛如天女散花般在他的头顶上散开来,并纷纷往下坠落。

  下一刻,惊呼声与讶异声此起彼落的响起。

  在那次宴会后,石馨兰被老爸和老妈骂到臭头,可是只要想到男人脸上错愕的表情,她就觉得十分值得!

  虽说这种行为表现有失风度,但是他塞钱给自己的举动难道就不够羞辱人吗?她只是想要告诉他金钱并不是万能的,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可以这样目中无人。
  只要想到他握紧拳头、表情阴沉难看的模样,石馨兰就忍不住在心底起寒颤,相信要不是在公共场合里,他早就当场给自己几拳了吧?或许她的个性就是太过冲动,完全没有考虑到后果,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当时一看到他,她便整个怒火扬起,失去了平时的理智,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平白教人看笑话,而她的父母亲也气到好几天都不和她说话,严格的抗议她这种失当又不得宜的举动。

  毕竟,江承辑在上流社会可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被她这样一个小女子当场丢钞票,还被各传播媒体拍摄到,也着实丢脸丢大了。

  那种混乱的场面她可是连想都不敢再去想,否则也会羞红了脸,想不透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所以,她的父母亲一直积极的想要联络到江承辑好向他道歉,而她也被严重的警告行金举止要安分点,不准再去招惹他了。

  不去就不去,石馨兰忍不住吐了吐舌头,将自己晨起运动的地点改到更高的地方,免得又碰到他,发生像上次那种不愉快的事;那里几乎没有什么人烟,只有一栋外表看起来大得吓人的豪华别墅,旁边还有一块很大的空地,她十分满意那里的空旷平坦,那可是她找了很久才找到的耶!

  做完暖身运动后,石馨兰开始练习新的舞步,那空翻、跳跃的舞姿是如此的完美动人,沉浸在自己冥想的音乐里,摆动出美丽优雅的姿态,浑然不觉在别墅二楼擦得晶亮的窗户后,有一双深沉、无任何情绪的黑眸正紧盯着她瞧。

  在那男人身后有一约六十岁上下的老管家,用手顶了一下滑下鼻梁的黑框老花眼镜,清了清喉咙,怕主人不高兴有入侵入他的地方,连忙开口。

  「少爷,要吩咐人将那个女孩赶走吗?」他说得有些惶恐。他在江家也有三十多年了,自从少爷当家后,不,该说从少爷懂事后,他的思想情绪就不曾再显露过,喜怒哀乐没有人能揣测,只能自己判断。

  更何况他在八年前被森野老爷子接到日本后,更是令人无法捉摸他的脾气,喜好更是无法判断,所以得更加小心伺候。

  少爷一向喜欢安静的生活,所以有外人闯入他的领域,少爷应该会很不高兴才对。

  「不。」他淡淡地开口,表情还是没有任何的波动,让人看不出想法。
  「嗄?」源伯以为少爷会同意,没想到竟持反对意见,令他十分愕然,整个人都愣住了。

  江承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窗前看着,专注的随着楼下窗外的小小人影而移动视线。

  源伯只能闭上嘴巴,心里的困惑逐渐上升,却也不敢开口问;没有人愿意以自身的微薄力量去探少爷的底线,要是惹得他不高兴,他的脾气会让地狱都结冰。
  源伯在江家待了这么久,只看过一次江承辑大发脾气的模样,他宁愿上刀山,也不愿再经历一次那种令人寒颤的经验,所以只好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候少爷的差遣。

  接下来的五天,江承辑在同样的时间,站在相同的窗口看着那个女孩舞动健康美丽的身体,舞出迷人的韵律,源伯也同样站在他背后。

  这天清晨,江承辑终于开口:「这下子可有趣了,天堂有路你不走,竟敢犯到我的地盘上,有本事来惹我,就要有承担的后果!」

  江承辑阴冷的说着,霍然转身离开,留下一脸愕然的源伯,摸不着头绪。
  唉!他早该知道少爷是不可能对他说出什么话来的,他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啊?不过,少爷第一次主动对年轻女孩感到兴趣,那还真是破天荒呢!

