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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林沖娘子張若貞雷雨之夜二度失身高衙內,試過雲雨二十三式後,只餘一式“天外飛仙”未試。不想那淫徒急欲先行搶佔若貞後庭,正要得手時,若貞貼身丫鬟錦兒突然搶入房中救主。 原來錦兒在僕人房中假睡,待到夜半子時,見朝、秦、暮、楚四女使已經倒床酣睡,便稍稍起身站定,卻見另一女使宛兒打著傘推門入內。 錦兒輕“噓”一聲,示意宛兒莫吵醒四女,輕聲問道:“宛兒姑娘,不知我家小姐,現下怎樣?” 宛兒輕聲嬌笑道:“還在替衙內治病呢,正治得火熱,我先回來睡會兒。” 錦兒輕聲道:“哦,你先睡著,且把鑰匙借我,待衙內病癒,我便接我家小姐出來。” 宛兒打個哈欠,心想時辰也差不多了,她是個新來的,也不曉事,便道:“你家小姐真是個妙人物,我從未見衙內這般用心享受,适才我自看得心癢難忍。你若想去看,我也不來攔你。千萬莫要壞了衙內興致,自討苦吃。” 言罷將鑰匙遞給錦兒。 錦兒大喜,接過鑰匙便走,宛兒忙道:“這雨忒大了,你便用我這傘吧。” 錦兒哪有心思打傘,抬腿便跑。她早記清路徑,當即三步並一步,急向高衙內臥房奔來。 她冒雨疾沖,那雷雨下得甚大,一身翠綠布裳片刻便即濕透,濕裳緊裹她那玲瓏嬌俏的處子香軀。待她奔近高衙內臥房,見房內仍燈火通明,不時傳出女子陣陣春吟之聲,聲音之大,連天上滾雷之聲竟也壓制不住,似已肆無忌憚。 錦兒一聽便知是小姐正在叫床,她心中一緊,暗自叫苦:“小姐終究還是失身於他了,都是我,害苦了小姐。事已至此,卻如何救得她?” 她急得眼中淚水湧出,卻無可奈何,只得攝手攝腳,輕踱至門縫處,淚目向內瞧去。只見小姐與高衙內全身一絲不掛,剛試完“陽升陰沉”,正換那“湧泉相報”。 錦兒見小姐沖著房門方向側身躺好,高衙內將她左腿架於肩上,一邊用右手玩弄雙奶,一邊挺著一根粗如巨杵的赤黑色大棒,緩緩送入羞處深處,竟肏了個盡根而入,弄得小姐“噢噢”噌喚。 此時兩人下體正對於她,她便看得一清二楚,頓時面紅耳赤,渾身發軟,心中只想:“這死淫棍,終究盡得我家小姐身子,他那活兒這般粗大無雙,小姐如何承受得了?” 她豎耳聽床,耳聞那肉擊之聲大作,見那驢般巨物撐得小姐羞處欲爆,兩人交合處雖無一絲縫隙,卻抽送得春水四濺,不由呼吸緊促,胸口起伏不定,心神不寧地暗自念道:“止盼這淫廝早些了結,免了小姐苦處!” 卻聽高衙內一邊抽送,一邊言道:“本爺使這“湧泉相報”,娘子可知我意?” 小姐答道:“呃呃……衙內那日……為了奴家……呃呃……強自忍住……不到那爽處……奴家知道衙內那日……實是守得甚苦……啊啊……今夜自當……湧泉相報……還衙內那日……守陽之德……呃呃呃……”錦兒聽得更是耳紅,心想:“那日這淫廝強暴小姐多時,恣意逞強享樂,卻不泄身,反讓小姐感謝於他,端的好沒來頭。看這情景,小姐也不甚苦,確有心還報他一回,如此我也心安了,只為小姐守住這秘便是。” 當下愧疚之心漸去,仔細窺春。 但見倆人相得益彰,肏得甚是火熱。那淫廝口吻小姐香足,左手撫摸小姐抬起的右腿,右手捏弄大奶,巨棒抽送得時快時慢,井井有條;小姐一身香汗,香身早已現紅,臉部扭曲,顯是肉緊之極,口中春嗔不休,直叫“舒服”! 錦兒看得嬌軀酥麻,雙峰充脹,處子羞處竟也湧出水來。