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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一葉劍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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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rabo 發表於 2020-6-8 00:35:26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打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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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長安雪
         
    這一日是冬至,長安落了一場雪,八百里秦川銀裝素裹。

  數九寒冬,朔風橫吹,冷徹骨髓,舉目望去,大地白茫茫一片不見人影。

  淡淡的煙霧籠罩渭河兩岸,看起來仿佛是仙林幻境。

  寒風中,有馬車輪子碾壓積雪的聲音傳來,一輛小小的青油紙糊的馬車朝著
渭河邊駛來,十幾名身穿錦衣的大漢騎著馬,緊跟在馬車後面。

  在馬車的最前方還有一個四十來歲的青衣漢子,隆冬時分,他不過只穿著一
件單薄的青色儒衫,臉色如常。

  馬車岸邊停下來,一個年輕人從馬車中跳下來。

  這年輕人模樣極為英俊,披著華貴的貂裘,只是臉色微白,也不知是被寒風
吹的還是身子骨太弱。

  年輕人站在石塊上,看著眼前的渭河,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如此美景,才
稱得上江山如畫啊,據說太白山景色更美……”

  站在他身邊的中年人輕咳一聲,說道:“殿下,您還是不要離開長安範圍的
好。”

  年輕人笑了笑,說道:“陳統領,太白山可是有顧青城坐鎮呢,你還怕我能
從他眼皮子底下溜走嗎?”

  中年人不說話,只是揮揮手,幾個青衣小帽的僕人提著保暖的食盒走過來,
從里面拿出小巧的酒壺和熱騰騰的下酒菜。

  年輕人笑道:“陳統領,天寒地凍,同飲一杯?”

  中年人的臉色一如這大雪般冷漠,平靜說道:“在下身負殿下安全,職責所
在,不敢飲酒。”

  年輕人便也不再勸他,自顧提箸吃喝。

  年輕人吃喝一番,便丟下筷子,起身笑道:“如此良辰美景,當賦詩一首,
方不負來此一趟啊。”

  說著一手叉腰,一手揮斥方遒,似乎要作什麼千古佳作,奈何肚中墨水有限,
醞釀片刻,卻沒等他說出一個字,從河岸邊忽然傳來一個女人的嬌吟:“好哥哥,
不要管什麼動靜,繼續嘛,用力~啊~”聲色婉轉,如黃鶯初啼,只一句話便幾乎
要將尋常男人的魂兒都勾去。

  但在場的可沒有幾個尋常人,中年人一臉凝重,雙掌一揮,便是一股犀利氣
勁吹開岸邊蘆葦,露出聲音的來源,卻見蘆葦地里一片狼藉,披風長裙乃至女子
的褻衣扔得到處都是,一個農夫打扮滿臉風霜的漢子被掌風驚到,氣喘籲籲的擡
起頭來看向這些不速之客,在他身下,昂貴的白狐皮大氅被毫不憐惜地鋪在地上,
一名皮膚白皙更勝初雪的赤裸女子躺在中央,細細看去,她有著一副堪稱禍水的
容貌,丹鳳眼桃花眸,煙眉淡淡,鼻梁高挺精致,冰雪之姿,皓玉之容,晶瑩的
眉心之間一點朱紅,宛若美玉中央一點藏血,又好似雪地里一瓣紅梅,白得潔凈,
紅得妖嬈。如此絕色佳人,下身卻和這醜陋農夫緊緊貼在一起,胸前豐乳上滿是
男人啃噬的紅痕,滑如凝脂的肌膚上香汗淋漓,顯然正和農夫行著夫妻之事。

  年輕人也是縱橫花叢的老手,可見著如此絕色也是出生以來頭一遭,更令人
可惜的是,大好佳人,卻在這醜陋農夫胯下承歡,特別是那女子年方二八,氣質
雍容,服飾華貴,怎麼看也不像這農夫妻子,難道是被這農夫用強?但剛才那聲
嬌聲求歡又是?

  農夫見這群人衣著車具,便知是達官貴胄,顧不上身下佳人,便起身想要見
禮,他一起身,胯下那話兒便從女子肉穴中抽出,女子急忙用手勾住農夫脖子,
瞪了圍觀眾人一眼,張開檀口說道:”諸位先生,聖人曰‘非禮勿視’小女子初
遊此地,見景色秀美,一時情難自禁,與我這情哥哥在此做魚水之歡,還請諸位
暫且回避可好?“她說這話時聲調清冷,自帶一種逼人貴氣。揮出掌風的中年漢
子一臉尷尬,揮手氣勁又將蘆葦扶正,只聽得蘆葦叢中,那女子聲音又恢複了嬌
憨:“礙事的走了,好哥哥,快點肏人家啊。”

    眾人尷尬的移開視線,議論紛紛。

  “果然是鄉野村夫,不識禮數,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茍且之事,與禽獸何
異。”

  “那女子天姿國色,怎會是那農夫妻子?”

  “什麼妻子,那女子叫男人情哥哥,又不是相公,我看是奸夫淫婦無媒茍合。”

  “娘的,那農夫又老又醜,莫不是抓住了那小娘子什麼把柄。借此脅迫。”

  “我看不然,農夫手無寸鐵,若是脅迫,那女子只消一喊,各位哪有不去英
雄救美的。”

  “那你說為何?”

  “我看那女子也是出身富貴,怕不是哪個土財主的小妾,空閨寂寞外出偷漢
子。”

  “偷漢子也至於找個粗鄙農夫...”

    那年輕人臉色變幻,不解,惋惜,渴望輪番而上,他又偷偷瞄了瞄,他自幼
習武打獵,功夫一般,眼神卻是極好,透過那蘆葦縫中,只看到那農夫直起身,
胯下陽具如一條死蛇般從女子肉穴中滑脫出來,看來是被這意外嚇萎了,他滿臉
慚愧地說著什麼,女子卻溫柔帶笑,竟毫不忌諱地跪在農夫胯下,櫻唇微張將這
黝黑肉蟲含進嘴里吞吐。待到男人重振雄風,又轉身趴著,讓男人再次進入那粉
嫩肉穴。那農夫也無甚技巧,只是大力沖撞,宣泄著欲望,只消一會兒,便又聽
到那女子呻吟到:“啊~ 要來了,好哥哥,你射進來吧,射到葉兒里面來,好舒
服,葉兒~ 葉兒要不行了,射進來,射給葉兒,葉兒要給你生個寶寶,讓葉兒懷
孕吧~”

    年輕人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如此佳人,怎就這般放蕩,真乃明珠蒙塵,
天仙墜凡。”

  一旁十幾個人對他的話充耳不聞,便是連神色也不變一下。

  年輕人叫罵幾句,似乎還不解氣,順便一腳把旁邊的酒壺踢進河中。

  撲通一聲,酒壺飛入河中,掀起一陣水花。

  便在這時,砰砰砰,一連串的水花從河中炸起,年輕人面前的江面上十道水
柱沖天而起,十個身穿鯊魚皮靠的人從水中飛出,雙手一揚,無數藍晶晶的暗器
呼嘯著破空飛向年輕人,方圓十丈全是勁風呼嘯。

  這十個人能在這樣天氣潛伏在水中,還能準確發現他們的位置,放在江湖中
必定都是好手。

  原本面無表情的中年漢子終於變色,怒吼一聲:“有刺客!保護殿下,回長
安城!”