  只是从他刚才的观察之中,怎么觉得少爷的语气听起来十分的可怕呢?他到底该不该替那个年轻女孩的心呢?

  石馨兰这天下午从舞蹈社教完舞回来,一如往常的对坐在沙发上的石父打招呼:「老爸,我回来了。」她对石明文露出灿烂笑容。

  「小馨,你回来啦?」石明文回以和煦的笑容。「今天比较早回来哦。」
  「当然罗!我这么有魅力,小朋友早就被我哄得服服帖帖的,哪个敢不乖乖听我的话。」石馨兰表情丰富,露出有自信的笑容。

  今天下午她教完育幼院的小朋友后,和以往一样打算帮忙院长将小朋友带往餐室,帮忙分配点心,不过因为有一个见习老师来实习,所以她才不用帮忙,可以早点回来。

  「呵呵,我看啊,你别带头捣乱,院长就要阿弥陀佛罗!」石明文故意和她打趣。

  石明文和女儿的感情一向非常好,所以在看到女儿似乎变得安分多了后,他就不再与她计较地和她笑闹着,父女之间的感情可见一斑。

  「气?老爸,你这样说很不给你女儿面子哦!」石馨兰话一说完就往石明文的方向而去,想赖在他身上。

  「小馨,家里有客人呢!」石母柔声的提醒她,也给石明文一记警告的眼神。真是的,都有客人在了,还喜欢和女儿穷搅和。

  石明文接收到太座大人的眼神后,马上嘿嘿的笑着,还是一派的轻松自在。
  石馨兰一听到老妈这么说,连忙停住脚步向四周望了望,果真看到一个男人坐在左侧的沙发,眼眸幽深如谜的盯着她,看不出其中的情感。

  不过他的脸却令她惊叫了起来:「啊!是你。」石馨兰毫不淑女的跳到他面前,一根青葱般的玉指直指着江承辑,脸上的表情充满惊愕,双眼圆睁、小嘴张得大大的。

  没想到那男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平静的看着她,迳自点头打招呼。

  石父和石母看到她的举动,忍不住蹙起眉头来。

  石明文开口沉声警告:「小馨,你又忘了礼貌吗?」

  上一次她莫名其妙的失礼行为,让做父母的都感到汗颜,这一次好不容易人家亲自上门来了,并且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原说她的行为,可现下瞧她这是什么样子啁?

  石父连忙陪笑的看着江承辑,并带着歉意对他说:「真是抱歉,都怪我平常宠坏了她……」

  石父的话让石馨兰马上抗议:「老爸,我哪里被宠坏了?明明是他……」
  「够了!」石明文很少用这种严厉的口吻斥责石馨兰。

  会有这种语气出现,就代表石父真的生气了,石馨兰只好吐吐舌头,然后用力的瞪了江承辑一眼,闷闷不乐的坐在一旁。

  看到女儿不再多说,石明文满意的点头,不去理会她孩子气的举动。真不懂女儿怎么会在碰到江承辑时就变得如此幼稚,平常可不是这样的,莫非他真的惯坏了她不成?

  「小馨,还不快向江先生道歉。」人家都亲自登门拜访了,自个儿的女儿如果不再表现得识大体点,不就要贻笑大方了吗?虽然上次的事……唉,不去想了,只要一想到宝贝女儿所做的好事,他就感到头痛。

  「为什么我要……」石馨兰十分不高兴的想要抗议,却在看见父母不赞同的眼神与严厉的表情时,心不甘情不愿的收了回去,她总不能让父母失望吧?算了就看在父母的面子上道个歉也不会死人。

  「对不起喔!我不该在公共场合羞辱你,如果有下次的话,我会记得找没有人看见的时候……」

                第二章

  「小馨!」

  一句警告的叫喊,止住了她接下来的话,石馨兰只好住了嘴。

  石母十分不高兴的开卧教训:「瞧瞧你说的是什么话?到底是怎么搞的?江先生都不与你一般见识了,你还这么不知好歹的胡言乱语,都怪你老爸宠坏了你。」
  石明文无奈的叹口气,怎么又是他?