不由左手輕揉酥胸,右手伸至裙內,輕撫那團嬌嫩軟肉,舒緩全身空慮。心中直想:“平日偷瞧小姐與大官人歡好時,也未見小姐這般舒服。大官人武功雖高,但那活兒,卻遠不如這淫廝粗長了,這床上功夫,更是不濟,怪不得小姐甚是舒服。要是我那張甑,也有這般本事,可就好了。” 想時,纖手撫弄處子鳳穴,頓覺那處癢得難受,待若貞高叫“要丟”時,也丟了一回。 此番高衙內使這“湧泉相報”,竟試了上千抽,若貞大丟數回,只看得錦兒膽戰心驚,呼吸紊亂,不想高衙內竟這般厲害,她自撫多時,嬌軀支撐不住,不由軟倒在地。 待高衙內換那“巡遊探秘”時,她見小姐鳳穴鮮紅如花,生怕小姐抵受不住。聽得高衙內要使“癡漢推車”,大爽而出,心中略安:“他終有盡頭,小姐這番解脫了。” 正想時,卻見那淫廝掰開小姐屁股,那巨物竟插向小姐後庭,不由站起身來,張大小嘴,心中直想:“竟有這般弄法,這淫廝太過囂張!” 她見高衙內那巨物已插入小姐屁眼寸許,不由大吃一驚,連連跺腳,心中叫道:“小姐那處如何承受得起!” 果聽小姐苦苦求饒,那淫廝卻只顧用強,她心急如焚,知道如此下去,小姐那處必被那巨物撐裂!只聽高衙內淫笑道:“使得!使得!如何使不得!娘子後宮開苞之後,便知此處之樂!” 錦兒再忍不住,心想:“便是被他強暴,也要救出小姐!” 忙取出鑰匙,解開鎖來,掀門而入,跑到床邊,雙手捶打高衙內後背,口中急喚道:“高衙內,休要壞了我家小姐身子!快放開她!” 高衙內正在興起之時,突見有闖入,不由吃了一驚,見是錦兒,頓時火冒三丈!此時錦兒一身濕透,濕衣緊裹那玲瓏嬌俏的肉身,端的秀美宜人!高衙內見她雙奶飽滿挺實,盈盈一握,早到採摘之時,不由色心爆起:“這錦兒長得甚是俏美,又屢壞我事,今夜便強姦了她,大亨雙飛之樂!” 只見高衙內左手按實若貞肥臀,仍用巨物頂住後庭,右手抓住錦兒一只小手,色眼瞪著她,淫叫道:“你來得正好,你今日在本爺府中,容不得你倡狂!你若要救你家小姐屁眼,需用身子來換!” 若貞跪趴在床上,正等後庭受辱,突見錦兒闖入,大羞之下,更是大急!心想此時衙內尚未爽出,錦兒年芳十九,長得甚美,又是處子,只怕要受他玷污! 自己已然失身,莫要害了錦兒!她此刻全身無力,實是救不得錦兒,忙道:“錦兒,莫趟這渾水,你尚是閨女,快,快走!” 錦兒聽高衙內要她用身子來換,先是一愣,聽到小姐叫她快走,頓時省悟,忙用力想掙脫高衙內右手,卻哪里抵得過他的蠻力,眼中湧出淚來,哭叫道:“淫蟲,抓著我手幹嘛,快放開我!” 高衙內淫叫道:“你已壞我興致,便是不拿身子來換,本爺也要強取了你,只是非你自願,卻救不得你家小姐屁眼!” 言罷,也不等她作答,突然從若貞後挺處抽出已插入寸許的巨物,轉身跳下床來,將錦兒強行摟在懷中,只聞她身上陣陣處子幽香傳來,頓時肉棒大動,色欲如火! 他蠻力甚大,抱得錦兒喘不過氣來。錦兒大羞之下,口中叫道:“不要!不要!你幹什麼!快放開我!” 雙手不住捶打高衙內雙肩,卻哪有用處。突覺高衙內一只手竟伸進自己褻褲內亂摸羞處,不由拼命反抗,哭道:“你,快把手拿開,把手拿開!” 高衙內入手便察知她褻褲已然濕透,不由淫叫道:“也是個多情種子,淫水早出,卻反抗甚麼?今夜便替你開苞!” 那邊若貞見高衙內對錦兒突施強暴,苦於無力,羞氣之間,竟軟得起不了身,只能求他道:“衙內,你肏奴家便是,她已有心上之人,休要壞她身子!” 高衙內卻一邊摸那處子羞處,一邊淫笑道:“如此最好!