  千鈞一發之際,他的身體擋在年輕人前邊,右手揮出,腰間長劍出鞘,一圈
弧形劍光閃爍,籠罩住兩人。

  嗤嗤嗤嗤,一陣細微響動,無數的暗器被劍氣震成粉末。

  這些暗器都是用上好精鋼打造,但是在他的劍下卻都如朽木一般,頃刻間粉
身碎骨。

  直到此刻,兩人身後的護衛才反應過來,紛紛摸出兵器,迎向已經登岸的十
個刺客。

  那中年人實力雖強,卻並未參與戰鬥,而是抓起年輕人便往馬車方向跑去,
說道:“殿下,此處危險,我們速速回京!”

  兩人距離馬車約有七八丈距離,以這中年人的實力,不過兩步便能跨越過去,
但是就在他剛剛跨出第一步時一道青色氣勁從他上方襲來,一抹白影踏雪而來,
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中年人只感覺仿佛一座大山從天而降,強大的氣勁讓他感到絕望。

  一咬牙,中年人強行催動體內所有真氣,抓起年輕人扔向三丈外的馬車,怒
吼道:“殿下快走!”

  話音落下,一只瑩白如玉的手掌便拍到他身上。

  這只手非常精致,指如蔥根,修長白皙,但手掌上蘊含的氣勁卻好似閻王索
命的鉤鐮,一掌拍在頭頂,骨頭斷裂的聲音是如此清晰。

  隨後是一股狂飆氣息朝著四周散開,氣勁所致,亂戰一團的眾人紛紛後退,
駭然看向中年人。

  中年人被這股巨大的力量打進土里,腰肢以下全部都被埋進去,但是他竟然
還能吊著一口氣。

  一道赤裸倩影落在他眼前,居然是剛才和農夫野合的女子,眼下她仍然不著
寸縷,裸露著身子,坦然面對著眾人的目光,下身妙處淫水四溢,粉嫩肉穴中男
子精液還在緩緩流出。

  中年人目眥盡裂,怒吼道:“是你!”

  他行事謹慎,剛才氣機感應下,未在這自稱“葉兒”的女子身上感受到任何
威脅——這意味著要麼她是一個普通人,要麼她是一個絕頂高手,高到連自己也
感受不到絲毫氣息。

  觀其面相,絕不會超過雙十年華,又有著禍水般的容貌,還毫無威嚴地在男
人胯下承歡,那麼肯定不可能是連自己也望塵莫及的絕頂高手,於是便把她當成
偷漢子尋常女子,沒有多加防範,卻沒想到她真的是一個連自己也感受不到氣息
的絕頂高手!

  她才多大年紀,怎麼可能?

  更讓中年人心驚膽戰的是那被他扔出去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雖然被他扔到馬車前,但是卻並未上車逃走,反而是笑吟吟的站在
原地,臉上沒有任何驚慌失措的表情,似乎對眼前這一幕並無吃驚。

  於是中年人瞬間明白一切,心中比之臉頰上吹過的寒風更加冰冷。

  年輕人笑呵呵走近中年人,半彎腰說道:“陳統領,本世子剛才可是請你喝
酒了,可惜你拒絕了,這就叫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陳統領臉色漲紅,怒道:“李譽,你敢私自離京,難道想要抗旨?
你以為自己能活著回到幽州嗎?”

  他現在才明白,原來這所謂的刺殺不過是李譽的自導自演。

  李譽哈哈大笑:“這就不勞煩陳統領操心了,本世子可沒有私自離京,而是
被春秋余孽刺殺劫持,下落不明,下落不明懂不懂?當然,這也不是你該關心的,
你還是想想奈何橋的路好不好走吧。”

  葉菩提一掌將陳統領拍進土地,回身進入河邊的亂戰,身形宛如鬼魅,剎那
間便將十幾個護衛斬殺殆盡,然後一掠來到李譽身前,一掌印在陳統領的天靈蓋,
說道:“殺人便殺人,哪里來的那麼多廢話。”她方才求歡時千姿百媚,如今卻
是殺伐果斷,說動手便動手。

  可憐這陳統領也是大內高手,卻被葉菩提一掌打散生機,七竅流血,上半身
前撲氣絕。

  河邊戰鬥迅速結束,跟隨李譽出城的眾多高手護衛僕人全部身亡。

  李譽看著女子,好奇說道:“我不記得王府還有你這般漂亮又這般厲害的高
手啊。”

  女子看他一眼,冷漠說道:“我不是你們燕王府的人,只是我父親與你父親
是舊識,我去燕王府登門拜訪,便和你父親做一筆交易,來京救你。”

  “原來如此。”李譽笑嘻嘻說道:“女俠厲害,不知女俠高姓大名?”

  “葉菩提。”

  “敢問葉姑娘,姑娘武功如此高強,何必用那種方式偽裝,豈不讓人占了便
宜。”

   “ 是你們中原人奇怪,男歡女愛,天道至理,有什麼好忌諱的。”葉菩提回
道,她未用輕功,施施然地走到岸邊,只見方才和她歡好的漢子已經被這胯下嬌
娘到冷面殺手的轉變嚇暈了過去。葉菩提輕嘖一聲,有些意猶未盡,但還是當著
眾人的面,伏下身子用舌頭將男人陽物上的粼粼淫水舔舐幹凈,然後為男人穿好
褲子,又似怕他受寒,將白狐皮大氅蓋在其身,從四散的衣服里找出繡花荷包,
掏出幾兩銀子塞入男人懷里。嘴里解釋道:“我要殺人何須偽裝,不過是在這兒
等的無聊了,遇到個對我口味的男子便找他解解乏罷了。按我家鄉風俗,還是我
占了他便宜,得給他錢財以作補償。”

  李譽忙道:“那在下可對葉姑娘口味?”

  “你風度翩翩,年少多金,正好是我討厭的樣子。”

  “這。。。姑娘眼光。。。真是異於常人。”

  葉菩提沒有理會他,提起自己的四散的衣服,只見褻衣和里裙上面布滿汙濁,
便扔到一邊,只穿上外裙,大雍的女子外裙領口開到小腹,依靠里裙和褻衣相互
遮攔映襯,眼下只有外裙,便露出大半個雪白乳球,絲綢長裙輕柔貼身,連那乳
頭形狀都清晰可見,裙擺開叉到腰間,走動間兩條長腿甚至中央妙處都隱約可見,
葉菩提卻不介意,捧起水洗了把臉,漱去口中臟汙。轉頭看向那十個穿著鯊魚皮
靠的高手,說道:“李譽就交給你們了。”

  有人問道:“葉姑娘不與我們同回幽州?”