  看到老爸无奈的表情,石馨兰内心充满愧疚感,总觉得不该让疼爱她的父母亲失望,只是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会在这男人面前完全失控,然后冲动行事,口不择言的像个没家教的女人,真是令父母汗颜!

  忍下心底对他的怒气,石馨兰再次对他道歉,才让父母稍露安慰的神色。
  「江先生,今晚就留下来一起用餐好了。」

  「不了,下次再来叨扰,我还有事。」江承辑站了起来,对石明文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然后给了石馨兰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个眼神令石馨兰打了个寒颤,原本她总是无法窥探其中的涵义,不过,这次他毫不掩饰掠夺的眼神令她吓了一跳,在她想要开口质问他是什么意思时,石父石母就要她送他出门。

  在门口处,她对他不假辞色的道:「告诉你,我是看在我父母的面子上才向你道歉,别以为自己的行为有多对!」

  谁知,江承辑听完她的话后,突兀的转身与她靠得非常近。

  她吓了一大跳,连忙倒退一步,防御的对他说:「你想做什么?」

  「石馨兰,我们之间还没完,你等着吧!」他撂下那句话后,不待她有任何反应,随即转身离去。

  石馨兰纵然有心想要追问,也问不到人,只好悻悻然的转身走人屋内。谁有空理那个神经病?又没那么倒霉,何必和他没完没了?那男人最好离她远远的才好。

  当她走入客厅,就听见石父的谈话。

  「真没想到江先生会主动来找我们。」石明文讶异之余也显得开心。

  「老爸,你好像很高兴他来找你。」

  「当然。江先生有一半的日本血统,是个出色的企业经营者,你该听过森野集团吧?『』森野集团是一个跨国际的集团,总公司在日本,分公司遍及全球,森野的名号一打出去,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经营的产品也十分多样化,大多都是高价位的商品,如珠宝、服饰……等等。

  听老爸这样说,那他该不会是……

  「哇!老爸!他该不会是森野集团的继承人吧?」石馨兰瞪大眼睛问出心中想法。

  「没错。所以我才会说,江先生来找我我感到很讶异!」

  「原先是为了你的事而希望和他见面,没想到江先生竟然亲自跑来,而且还谈及这次研究机构成立的基金问题,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看到女儿不以为然的表情,石父又继续说道:「别露出那种不信的表情。他若不是个好男人,就不会宽宏大量的不予计较,还顺道和我谈这次赞助的事项,如果可以得到他的支持,我们的机构要成立就没问题了。」石明文以着兴奋的语气期待的说。
  「老爸,别想那么多,也许他只是顺道来拜访罢了!」石馨兰虽然不想浇老爸冷水,但以女性的直觉,再加上他的眼神与刚才所说的话,似乎有什么阴谋似的,她才不认为他会那么好心的无条件拿出一大笔钱来赞助老爸的学校。

  「明文,我看他从头到尾说的也不多,临走前也没承诺什么,你别抱太大的期望,免得到时候失望愈大。我去准备晚餐了。」

  石馨兰却显得有点不安,因为她没忘记江承辑临走前的眼神与对她所说的话。惹上这种男人,或许不是明智之举,不过她随即甩甩头,乐观的想,他们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两个人,就算江承辑想和她没完没了,只要不去理会就好了,难不成他会杀了她吗?