娘子不也是有夫之婦嗎!娘子不知,錦兒春水甚多,顯已想要!她既不願以身來換,我便強要了她,過會兒再要娘子後庭!” 錦兒被他摸得一身酸軟,再加上這淫徒高大強悍,如何反抗得住!口中雖連叫“不要”,全身卻軟成一團,捶打甚是力乏,不一刻,突然身子被他淩空抱起,拋倒在小姐胴體身邊。 錦兒見他俯身撲上,忙雙腿亂蹬,卻被他抓住小腿,心中連連叫苦:“這回真要被他強暴了!” 急叫道:“衙內……求你……不要……不要……饒了我!” 正叫時,忽聽“嘶嘶”數聲,那翠綠布裳竟被他撕成碎片,拋在地上!她尚未回過神來,又聽“嘶嘶”數聲,自己的肛兜褻褲,也被他強行撕開,拋在地上!她雪膚一涼,知道自己此時已如小姐一般,全身赤裸,春光乍現!不由大羞,俏臉緋紅,口中苦苦告饒。 高衙內見她肌膚雪白,酥胸翹挺嬌嫩,雙奶雖不如林沖娘子那般怒聳,卻也遠強於自己那五個女使;便妙的是,她那處子羞處陰毛稀鬆,雖不如林娘子陰毛濃密黑亮,卻將那嬌嫩鳳穴盡現於眼,別有一番風味!他此時已心急上火,那巨物急待宣洩,哪里還理睬錦兒求饒,雙手一把抓住那對雪奶,入手只覺乳肉彈性十足,恰恰滿握!又見她那乳頭小巧粉嫩,挺立有如初生花蕾,立即俯下身子,張嘴咬住一粒乳頭,恣意吮吸! 錦兒受此大辱,哭得如淚人一般,突覺下體一陣劇痛,似要裂開,粉腿不由在空中亂蹬。原來高衙內急於尋歡,將那巨物硬硬地插將下來! 若貞見錦兒就要失貞,再顧不得什麼,勉強支起身子,使出全身力氣,推開高衙內,口中叫道:“錦兒快跑!快跑!” 錦兒身體略松,忙蹬開高衙內,赤著身子,便向門外跑去,將到門口,便聽高衙內淫笑道:“你便這般出去,如何見人?” 錦兒頓時立住身子,眼中一黑,幾要昏倒:“自己一絲不掛,如何出得門去!” 正無奈何時,高衙內已快步上前,將房門緊閉,靠上門栓,轉身抱住錦兒裸身。他托住翹臀,雙手一提,將錦兒淩空抱起,令她羞處坐於那巨物之上,張口又咬住一粒乳頭,大肆吸吮起來! 錦兒心中雪亮,今夜被他強暴,已成定局!但如此一來,他仍會強要小姐屁眼!此時她那處子羞處坐在那濕淋淋的巨物之上,如坐樹枝,乳頭又遭他吮吸,一身竟麻癢難當,欲火漸起,知道反抗也是無用,不如依他所言:“用身子來換小姐後庭貞潔!” 她一咬芳唇,將心一橫:“為了小姐,便,便任他為所欲為吧。張甑,錦兒實是對不住你,忘了我吧!” 想罷,雙手抱著男首,任他吸奶,一雙修長粉腿緊緊圈住男人後腰,哭道:“衙內……莫要用強……錦兒……依你便是……只求您……放過小姐那處!”若貞在床上哭道:“錦兒,莫,莫趟這渾水,莫趟這渾水!” 錦兒淩空纏緊高衙內,也垂淚道:“小姐……今夜本是錦兒害了你……原有此報……錦兒心甘情願……不怨小姐……求衙內用過錦兒之後……放過小姐那處!” 高衙內大喜,也不應答,雙手托實翹臀,顫顫微微,將錦兒抱上床來! 此刻,房外雷雨仍無休無止。 正是:狼焰起時雷助性,雙花填得火更高! 且說林沖娘子張若貞險被高衙內肏得後宮,正在緊要時,錦兒闖入救主。那花太歲淫欲正旺,竟欲強暴錦兒。錦兒無奈之下,只得以身來換,任這淫徒為所欲為。 此時高衙內已將錦兒抱上大床,放在若貞身邊。若貞知道抗拒無用,也勸不得錦兒,今夜錦兒失身,已成定局。她見高衙內跪在錦兒跨前,正高抬她雙腿,恣意欣賞她那處子羞處,不由趴扶在高衙內背後,臻首靠在男人背上,一邊為他乳推,一邊垂淚道:“衙內,錦兒尚是處子,求您,千萬輕些!” 