  葉菩提搖搖頭:“我還有事要辦,完事後再回幽州,此番救人,京城並不知
道是誰所為,你們回去繞道而行,朝廷是追不到你們的,我與你們同行,目標反
而更大。”

  幾人想想她方才所為,也覺得她言之有理。身邊跟著這樣一個鐘天地之靈秀
又特立獨行的美人,確實太過惹人註意。

  葉菩提擡腳欲離開,卻又轉頭看向李譽,問道:“你可知長安城哪里消息最
為靈通?”

  “消息靈通?”李譽一楞,說道:“那便是幾座大客棧了,悅來客棧、仙客
居客棧等等,都是三教九流齊聚。”

  頓了頓,他又說道:“姑娘你要是想打探消息,其實還有一處更好的選擇,
那里專門販賣消息,不過就是要花銀子。”

  “哪里?”

  “明月樓。”

  見葉菩提走遠,李譽長嘆一聲,如此絕色,如此武藝,又轉眼望見那個仍在
昏睡的農夫,想到自己心儀的佳人剛剛對這醜漢子千依百順,連只有那下街娼妓
才會給嫖客做的口活兒都照做無不。一陣氣惱,眼睛望向手下佩刀,卻終究只是
哼了一聲,轉身被護衛簇擁著向著幽州行去。

  四下俱靜,從葉菩提離開方向,卻傳來一聲尖嘯,一道氣勁從百丈外飛來,
擊在地上農夫的百會穴上,男人悠悠轉醒,發現自己躺在雪地里,身上蓋著件散
發著女子幽香的狐皮大氅,他四下摸索,又摸出幾兩銀子,意外之財並沒讓他驚
喜,因為他隱約感覺自己忘了一件比這橫財要珍貴百倍的好事。他看向四周,大
雪之下,廝殺的痕跡已被掩蓋,天地之間唯有雪花簌簌,農夫摸著狐皮,一時之
間,竟不知是真是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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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norabo 發表於 2020-6-8 00:35:5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章 明月樓

  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

  作為大雍國都,長安自是天下第一等繁華之地。

  明月樓坐落在朱雀大街,富麗堂皇,乃是長安首屈一指的豪奢酒樓。

  明月樓某個隔間,葉菩提放下手中的茶杯,她現在已是換了一身衣服,畢竟
這是禮教森嚴的中原,不像在故鄉赤身裸體在大街上跑的男女比比皆是,葉菩提
一身絕學,雖然自襯天下無不可去之處,但也沒有誰會喜歡麻煩。她對面笑語盈
盈的美人,說道:「聽說你這里買賣消息?我想找一個人。」

  相貌堪稱禍水的明月樓老板娘嘻嘻一笑,說道:「當然,只要給銀子,我這
里可以買到所有的消息,不過我可以先問你幾個問題嗎?」

  「問。」

  「我就喜歡你這麼爽快的人。」老板娘大笑道:「第一個問題,你的來歷。」

  「葉菩提。」葉菩提說道:「這是我的名字。」

  老板娘贊嘆一聲,說道:「好名字,這是除過我自己的名字外最好聽的名字。」

  葉菩提一雙丹鳳眼微微瞇起,說道:「你的名字?」

  「賀蘭明月。」老板娘得意的說道:「是不是很好聽?我娘親起的,我覺得
是世間最好聽的名字。」

  葉菩提沒有置評,說道:「下一個問題。」

  賀蘭明月說道:「繼續說說你的來歷吧。」

  「我已經告訴你我的名字了,不應該是問下一個問題了嗎?」

  賀蘭明月瞪大眼睛,說道:「誰家介紹來歷就只說個名字的?」

  葉菩提風輕雲淡的說道:「我家。」

  賀蘭明月對她豎起大拇指,說道:「你不但比我漂亮,更比我有性格。」

  她追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的來歷呢。」

  「你猜不到?」葉菩提反問道。

  「猜到是一回事,你告訴我又是另外一回事。」賀蘭明月笑道:「我在問你
問題,你回答我,這是對我的尊重。」

  「東海碧落天。

  「好吧。」賀蘭明月無奈的說道:「你這樣就很沒意思了,下一個問題…
…你的年齡。」

  「十八。」

  「嘻嘻,比我小一歲,可曾婚配?」

  葉菩提挑挑眉,看她一眼說道:「不曾。」

  「最後一個問題。」賀蘭明月突然趴在桌子上,歪著頭看她說道:「說一個
關於你自己的秘密,嗯,一定要是這世間除過你再沒有人知道的秘密。」

  葉菩提的手摩挲著茶杯,說道:「我完全可以編造一個謊話騙你,你想聽真
話還是假話?」

  「真話。」

  「我記得我上輩子的事情。」

  「哈哈。」賀蘭明月大笑,說道:「那麼你上輩子是什麼人?獨霸皇帝寵愛
的皇後?讓六宮粉黛無顏色的妃子?」

  「翻來覆去都是宮里的人,為什麼不能是別的身份?」

  「因為你太漂亮了啊。」賀蘭明月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說道:「你這麼漂
亮的人,我看著都心動,遇到皇帝,還不把你搶回去?」

  「你錯了。」葉菩提說道:「其實我上輩子是個最下等窯子里賣娼的妓女,
長相一般,只有做苦力的下人才會來嫖我。」

  「哈哈哈……」

  賀蘭明月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你不信?」

  賀蘭明月擦擦眼淚,說道:「如果這是你編出來騙我的故事,好吧,我信了,
之前我從未聽過有人能編出這麼有意思的謊話。」

  葉菩提沒有說話。

  這個世界可真奇怪,自己說的真話沒人相信,某些人撒個彌天大謊,卻有無
數人如奉綸音。

  賀蘭明月說道:「我想如果你上輩子肯定是個男人,還是個縱意花叢的浪蕩
公子。」

  「為何?」

  「因為只有上輩子造孽太多,這輩子老天爺才會給你這幅禍水容貌,好讓你
來還賬的。」

  造孽?