  想到这里,石馨兰忍不住感到好笑,然后尾随母亲身后,帮忙准备晚餐去了。
  江承辑今年三十岁,中日混血儿,爸爸是日本人,妈妈则是台湾人,父母亲在一场空难中罹难。当时江承辑年仅十岁,在台湾由老管家扶养长大,借由父母亲留下的巨额保险金生活求学,大学毕业后被日籍爷爷带到日本去。

  江承辑回到日本后,主持了森野集团,在大学时就已副修语言学,精通英、日文,其他语言则略有涉猎,商业金融方面更是了得,所以森野集团在他的领导下,八年来,除了以珠宝为主外,更借此拓展出更多的业务。

  森野这两个字在他的领导下立足于全球且屹立不摇,并且发扬光大,连服饰、电脑网路……等都在他的手下成长,日本、台湾……等亚洲地区的国家股市都操控在他的手上,所以各大企业都对他忌惮三分,礼遇七分。

  森野集团在台湾的总公司位在台北市最热闹的商圈内,由森野所建造的大楼共十五层。一至七楼是百货公司,全部都是森野的产品,包含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高级品;饮食、生鲜、娱乐则和其他公司合作,成为一家食、衣、行、育乐齐全的百货公司。

  八到十三楼则分成业务、设计、销售、会计……等部门,十四楼是总裁办公室,十五楼则是住家式的大套房,从酒吧、厨房……等现代化的设备一应俱全,只要想留在公司加班,就可以到十五楼去得到很好的休息。

  森野集团在台湾的总裁对外挂名为江承辑,而森野集团总公司的总裁森野拓泽,鲜少有人知道他们其实是同一个人。

  沈天擎站在豪华气派的总裁办公室桌子前,将一份企划案交给江承辑,眉头紧皱、无可奈何的说:「这个珠宝设计十分重要,是由阿拉伯传真过来的,在还未设计完成前,就已传出被各巴巾美商公司所剽窃,要是被王宫那里知道,我们就有得解释了。」

  江承辑看了一眼传真,「证据?」这种事是不能道听涂说的,必须要有证据。
  「我已经派人到Opale台湾总公司去调查,证实确有其事,而且林子扬十分得意,想看我们吃鳖,成为国际大笑话。」沈天擎十分愤恨不平,在心中把他咒骂了一千遍。

  林子扬,二十八岁,中美混血儿,是个优秀的人才,0pale也是家族企业。传言林子扬是私生子,但因为能力强,所以被派来台湾坐镇。Opale和森野一样是以珠宝起家,当然也是最大的竞争对手,两间公司互相竞争是时有所闻的事。

  「不过,他们这次的手段真是太卑鄙了,没想到林子扬是这样的人。」沈天擎怒火中烧的说,要是重新设计,时间上根本来不及,对森野的信用是个严重的打击。

  「要设计师按照时间表将之完成。」趁着沈天擎埋怨的空档,江承辑将所有的情况想了一遍后,下了指令。

  江承辑果决的指令,令沈天擎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啊?总裁,如果他们真的也生产了这样的产品,那阿拉伯那边……」拜托,要是阿拉伯王宫得知他们独特的设计被Opale广泛生产,那后果可是无法预计的!

  「天擎,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这点小把戏该不会看不出来吧?想想看我们的保全系统有多严密,我们有的别人一样会有……」江承辑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
  江承辑的这番话提醒了他,对啊!森野的一切控制都很严密,每个设计师只要在为公司设计一项产品时,一定会住在公司安排的隐密地方,甚至有顶尖的保镖保护着,直到产品出产,交到买方手里,整个交易完成后才有可能放假,那对方的公司是……

  「啊!」沈天擎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随即惊叫出声,「反搜证,该死!被骗了,他们一定知道我们会去调查。既然风声是他们放出来的,对方就一定有所防备,目的就是要我们上当;重新设计时间上一定来不及,只要让我们诚信破产,对Opale而言就有好处。」他恍然大悟的喊道。

  江承辑点点头。「懂就好。」他静默了──会儿,又说:「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一切的情况交由你去掌控,我想知道日本那方面的动静。」

  「松版理牧那老头现在打的是联姻的主意……」松版企业在日本也是数一数二的集团,一方面和森野樊宇,也就是江承辑的爷爷是忘年之交,对于森野集团在江承辑的领导下变得这么出色,自然有心想借由联姻扩展事业版图。因为松版在日本虽然不可小愿,但只在亚洲地区闻名,想拓展以外的地区却已错失良机,当然得和森野合作,才有可能拓展得出去。