高衙內今夜要玩雙飛之樂,實是興奮到極致,見倆女已然屈服於他淫威之下,更是狼焰雄雄,淫笑道:“今夜自是要與娘子和錦兒玩個盡興,本爺玩女無數,深知雙飛之道,定不會苦了錦兒!娘子,你且用雙手為我套棒,助我為錦兒開苞!” 若貞無奈,只得雙手從他背後圈出,上下握住後半根那巨物,雙乳為他推背,雙手來回擼動那活兒。雙手只覺他精管脈動不休,知他甚是享受,不由淚臉靠他背上,羞道:“衙內,千萬對錦兒輕些。” 高衙內後背被那兩團豐滿之極的乳肉推磨得極爽,大棒又受她雙手擼動,頓覺精管大動,那巨物腫脹欲爆,忙堅守精關。他雙手分開錦兒雙腿,見那處子妙處粉嫩之極,卻有滴滴處子春液滑出鳳穴,又見錦兒側著臻首,微閉鳳目,一臉嬌羞模樣,不由提起她那玉腿,將粉臀湊於眼前,張口便向那只有幾縷陰毛遮蓋的羞處吻去。 錦兒初嘗性事,不韻此道。她雖做好失身準備,但一來便被這淫徒吸穴,頓覺下體麻癢之極!那花太歲舌頭在她羞處來回舔食,弄得她渾身顫抖,一股股處子春水湧出桃源,不由羞嗔道:“衙內……莫要這般……好癢……癢死錦兒了……” 若貞見她忍得難受,她知道處子之苦,便一邊為高衙內乳推套棒,一邊勸慰道:“錦兒,莫怪衙內。衙內那活兒實是太大,他這般對你,過會兒你便痛得少些。” 錦兒聽言,忙強忍體內麻癢,右手輕按男首,將左手食指放入口腔,用銀牙咬住,口中不時發出陣陣悶哼之聲:“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啊啊……嗯嗯嗯嗯”高衙內張嘴吸食那處子香液,又受若貞推乳擼棒服侍,端的玩得好生得意。 他吸食鳳穴已過半柱香,見那處子羞處春水不斷,陣陣痙攣,又見錦兒粉臉通紅扭曲,粉臀聳動不休,知她忍得甚難,突然淫心爆起,張口咬住那處子淫核。 錦兒哪里受得了這個,雙腿夾緊男首,粉臀急聳,張口嗔道:“衙內……不要……不要咬那裏……” 說時,一大股淫水湧出。 她雖未潮噴,卻也被弄得羞戶滿是春水,正喘氣時,高衙內卻壓下她雙腿,讓羞處向上高高聳起,沖若貞淫笑道:“娘子你看,錦兒這包子穴甚是可愛,厚厚兩片嫩唇緊夾,形似子一般。本爺也耐不住了,娘子要想讓我輕些對她,快快助我!” 若貞知道錦兒就要失身,忙跪在錦兒身旁,親吻她額頭,安慰道:“錦兒,且放鬆些,片刻後既好。” 高衙內淫笑道:“是啊,過會兒便苦盡甘來!有你樂的!” 言罷龍槍直抵處子穴口,錦兒親見穴口被那大如人拳的龜頭頂實,忙將頭側至若貞懷中,羞道:“小姐,錦兒好怕。他那活兒,也忒大了!” 若貞抱著她的臻首,無奈道:“你且忍著,一會兒便好。” 又安撫片刻,直起身來,右手握住那巨物中部,引導它淺淺頂入穴門,沖高衙內羞道:“衙內,千萬輕些!” 高衙內邪邪笑道:“我理會得。” 言罷,雙手壓實錦兒大腿,巨物在若貞小手引導下,緩緩用力頂入! 錦兒頓覺嫩穴爆脹,跨部竟要裂開,忙張大雙腿,強自忍痛,口中噌喚道:“衙內……好大……輕些……輕些!” 高衙內卻忍得難受,待要用力捅入,卻被若貞小手握緊大棒制止,只得緩緩挺臀送棒。 錦兒雖是處子,那處卻不如若貞緊窄,高衙內送得倒不甚費力。但錦兒處子穴內卻有如旋渦一般,大龜頭剛一入內,深宮便不住吸那頭兒,弄得高衙內“絲絲”抽氣,淫叫道:“好個“淺窩深吸”,卻也是個妙器。” 言罷長呤一聲,也不顧若貞制止,用力猛得一挺屁股,大棒“撲哧”一聲,頓時沖關而入,龜頭前端衝破一片薄膜,直抵花心!