  葉菩提想起自己的前世,簡直是胡說八道。

  上輩子她也生在官宦人家,有著門當戶對的未婚夫,但是自己父親在反腐中
落馬自殺,家道中落,未婚夫在騙走父親留給她家當之後變轉身娶了另一個市長
千金,而自己從小嬌生慣養,做不了事,為了給母親治病,只能在小發廊做起了
雞,所以她這輩子最討厭英俊瀟灑的公子。她長相普通,在小發廊生意也一般,
只能勉強糊口,接待的男人們多是賣力氣的工人,粗魯急躁,每次在她身上都只
是為了在最短的時間發泄最多的欲望,時常弄得她疼痛,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二十
年,正當快四十歲的她擔憂自己年老色衰,不知下半生何去何從的時候,小發廊
起火,結束了她並不愉快的一生。臨死前她仿佛聽到一個聲音:「如果你有下輩
子,你想做什麼。」她居然沒有回答要享盡榮華富貴,而是說:「我要比所有男
人都強,快意恩仇,隨心所以」

  而願望,居然真的實現了。

  賀蘭明月打斷了她的回憶,說道:「最後一個問題……」

  葉菩提冷冷說道:「我記得剛才你說過,那是最後一個問題了。」

  賀蘭明月不理會她,自顧自說道:「最後一個問題,你要找的人姓甚名誰?」

  葉菩提楞了一下,這個姑娘果然很有性格,她說道:「柳鳴鏑。」

  「能否提供點額外線索,這樣找起來能少費時間。」

  「四十余歲,他有一半阿拔斯人的血統,眼窩深,留有八字胡,武功大概天
境六品。」

  「有最後一句就夠了。」賀蘭明月拍手說道:「畢竟天境高手也不是大白菜。」

  說完又朝葉菩提伸出手,說道:「找人一次白銀一千兩,你要找的是一個天
境高手,所以要兩千兩,不過……」

  賀蘭明月拉長尾音說道:「你要告訴我你找這個人幹什麼,我就給你打個折,
只要你一千兩。」

  「兩千兩?」葉菩提說道:「你怎麼不去搶?」

  大雍朝通用銅錢,銀子價值很高,一般只有大宗交易才會用到。

  葉菩提來到這個世界十八年,已經了解到很多東西,根據自己的知識儲備以
及實際的購買力,知道這里一兩銀子約莫等於前世一千塊人民幣,也就是說這賀
蘭明月張嘴就給她要兩百萬人民幣!

  雖然她不是缺錢的主,身上也有足夠的銀票,但一出手兩千兩也有點太奢侈
了……

  你當我是缺心眼還是地主家的傻兒子?

  賀蘭明月笑道說道:「你可是碧落天的大小姐,碧落天又是坐落在東海航道
之上,每日里都是日進鬥金,這幾千兩算什麼?」

  葉菩提第一次對她有些好奇了,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是碧落天大小姐?
葉姓可是碧落天的大姓,島上姓葉的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這有何難?」賀蘭明月指著她放在桌上的長劍說道:「這把劍是你們碧落
天十大名劍之一的茱萸吧?」

  葉菩提看看自己的劍,點點頭說道:「原來如此。」

  頓了頓,她說道:「我看你倒是比我更像大小姐,張口就是兩千兩銀子,你
們家有銀礦?」

  碧落天確實日進鬥金,但是即便是她這個大小姐也沒有隨手能灑出幾千兩的
豪奢手段,這種手段她只聽過那個天下第一紈絝的燕王世子李譽幹過。

  嗯,自己幾個時辰前還和他打過照面,助他逃離京城。

  這件事還未傳開,但想來很快便會在長安掀起驚濤駭浪。

  「做生意嘛。」賀蘭明月說道:「成了是買賣,不成是仁義,您要是覺得我
這是獅子大開口,大可以找別人吶。」

  葉菩提拿起茱萸劍,起身說道:「打擾了,告辭。」

  看到葉菩提轉身離開,賀蘭明月立刻小跑到她面前,笑道:「別急著走啊,
我漫天要價,你可以落地還錢吶,你們碧落天做生意一個比一個精明,你這個大
小姐不可能不懂這個道理吧?」

  葉菩提看她一眼說道:「我懂這個道理,但是你以為我不懂這個道理。」

  賀蘭明月臉上的笑容僵硬一下,然後有些尷尬的說道:「那好吧,我收回剛
才的話,你能出多少銀子?」

  葉菩提從懷里摸出一張銀票,賀蘭明月看到上面的面值,高聲道:「一百兩?
你打發叫花子呢?怎麼說也要一千兩吧?」

  「找到人再給你一百兩,就這個價,你要不幹,我就找別人了。」

  葉菩提相信別說兩百兩,就是二十兩銀子,長安城願意幫自己找人的都大有
人在。

  賀蘭明月賭氣似的嘟起嘴,然後才說道:「要不是看你長得漂亮,換個人少
一文錢都不行。」

  「我借住在城南官道向右五里一農家小院,有消息去那里通知我。」

  葉菩提說完轉身走出明月樓。



              第三章 雪中紅

  都城十日雪,庭戶皓已盈。

  葉菩提穿街繞巷,從安上門出城。

  城內道路自然有官府組織掃雪,但城外無人理會,仍有積雪。

  腳踩在上面,沙沙的聲音傳來,會讓耳朵有一種發癢的錯覺。

  然後,某一刻這種沙沙的腳步聲停了。

  葉菩提站在原地,額頭的長發微微遮住眼睛,神情莫測。

  在她的面前站著十三個人。

  一個衣衫華美的年輕公子,以及十二個手持兵刃的江湖高手。

  年輕公子得意一笑,說道:「美人啊,你一進城我可就盯上你了,你家大人
沒告訴過你天黑別出門嗎?會有壞人的。」

  「你這種的嗎?」葉菩提漠然說道:「說實話,我也不是什麼好人。」

  年輕公子大笑起來說道:「如此你我便更是天作之合了,大雪天寒,咱們不
如換出地方,溫上一壺熱酒,燉上一鍋羊肉,然後促膝長談,豈不美哉?」

  「不必了。」葉菩提說道:「素昧平生,有什麼話在這里說就行。」

  年輕公子搖搖頭,說道:「看來美人你還沒搞清楚狀況啊,我這可不是邀請
你,看到我身後這些高手了嗎?這可由不得你。」

  葉菩提的左手按在茱萸劍上,很快又松開,說道:「朗朗乾坤,天子腳下,
你還想當街擄人?五城兵馬司,刑部緝捕司,還有鎮撫司都會視而不見嗎?置大
雍律法於何地?」

  年輕公子似乎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笑的喘不過氣,捂著肚子說道:「美人
啊,這里是郊外啊,大冬天的,你看這雪堆了多厚,連個腳印都沒有,證明這條
路已經很久沒人走過了,你說的那些人又怎麼會出現在這里?而且啊……」

  年輕公子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說道:「而且我告訴你啊,我爹叫黃書璞,
是當朝尚書右僕射,尚書右僕射知道嗎?本朝沒有尚書令,那就是宰相啊,哪個
衙門敢管我的閑事?」

  「原來是相府的少爺。」葉菩提說道:「難怪連強搶民女都可以動用這麼多
高手。」

  年輕公子得意的點頭,說道:「普天之下敢這麼囂張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
燕王府的世子李譽,一個就是本少爺我,可惜李譽最近在京城做質子,全天下敢
這麼囂張的只剩我一個了,就連皇宮的皇子們也要循規蹈矩,遵循太傅們的教導,
不敢有一點逾越,怎麼樣美人?考慮清楚了沒有?是主動和我回去享盡榮華富貴
呢,還是被這幾個高手動手帶回去呢?。」