  松版理牧只有一个独生女儿,所以也想找一个佳婿,当然江承辑就是一只肥羊,而由森野樊宇身上下手是最快的。

  沈天擎看到就算碰到再大的事业困境也不曾有过情绪波动的江承辑,交叉在桌上的双手握得有些发白,他丝毫不感到意外,也只有在提到有关家族的事,尤其是他爷爷时,江承辑才会泄露出情绪。

  沈天擎和江承辑是大学时的好朋友,对江承辑的沉默寡言,他丝毫不以为意,因为看到了他的孤单寂寞,认定他需要朋友,所以他就自动和他做起朋友来了。大学毕业后,他在江承辑的请求下回到日本,两人晚上一起进修硕士、博士,白天则一起在森野集团学习,虽然江承辑不擅表达情感及言语,他却感受到了友情及真心,他们的情感不需言语来证明。

  自然这些年来,对于森野樊宇和江承辑之间的冲突和心给他都看得一清二楚,也只有在森野樊宇的面前,江承辑才会有失控的举动。几个月前的一次冲突,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令江承辑决定回台湾,任凭森野樊宇如何跳脚、咒骂,他都不为所动。回到台湾后,江承辑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他无表情的面具下,至今还不曾失控过。

  「是吗?那老头……」

  「你都已经三十岁了,而且听说松版花珍很喜欢你,所以早就巴着老总裁不放,他替你答应了,我看很快就会向外界公布。」

  「承辑?」沈天擎看他陷入沉思中,眼神显得空洞,令他不由得担忧的急急叫着他,看他的视线对准了他,才松口气的说:「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做?」刚回来台湾的那一个月,江承辑的眼神就是这么的空洞,仿佛灵魂已脱离身体,令他觉得害怕恐慌,天天守着江承辑,真怕他就这样过下去。

  江承辑又回复一贯的冷情态度。

  「你想,我会如那个老头的愿吗?」他冷冷地问,斜睨着沈天擎。

  「你想到什么好办法对付他了吗?」沈天擎迟疑的问。

  「没有。」

  他果决的回答令沈天擎为之一愣,「啊?」

  「你往下看不就知道这次谁会赢了?」江承辑的嘴边噙着一丝冷笑。

  那冷笑竟令沈天擎起了寒颤。这几个月来,江承辑都不和森野樊宇说话,这样有意味的冷笑,看起来他们爷孙俩免不了又要有一番激烈的争执。不过江承辑已非数月前那个个性毛躁的人,他沉稳冷眼看待事物的态度,一定会今森野樊宇心惊的,唉!他只求一切和平落幕就好。

  「回到台湾的这几个月来,你几乎都住在顶楼,最近我听源伯说你常回去老家,看来你倒是能适应了,不会再触景伤情?」沈天擎这次是以朋友关心的口吻问他。

  江承辑看了他一眼,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有他心底清楚为什么最近喜欢回老家住。就算沈天擎是他唯一信任的好朋友,他也不想将自己内心那陌生的悸动告诉他,因为连他自己都还搞不清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今天我会将一切的事情都交代好,明天开始就由你代理一切向外的事务,公文方面每天下午由林秘书送来给我就好。」江承辑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回答不出来,所以就开始交代起事情。

  听到江承辑丢了这串话下来,沈天擎有些讶异,自从江承辑接掌森野集团以后,从来没有放过自己一天假,从没有一天不到公司,这次是怎么回事?