錦兒是前位子宮,高衙內那巨物只送入一半,但佔據整個鳳穴! 錦兒“啊”得尖叫一聲,哭道:“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若貞見錦兒已經失身,不由俯下身子,抱緊她,也哭道:“錦兒莫怕,莫怕,一會兒就好!” 高衙內巨物被那處子穴夾得極緊,不由深吸幾口氣,也不急於抽送,大龜頭在花心處研磨半柱香時間,見錦兒哭聲漸停,粉臀漸漸輕遙輕擺,知她已然苦盡甘來,這才用力緩緩抽出上半根巨物。待抽到只餘龍頭在內時,便見巨棒前半部血紅一片,少許處子貞血順著鳳穴流至床上,知道開苞成功!今夜他得逞雙飛,如何不樂,忙挺聳屁股,抽送起來! 錦兒雖劇痛片刻,但在他抽送之時,卻覺鳳穴充實鼓脹,痛苦之後,俱是歡愉,不由暗暗抬高雙腿,纏住男人後腰,挺起羞處,任他抽送,口中嬌吟連連:“嗯嗯……衙內……弄得錦兒……好難受……呃呃……緩些……緩些……哦哦……” 若貞見她終於苦盡甘來,不由喜極而泣,一邊右手輕套那未能肏入的後半根巨物,一邊微笑道:“衙內此刻,只怕緩不得了,錦兒且再忍會兒,過會兒可得快活。” 高衙內見錦兒抬高雙腿,自行纏住自己後腰,得意之際,雙手便握住她那對肉彈雪奶,一邊搓揉,一邊抽送,口中淫笑道:“娘子深得我心,今番能殼得你們倆個,雙飛之樂,當真快活!娘子,且吻我一回!” 言罷便將大嘴送至若貞嘴邊。 若貞也是首次試這雙飛,她見高衙內抽送錦兒風穴“咕嘰”有聲,自己又為他擼棒助性,這般淫亂,也有些動情,不由左手捧住男道,右手續擼巨物,香唇送上,與他吻成一處。 高衙內一邊與若貞熱吻,一邊雙手猛揉錦兒雙奶,下體抽送加快,直抽得錦兒面部扭曲,雙手摁著男人揉奶之手,春嗔起來:“啊啊……衙內……舒服……好舒服……不想這般快活……啊啊啊……呃呃呃……衙內……且再快些……好舒服……啊啊……啊啊……” 高衙內也是爽到極點,手中只覺錦兒那奶子雖彈性十足,卻盈盈一握,不如若貞那般碩大,便右手搓揉錦兒左奶,左手伸到若貞胸前,一把握住她右邊大奶,口中與若貞吻得更是火熱之極! 這下高衙內巨物抽送處子穴,又受若貞小手擼動服侍,左右雙手各握一只大奶,一只小奶,大嘴又與若貞吻得親密,多處均爽,當真玩得不亦樂乎。他那巨物更加爆脹,不由在那處子緊穴之中,大抽大送起來! 錦兒初試交合,不懂控制,在他大抽大送之下,只覺下體幾乎要被他搗爛,全身卻舒爽之極,尤其鳳穴竟有尿急之感,忙嗔道:“我受不了了……衙內緩些抽送……啊啊啊……呃呃呃……要尿……呃呃呃……要尿了……” 高衙內卻知她要到高潮,忙嚴守精關,又奮起神威抽送數十下,果覺她花心張開,吮吸龜頭,果真“淺窩深吸”,弄得他好生痛快。他正享受間,突覺龜頭一熱,花心中竟射出一股處子元陰,燙得他龜頭如電擊般酸麻,幾欲大泄而出,忙輕咬若貞香舌,猛得抽出大棒,這才忍住。 他仍咬住若貞香舌忍了一會兒,待巨物守精妥了,才鬆開香吞。他見錦兒已丟得一身乏力,便將她翻過身來,趴跪於床,屁股高聳於後,淫笑道:“适才與娘子未試得這“癡漢推車”,這式雖然普通,卻實用得緊,便在錦兒身上一試。娘子且趴於我背後,為我乳推助性!” 若貞無奈,只得又將雙奶壓他後背,臻首緊靠他背上。錦兒剛被開苞,她怕高衙內搗壞錦兒處子身子,便雙臂從後圈住男腰,雙手握住男人後半根巨物。 高衙內那巨物在她雙手緊握之下,雙手掰開錦兒翹臀,前半根大棒一捅而入,直抵靶心!