  葉菩提一動不動,說道:「我都不選,我今天要教你一點道理,到了閻王爺
那里用的到。」

  有風吹來,卷起枯葉,聲音婆娑。

  葉菩提就在起風的一剎那出現在這群人三尺之外。

  沒有人看清她的動作,也就沒有人知道她是如何出現的。

  一點亮光轉瞬即逝,然後葉菩提的身影又回到原地。

  出劍即歸鞘。

  十二個高手面面相覷,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葉菩提冷笑起來,她的容貌極美,即便是冷笑,也有一種動人心魄的魅力,
看的年輕公子心神搖曳,但是她眸光中的冷冽也足夠讓任何人膽寒。

  噗。

  年輕公子似乎聽到某種液體噴薄而出的聲音。

  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濺到自己臉頰上,他伸手一摸,鮮血殷紅。

  有些茫然的轉頭,看到自己帶來的十二個江湖高手腦袋已經齊齊被從脖子上
削去,只剩十二具失去腦袋的屍體站在原地,四周鮮紅一片。

  年輕公子徹底楞住了,他不確定是因為天氣太冷,讓自己失去思考能力,還
是眼前這一幕太過匪夷所思,讓他回不過神來。

  他現在唯一的感覺是冷,徹骨的冷。

  仿佛是有來自地獄深處的寒風席卷過他的全身。

  葉菩提冷漠的說道:「我說過要教你一些道理,我這個人說到做到。」

  「首先,你對力量一無所知,很多人害怕的不是你這些狗腿子,而是害怕你
爹,但是你爹的身份嚇不到我。」

  「還有,是你自己說的這里很久沒人經過,所以我才會肆無忌憚的出手,要
怪只能怪你自己太蠢。」

  「最後,我很厭惡被人調戲,所以你今天死定了。」

  「黃泉很冷,我走過,所以讓你的家人多給你燒幾件衣服。」

  葉菩提清越冷漠的聲音落在年輕公子的耳中,宛如一記重錘,讓他清醒過來,
再也顧不得其他,拔腿就跑。

  等到他跑出十多丈的時候,葉菩提才擡腳追上去。

  這一步她就跨越十多丈的距離,出現在年輕公子背後。

  她輕輕一指頭點在年輕公子的後背。

  年輕公子直直撲向地面,只來得及說出一句:「我爹是……」

  這一指所蘊含的氣勁在他體內炸開,瞬間讓他原地爆炸,地上只留下零散的
碎肉和內臟!

  他沒有那些江湖高手的身體素質,早已經被酒色掏空身體的他又怎麼可能經
得住葉菩提飽含氣勁的一指之威。

  葉菩提在原地站了片刻。

  突然,臉頰有著冰涼觸感。

  葉菩提擡頭,看到天空中有冰晶紛紛揚揚的撒下來。

  下雪了。

  她輕輕呼出一口氣,邁步離開。

  其實她並不喜歡殺人。

  但重活一世,她已下定決心,一生所為,不悖心意,合她意的,販夫走卒她
也願意與之歡好,強迫她的,天王老子也必殺之。

  雪下的很大,葉菩提的背影在雪中就像是一道朦朧的孤魂,越來越遠,越來
越淡。

  在這片大地上,大雪掩蓋了所有。



              第四章 別長安

  大雪下了一整夜,天亮時仍未停。

  葉菩提推開窗,雙手撐著窗臺,冷冽的空氣夾雜著雪花飄飛進來,落在她赤
裸的嬌軀上,頃刻間融化成水。

  不過葉菩提並沒有感覺冷,武道修為到了她這個層次已經是寒暑不侵。

  擡眼望去,大地白茫茫一片,已經分不清哪里是山哪里是樹,八百里秦川盡
是銀裝素裹。

  身後正扶著她蜂腰撞擊的中年男人卻是被冷風激的打了個噴嚏,進出著葉菩
提菊穴的陰莖狠狠頂了一下,讓她發出一聲嬌吟。男人嘟囔著:「妹子,這冰天
雪地,把窗子關上吧。」

  「好哥哥,我喜歡看這雪景呢。」

  「這雪有啥好看的,」躺在葉菩提身下的鶴發老人含著女人的粉紅乳頭嘬了
一口:「閨女,你大概是南方人吧,咱北方百姓可是不喜歡這天寒地凍的,啥活
都幹不了,每次遇到收成不好的時候,都能餓死人哩。」他滿臉皺紋,看著足有
七八十歲,其實不過才六十出頭而已,終年勞作導致身形佝僂,胯下陽物倒是精
神抖擻,眼下正和配合著肏弄葉菩提菊穴的中年男人的節奏,輪番進出著葉菩提
的身體。

  葉菩提暗中渡去一點內力,兩個男人只覺得一股熱流從女人穴中流淌過來,
渾身暖洋洋的,力氣都仿佛大了幾分,便也不管什麼窗戶,專心致誌地享用著這
具天仙般的肉體。陋室里只剩下男人的喘息聲和女人咿咿呀呀的叫喚,又過了一
陣,隨著男人的一陣抖動,葉菩提感覺那滾燙的液體澆得她花心兒一顫,便在男
人射精的同時也泄了身。

  葉菩提畢竟是習武之人,縱使在床笫之歡的時候並不會運轉內功,身體素質
也不是尋常村夫能比的,兩個男人累得癱坐在炕上,她卻若無其事,不顧高潮的
後勁讓她有些腿軟,轉過身便用舌頭給男人做起了清理。

  這二人乃是父子,昨日葉菩提從渭河邊就走李譽之後,便往長安城行去,她
神功護體,寒暑不侵,與那農夫歡好之後弄臟了大半衣裳便幹脆不穿,半裸著嬌
軀,運著輕功一躍數十丈,雪白,衣白,她的肌膚更白,縱躍之間,踏雪無痕,
路上偶有行人見了,還以為遇到山精雪女。

  直到遠遠能望見長安城墻,她才想到要尋幾件衣服裹體,正好路邊有一老漢
砍柴,便過去詢問哪兒有人家,老漢也是熱心腸,還沒等葉菩提問話,見她僅著
一件長裙,以為她遇到強盜,便招呼她來到自己家,老漢家里有祖孫三代,卻是
兒媳早故,沒有婦人,孫子生火,爺爺下廚,給葉菩提張羅了一頓熱氣騰騰的飯
菜,老漢兒子將自家亡妻留下的衣服給葉菩提,她便順水推舟,與老漢兒子行了
夫妻之實,屋外大雪封天,屋內春意盎然,大炕上終日勞作的黝黑漢子和出身豪
門的雪膚女子肢體糾纏,翻雲覆雨,掀起肉浪滾滾,二人做到半夜,男子勞累睡
去,意猶未盡的女俠勾了勾手指,躲在門外偷看的老漢和孫子便不由自主地也爬
上了大炕,恢複體力的中年男子醒來,見老父與幼子一前一後,兩根肉棍弄得女
人高潮疊起,便打起精神梅開二度。祖孫三人並肩上陣,葉菩提也夷然不懼,手
足並用,三穴齊開,讓這一家山野村夫大開眼界。只是葉菩提淫聲浪語之間,爹
爹,哥哥,兒子的喊不過來,這一夜雲雨,也不知叫了老漢幾聲哥哥,喚了孩童
幾聲爹爹。