  江承辑看出好友的疑惑,不过并不打算向他解释什么,只是示意他可以出去。
  沈天擎向他点点头后,满腹疑问的走了出去,他明白要是江承辑不想说,再多问也只是白费唇舌。

  这天清晨天空下着毛毛细雨,整个天际都是灰蒙蒙的,石馨兰穿着一身轻便的服装,长发扎成一束高高的马尾,神清气爽的看着窗外,丝毫不被阴霾的天气所影响。

  「小馨,我看今天天气不好,就不要出去运动了。」李玉玫看天气这么差,担心的劝她不要出去。

  「老妈,只有飘毛毛雨而已,而且地上都没有建,没有关系啦!下个月就要世界舞蹈比赛了,我不好好加强体能怎么行呢?」

  一年一度的世界舞蹈比赛是每个练舞人最想参加的,石馨兰当然也不想错过这次的比赛,虽然能扬名国际,不过她却不在乎名利,最重要的是能观摹其他各国选手的舞姿,这样她的舞技才能进步,教给学员更新潮的舞步。

  「那你自己要小心!」李玉玫知道石馨兰一直是个独立有思想的女孩,一旦决定的事很少有人能改变她的想法,像她从小就一直很喜欢舞蹈,所以从幼稚园到大学都一直学舞蹈,到现在也有一点小成就了。

  「嗯,妈,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关心。」她笑着在石母脸颊上印上一吻。「我走了,掰。」

  出了家门,石馨兰来到往常练舞的地方,先做柔软操后开始跑步、跳跃。
  也许是因为自恃对环境的熟悉,而忽略了气候不佳的因素,她在往后翻腾时一个不稳,落地时竟然扭到了右脚,叫了一声后跌坐在地上,双手抚着伤脚。当摸到伤处时,石馨兰痛叫了一声,她知道得靠自己的力量才有可能回到家,所以先用右脚支撑,再把右脚轻轻放在地上,谁知这样轻轻一放也痛得半死。

  「哇!该死,痛死了。」石馨兰低声诅咒,借以转移痛得要死的感觉,那剧烈的疼痛令她跌坐在地上,原本整齐的头发因为挣扎和冒汗显得有些凌乱,整个人看起来也有些狼狈。

  她低垂着头想再次尝试站起来,下一刻却发现自己整个身体悬空,落在一个温暖宽厚的胸膛里。没有多想,她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石馨兰发觉这个人抱得很紧,只好手脚并用的挣脱想离开,甚至对他破口大骂了起来。

  「喂!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干嘛乱抱人,色狼呀你!我又不认识你,真是莫名其妙!」挣不开他的怀抱,石馨兰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开骂了再说。

  石馨兰抬起精致秀丽的小脸,脸上满是惊愕,连身体都停止了挣扎。「是你!」她惊叫着指着他的脸。「你怎么会在这里?」问完后,她惊讶微张的小嘴,还是张得大大的。

  江承辑抱着这副散发着女性幽香的胴体,看着石馨兰瞬息万变的丰富表情,眼底闪过一丝好玩兴味的光芒,却不显现出来,只是面无表情淡淡地对她说:「我住在这里。」同时抱着她往那栋大别墅走去。

  看他根本没有放下自己的意思,石馨兰连忙对他大声喊着:「放我下来!我才不要你抱。」怎么那么倒霉?明明是要找个地方来避开他,好安心的练舞,怎么会练到他家的空地来了?

  江承辑根本就不理会她的叫嚣抗议,依然稳稳的抱着她走向门口。

  石馨兰对他的充耳不闻感到十分的不满,忍不住伸出手推着他的手臂,「喂!你这个人是耳聋啦?我叫你放我下来。」

  她忍不住尖叫,因为他突然松手的动作,害她一个防备不及,差点要和地面接吻。从这种高度摔下来可不是好玩的,于是她连忙抓住他的衣袖,待惊魂未定的心脏慢慢的稳定下来后,才用力的打了他一记手臂。「你这个……唔。」
  石馨兰忍不住瞪大圆眸,不敢置信江承辑竟然吻了自己。从来没有被人吻过的唇瓣就这样被他紧紧的压住,感官之间霎时充满了男性的气息,让她意乱心慌、不知所措;不曾经历过这种亲吻的感受,让她的身子禁不住微微颤抖了起来……
  石馨兰正想伸手推开他的头并且开骂之际,他早已移开了唇,并扬起一抹淡笑,对她道:「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很恰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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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評論2

shih 發表於 2020-8-10 09:24:05 來自手機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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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1231 發表於 2021-12-21 14:30:31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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