  葉菩提練有雙修功法,反哺精氣的手段用出來,四人從昨日入夜到今日日出
仍然毫無倦意,只有那十歲孩童打了個盹,眼下葉菩提埋首老漢父子二人胯下,
吃得兩根肉棍油光水滑,嘖嘖作響,孩童驚醒,見狀揉著眼睛爬到父親身邊,提
起腰喊著:「娘親,小寶也要娘親舔雞巴。」

  賀蘭明月推開院門看到的便是這般情景。大雪飄飄,院內一片潔白,簡陋的
屋子窗戶大開,一個渾圓的屁股高高翹起對著窗外,皎月般的潔白臀瓣之中,一
圓一扁兩個粉紅肉穴滴滴答答流著白濁液體,從外張的兩腿中間看去,一對吊鐘
型的乳房倒懸,兩顆緋紅乳珠隨著女人的動作搖曳生姿,老中少三個男人並排坐
著,岔開雙腿,有著一頭及腰青絲女人埋首其中,時而上下吞吐,嘖嘖有聲,時
而左右交替,雨露均沾,爽地祖孫三人魂飛天外,連院內進人亦無所覺。

  賀蘭明月見葉菩提只顧著服侍男人,便出聲道:「光天化日,竟敢白日宣淫,
這女子與你們三人什麼關系,怎麼四人同床,可是奸夫淫婦,在此擾亂倫常!」

  祖孫三人被嚇了一跳,忙要起身遮羞,葉菩提卻微微用力,按住三人,她雙
手各握著老漢與小寶的陽具,感覺莖身抽動,知是快要射精,便靈機一動,妙手
巧抖,一股內力運了過去,激地二人男精飛射,將賀蘭明月澆了個滿臉都是。然
後對三人冷聲道:「別聽她的,這是我妹妹,最愛戲謔。」葉菩提與人歡好時音
色嬌憨,如小家碧玉,甜美可人,但日常待人聲音清冷,高高在上,自帶一種使
人信服的力量感。老漢一家聽了她這話,便不再動作,小寶看著這個姿色不遜葉
菩提的華服女子一張白凈無瑕俏臉上現在都是自己的精液,趕忙道歉:「對不起,
姨娘,是娘親把小寶弄出來的,小寶控制不住。不過娘親說小寶的這叫童子精,
很好吃的,姨娘你可以嘗嘗。」

  這順桿爬的孩子倒把賀蘭明月逗樂了,對著葉菩提笑罵一句:「才一宿沒見,
你成親了不說,居然還有了個這麼大的孩子,莫不是碧落天有什麼一日便可懷胎
生子的神功?」

  「誰讓你壞我雅興,進來說話吧。」葉菩提讓老漢一家待在臥房里,自己開
門迎賀蘭明月進來。

  賀蘭明月站在葉菩提的房內跺跺腳,往手上呵一口氣,說道:「這鬼天氣呦,
冷死個人。」

  葉菩提看她裹著貂皮披風,卻仍舊冷的直跺腳,說道:「你好歹是有武功在
身的人,至於這麼怕冷嗎?」

  「你以為人人都有你這樣的修為嗎?」賀蘭明月白了她一眼,這農家小屋,
也就臥房有炕,尚且緩和,這門廳溫度竟不比屋外好多少,葉菩提裸著身子,遍
體淫液在冷風中幹涸,下體流出的精水滴在地上,幾乎立刻凍結,但葉菩提卻一
無所覺,肌膚紅潤,周身熱氣騰騰,仿佛身在陽春三月。

  賀蘭明月看著葉菩提身上吻痕密布,俏目含春,雖然周身狼藉,卻有一種飽
受恩澤的性感,轉眼又見那溫暖臥房里老少三人胯下陽物高聳挺直,只覺得下身
一陣瘙癢,舔了舔嘴唇說道:「你就準備在這兒和我說話?這可不是碧落天的待
客之道?」

  葉菩提見賀蘭明月這般表現,哪能不知她的意思。便道:「我這三個男人不
過是尋常農戶,只是見這家人中久無女眷,又想著報一飯之恩,所以在此落腳,
與他們做幾日夫妻。我聽聞明月樓掌櫃艷絕長安,無數世家公子,皇親國戚欲一
親芳澤而不可得,你怎麼還送上門要從我嘴里手里搶食不成。」

  賀蘭明月有些難堪,嘟囔著道:「誰知道堂堂碧落天的大小姐居然這麼不挑
食,我昨日聽到你借宿農家,還以為是有什麼稀世美男子明珠暗投,便想著今天
來分一杯羹,哪知道居然真的就是尋常人家。」說到這里,她把裹身披風一掀,
嘴里嚷嚷:「我不管,姑娘我行這一路可不容易,斷沒有空穴而歸的道理。」只
見那華服之下,竟然不著寸縷,一對豐乳搖曳生姿,雙腿之間,一根粗壯的角先
生盡根而入,道道蜜汁順著光滑腿肉一路下滑,葉菩提順著地上水漬望去,星星
點點,延伸屋外,想到這賀蘭明月竟是裸著肉身,夾著角先生,從長安而來,一
路行了數十里。本以為能跟著她葉大小姐撈個,誰料見了面才知,她葉菩提看上
的一家老小,再是尋常不過。賀蘭明月七竅玲瓏的心思這次卻是栽了個跟頭。

  葉菩提也是啼笑皆非。四大秘境皆是人皇遺族。昔年軒轅黃帝擊敗蚩尤,命
手下應龍,女魃,風後,雨師四名大將鎮守四方疆土,欲保中原沃土萬代流傳。
誰知人道變遷,中原風起雲湧,堯舜禹湯代代雄主,軒轅氏很快沒落,反倒是四
方大將薪火相傳,其中女魃,風後二氏族秉上古遺風,奉女子為尊,娶夫納小,
與中原禮教截然相反,葉菩提出身的碧落天便是女魃後裔,所以葉菩提這只要看
對了眼,便不論男子身份行周公之禮的嗜好,在碧落天子民看來,便是那天潢貴
胄的風流雅興,如同中原俊俏公子偏好勾搭農婦民女,一番肢體交纏,吞精納陽
下來,還是她葉菩提占了便宜。

  賀蘭明月這般作為,讓葉菩提對她的身份猜了個十之八九,想到自己還靠她
打探柳鳴鏑的消息,也不介意與她分享,帶著同樣不著寸縷的賀蘭明月進了臥房,
三言兩語打消了老漢一家的疑慮,大炕之上,又是風月無邊。

  自賀蘭明月加入葉菩提一家開始盤腸大戰,已是過了兩個時辰,兩名女子皆
是身懷武功,尚覺無異,老漢一家卻是饑腸轆轆,小寶最先反應過來,本來與父
親一前一後,同時肏著「姨娘」的他拔出陽物,走到跨坐在老漢身上搖著屁股的
葉菩提跟前喊餓。賀蘭明月招呼一聲,便有兩個侍女提著食盒進來,神色如常地
在翹著屁股迎合男人陽物的大小姐面前擺好了茶水點心。五人用起膳時也不閑著,
老漢和中年人盤腿對坐,賀蘭明月和葉菩提擠入男人懷中,下身交合,輕搖慢晃,
小寶依戀地埋首在葉菩提懷里喊:「娘親,小寶要喝奶。」

  中年漢子正吃著葉菩提含在嘴里餵給他的糕點,聞言拍了一下孩子腦袋:
「傻小子,你當你是三歲小孩兒不成,再說,葉兒昨晚才被老子播下種,要喝奶
等十個月你娘給你生個弟弟才有。」

  老漢忙吐出嘴里含著的賀蘭明月的粉嫩乳尖,罵道:「小寶本來就只有十歲,
而且生母死的早,童言無忌,你打他作甚。」

  賀蘭明月見這一家爭的可笑,便道:「你們三個大男人莫非忘了,這兩天往
我姐姐肚子里射了多少子孫液,誰知道生出來是誰的種,指不定是小寶的小叔叔
或者親閨女呢。」

  小寶卻對這些充耳不聞,只是要咬著葉菩提乳頭,充滿渴望的看著她的眼睛,
又有些不滿的晃著下身用小陰莖沖撞娘親小腹。

  葉菩提前世今生加起來活了幾十年卻沒有過孩子。平日里對孩童甚是寵溺,
更何況小寶這一口一個「娘親」喊的他心都化了,瞧見桌上有一壺牛乳,靈機一
動道:「小寶,你把眼睛閉上用力吸,使點勁娘親就有奶了。」趁小寶閉上眼睛
全力吮吸,葉菩提拿起奶壺將牛乳倒在胸口,白色奶液順著她完美的雙峰弧度流
到小寶嘴里,讓這孩子真以為吸到母親乳汁,興奮地手舞足蹈。

  一頓飯吃了一個時辰,侍女收拾好殘桌,酒足飯飽又是一場盤腸大戰,直到
天色已晚。葉菩提有個嗜好,乃是讓男子在其蜜穴之中撒尿,一來這熱流沖擊子
宮,快感更甚於射精,二來可以免去如廁的麻煩。她武功入微,可以自由控制宮
頸閉合,不會漏出一滴,這一日一夜下來,老漢一家也不知尿了幾回,葉菩提那
原本平滑的小腹隆起,如同懷胎三月,眼下騎在老漢上下搖晃,感覺腹中鼓鼓漲
漲,似塞了個水袋,老漢突然捏緊葉菩提雙乳,下身挺動,女人便知其意,雙手
擡著老人幹癟臀部,兩人恥部緊貼,紫紅陽具盡根而入,龜頭撞開緊致宮口,葉
菩提左右轉動腰身,宮頸摩挲龜頭,如此細膩性技刺激之下,老漢精關一松,滾
燙體液噴薄而出。幾個呼吸之後,男精射盡,老漢喚道:「閨女,夾緊一點,爹
爹要尿了。」葉菩提子宮幾近滿溢,被老漢的又一泡尿撐得渾圓,入口軟肉幾被
沖開,葉菩提趕緊一指點在小腹穴道,刺激宮口收縮,這才沒有在床上泄了出來。

  葉菩提從老漢身上下來,欲排出宮內體液,可是農家小戶馬桶汙濁,於是便
坐在炕上,張開雙腿,一道黃白混合,難以分清是尿是精的液體從蜜穴噴出,劃
出一道弧線落入桶中,小寶見此奇景,興奮地從賀蘭明月嘴中拔出肉棒,來到葉
菩提身邊看著。葉菩提見賀蘭明月明明被老漢父子前後夾攻,肏的嬌喘連連,還
舔著嘴邊小寶拔出陽具時帶出的男精,一臉依依不舍的樣子,忍不住用傳音入密
的法子問道:「我說你今天到底是來幹什麼,不會真的只是騷穴癢了,來打打野
食的吧,還是說你有柳鳴鏑的消息」

  賀蘭明月哼哼兩聲,也不讓身上的男人停下,同樣傳音說道:「京城人口何
止百萬,找人~ 啊~ 哪~ 有~ 這麼容易。」

  「那你來幹嘛?」

  「兩個消息。」賀蘭明月比劃著兩根手指,說道:「第一個消息,燕王世子
李譽被人劫持了。爹爹,再用力一點,月兒,月兒要……」

  「嗯?」葉菩提面不改色,問道:「燕王?李策?當今天子的胞弟?」

  「當然,除了他還能是誰?」賀蘭明月點頭說道:「春秋國戰,李策一人滅
掉七國,成為大雍定鼎春秋的第一功臣,而後又鎮守幽燕二十年,和鮮卑對峙,
為大雍開疆一千里,這等功績舉世無雙。功高蓋主,縱然當今天子是他同胞兄弟,
也不可能放心。一年前西宮太妃娘娘病逝,陛下以此為理由召李譽進京吊孝,然
後將其留在京城,卻沒想到昨日他出城賞雪,竟被春秋余孽劫持。」

  葉菩提淡定地說道:「李策滅春秋諸國,伏屍百萬,死在他手上的皇室、門
閥不知道有多少,可謂是仇敵滿天下,這些人拿李策沒辦法,會來找李譽也正常,
不過京畿的治安這麼差嗎?李譽堂堂燕王世子,身邊也沒個高手保護?」

  賀蘭明月說道:「自然是有的,他身邊一直跟著大內高手陳孝徽,這人有天
境三品的實力呢,一般人根本近不了身,還有其他高手,又在京畿,想著是萬無
一失呢,誰曾想劫持李譽的人更厲害,陳孝徽都被人家殺了。」正肏著賀蘭明月
菊穴的中年漢子起伏間用大了動作,男根從賀蘭明月的肉洞中滑出,明月樓掌櫃
趕緊伸出素手,握住男人陽物,塞入後庭。

  葉菩提一臉無辜的說道:「那確實是個高手呢,不過這件事和我沒什麼關系
吧?」

  賀蘭明月點頭,說道:「碧落天和李策沒仇,這件事應該和你沒什麼關系,
但另外一件事就和你有關系了。」

  「什麼事情?」

  賀蘭明月說道:「尚書右僕射黃書璞之子黃銘章被人殺了。」

  說著她笑起來:「一天之內,兩個惡名昭彰的天字號紈絝,一個被殺,一個
失蹤,可是大快人心呢,但是咱們的皇帝陛下可就龍顏大怒了,昨晚連夜罷免了
京兆府尹,命令南衙禁軍封鎖京畿四周,限鎮撫司和刑部三日內破案。」

  小寶見葉菩提鼓脹小腹慢慢縮小,好奇地伸出手掌按在她肚皮上用力,於是
穴中水流猛地一揚,濺到桶外,「小寶,不要調皮,娘親要生氣了,來,吃奶奶」
葉菩提把小寶按在雙乳之間,困住這頑皮孩子,轉頭一臉驚訝回道:「這個好像
和我也沒什麼關系吧?」

  「裝!」賀蘭明月撇嘴說道:「你再裝,你這表情簡直能去唱戲了,我有自
己的消息渠道,所以我知道黃銘章的死相,據說是就剩一些碎肉,太慘了,他身
邊的幾個高手也都是被人一劍削去項上頭顱,十二人,對方只出了一劍,所以殺
他的絕對是一個絕世高手。」

  頓了頓,她繼續說道:「黃銘章這個人吧,貪財好色,專橫霸道,實在不是
什麼好鳥,死有余辜。但他死的時候恰恰是你出城的時候,而你是一個絕世美女,
還有著高絕的修為,他死的地方又恰巧是來這家客棧的路之一,種種情況加在一
起,不讓我懷疑你都很難啊,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湊巧的事情?雖然京城不止
你一個這樣的高手,但那些人都顧忌黃銘章的身份,沒人敢痛下殺手的,只有你
有可能。」

  「這只是你的揣測。」葉菩提依舊面不改色的說道:「證據呢?」

  賀蘭明月聳聳肩,說道:「我沒證據。」

  「沒證據那就別胡說八道,小心我告你誹謗。」

  賀蘭明月對她的話不以為意,說道:「我可沒有惡意,鎮撫司和刑部緝捕司
現在忙得手忙腳亂,據說刑部把四大神捕全都調回來了,查到你是早晚的事情,
我可是好心來給你報信的,不然我直接去刑部,還能領到賞銀呢。」

  葉菩提沒有說話,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老漢從賀蘭明月身上爬起,將剛剛在女人穴中射精的陽物送到她嘴邊,賀蘭
明月吞吐兩下,見葉菩提沈默,嘖了一聲,說道:「我還真是想不透你,那黃銘
章雖然廢物,但模樣也說得上周正,你也不是貞潔烈女,便讓他嘗嘗味道,又如
何,反正被小寶一家也是肏,被黃公子也是肏,說不定那人天賦異稟,幾進幾出
便能讓你欲仙欲死呢?」

  「我四大秘境風俗與中原迥異,或許在尋常菩提天女子看來,那黃銘章所為
如那淫婦上街攔著俊俏男子求歡,與他一夜歡愉也無不可,但我自握劍起便立誓,
一生如劍,寧折不彎,最討厭那欺壓良善的富家公子,小寶一家熱心憨厚,比那
黃銘章強出何止百倍。」

  「行行行,咕嚕,你是大高手,咕嚕,你想殺誰殺誰好吧」賀蘭明月吸吮著
雞巴擡頭一臉春意地看著老漢撒嬌道:」爹爹的肉棍棍好好吃,月兒最喜歡爹爹
了。」轉口又小聲嘟囔:」但黃銘章也是黃書璞的親兒子不是?殺了相國的兒子
不趕緊逃命,竟然還有心情留在這兒玩男人?你真當朝廷里的人都是廢物?就算
刑部和鎮撫司奈何不了你,還有大內的那些供奉高手呢,而且長安城兩百里外就
是太白山了。」

  太白山名氣很大。

  太白山上有一個宗門,叫做太白劍宗,比太白山名氣更大。

  因為太白劍宗有一位劍客叫顧青城。

  獨占武榜鰲頭三十年。

  若不是有他坐鎮京畿重地,那個被大雍滅國的乾國太子,二十年前就是武榜
前十高手的姜琢玉早就把李家皇室殺得雞犬不留了。

  葉菩提再如何天縱之資,以她現在的修為也遠不是顧青城的對手。

  她說道:「並非我托大,若你不來,我就準備見你一面後趁夜離開。」

  葉菩提說的是實話,她又不傻,還沒有自負的以為依仗武力就能對付長安城
的所有高手。

  若是賀蘭明月不來,她確實離開這里避避風頭。

  柳鳴鏑的下落可以暫時放下,等風聲小一些她再返回追查即可。

  聽聞她的話,賀蘭明月滿意的點頭,說道:「我就說嘛,碧落天的大小姐不
可能這麼蠢,不枉我在這大雪地里跑一趟。」

  葉菩提看著她說道:「雖然我已經決定要暫時離開長安避禍,但是還要感謝
你能來給我報信。」

  賀蘭明月不在意的揮揮手,說道:「客氣,我也早看黃銘章不爽了,可惜在
長安城我動不了他,他也動不了我,相看兩厭,再說咱們四大秘境同宗同源,你
還是我的雇主,我不幫你幫誰?」

  葉菩提看著她,聲音清冷的說道:「賀蘭老板終於承認了,昨日我介紹自己
來自碧落天,你可沒說你來自不夜城,有些不地道啊。」

  「嘖嘖。」賀蘭明月對她晃晃食指說道:「小氣,便是那摘星樓和歸墟城,
因男子為尊,千年來也變得跟中原一般用那貞潔禮教約束女子,我今天裸身行了
數十里,上門蹭你男人肉棒爽爽,中原女子做的出來這事嗎?除了風後遺族不夜
城出身的女子,還能有誰?」

  葉菩提沒在多說什麼。

  賀蘭明月說道:「昨天你給我的一百兩,我等會原封不動的還給你。」

  葉菩提看向她,有些不解。

  賀蘭明月說道:「你就要離開長安了,說不好什麼時候回來,我就算查到柳
鳴鏑的消息也無法告訴你,總不能綁了他等你來吧,我們又不是強盜山匪,所以
銀票還你。」

  頓了頓,她說道:「我的消息範圍僅限於長安一帶,只要他還在長安,我們
會一直追蹤他的下落,等你再來長安的時候,可以直接掏錢買他的消息,如何?」

  「可以。」

  賀蘭明月笑起來,眉眼彎彎,猶如一頭狡黠的小狐貍,她說道:「追蹤比追
查更耗費人力物力,所以下次買消息我要收……」被她邊說話邊口交的老漢覺得
不夠盡興,喊了一聲:「寶貝閨女,爹要用點力了。」雙手抱住賀蘭明月的頭往
陰莖上用力壓下去,打斷了她報價。「唔!」明月樓掌櫃只好放松喉部,讓這根
老當益壯的陽物緊跟而入,漲得她天鵝般優美的頸部都出現了龜頭輪廓。賀蘭明
月只好對葉菩提比出三根手指頭,示意三百兩。

  葉菩提忍不住說道:「賀蘭老板堪稱商聖附體啊,今天一趟,從我手里分走
男人精力不說,一進一出,又多賣一百兩。」

  賀蘭明月開心的說道:「小買賣,小買賣,比不得你們碧落天財大氣粗,生
意興隆。」

  你當我大雪天跑來給你送消息是心腸好嗎?我又不是觀音菩薩,沒錢賺的事
情本姑娘才不做呢。

    聊完正事,五人又是纏綿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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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6562 發表於 2020-6-8 00:36:48 來自手機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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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totag4000 發表於 2020-6-11 13:33:27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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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king8999ks 發表於 2020-7-1 20:36:43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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