他也忍得久了,雙手握實錦兒的吊奶,頓時大抽大送起來! 錦兒初試這狗交之勢,當真羞愧之極,但羞處被那巨物撐滿抽送,雙奶又被男人緊握,實是止不住那份欲火,不由將翹臀向後挺聳,助他抽送,如此一來,抽送之聲響徹臥房,錦兒只爽得又嗔叫起來:“呃呃……衙內……這姿勢……好醜……緩些……好生舒服……好舒服……好舒服哦……啊啊啊……呃呃呃……”若貞在後為高衙內乳推,雙手也不住套動那半根在外巨物,高衙內盡得雙飛之樂,全身舒適,抽得牙齒緊咬,竟抽了近千抽,直把錦兒弄得大丟數回,春吟連連。高衙內也自精管大動,就要爽出! 正猛抽時,只聽錦兒又浪叫道:“呃呃呃……衙內……不要再弄了……錦兒實是受不了了……我又要……啊啊啊……呃呃呃……要尿……呃呃呃……要尿了……”高衙內巨物被若貞套弄,怎停得下來,也淫叫道:“這不是尿,是要高潮……你且忍住……本爺我……也要大爽而出了!” 言罷猛挺巨槍,直插深宮。 錦兒被他弄得控制不住欲火,全身如遭電掃,不由尖叫一聲,突然花心猛吸龜頭,陰精噴個不休,竟被肏至脫陰,昏了過去! 若貞雙手察覺高衙內精管猛然鼓脹起來,知他就要爽出,大驚之下,心中叫苦:“若他泄入錦兒體內,可苦了錦兒!” 當即不由細想,雙手姆指急掐精管,將那欲爆射而出的陽精,死死憋在大陽卵之內!口中求道:“衙內,求您,莫泄在錦兒體內,她,她尚是閨女啊!” 高衙內本不想射,卻控制不住,幸好被若貞掐住精管,方才勉強守住精關。 大喜之下,不由淫叫道:“娘子真是好人,助我守精!本爺正要泄在娘子體內,方才稱心如意!” 言罷猛得抽出濕淋淋的巨物,轉過身來,將若貞強行抱至已然昏倒的錦兒身邊。若貞掙扎不得,竟也如錦兒一般,被他強行擺成趴跪姿態,屁股向後高聳而起! 若貞适才服侍他與錦兒交歡良久,也自忍得欲火焚身,下體春水不絕。她跪在床上,知他這回定要爽出,便顧不得羞,右手向後伸出握住那巨物,引它直抵穴口,嗔道:“衙內要爽……便爽在奴家體內……奴家承受便是!” 高衙內狂喜道:“如此最好!” 言罷,雙手握實吊奶,一挺巨槍,直肏了個盡根! 若貞雙手趴實在床,她也隱忍太久,不由挺起肥臀,助他抽送。只聽肉擊聲“啪啪”大響,那對大陽卵次次撞擊鳳穴,弄得她淫水飛濺,禁不住“哦哦”悶吟。 如此又是數百抽,高衙內爽得全身猛顫,精管爆動,口中叫道:“娘子,且叫我“官人”,本爺這便爽出!” 若貞雖爽到極致,卻如何肯叫他官人,只把肥臀向後挺聳,口中“哦哦”悶叫,突然想起一法,右手向後伸出,輕捏那對大陽卵,嗔道:“奴家不叫……衙內若要爽出……便請快些……” 高衙內實是再難忍受,見她不叫“官人”,心中雖略有氣,卻止不住體內欲火,又大抽十餘回,雙手猛得捏那對大奶子,巨物頂緊深宮,猛然在她體處劇烈膨脹起來! 若貞頓覺風宮欲被那巨物撐爆,知他已到那爽處,刹那間也爽飛九霄雲外! 她幾欲昏死,卻突然想起一事,強打精神,喘吟道:“……衙內……莫要讓奴家懷上……求您泄時……拔它出來!” 高衙內終到巔峰,如何肯拔出來,雙手死死捏握大奶,身子壓在她汗背之上,淫叫道:“你不肯叫我官人,定要泄於你體內!娘子且放寬心,我自服食過藥材,絕不會讓你懷上!” 若貞心中一寬,便將肥臀各後聳實,也學他口氣,浪嗔道:“如此最好!便請衙內,泄在奴家體內!” 剛說完,高衙內只覺巨龜被她花心咬緊,一大股濃燙陰精,激潵在他巨龜之上,他再忍不住,雙手捏緊大奶,又抽了數十下,巨物頂入花心,精管一松,終於放開閘門,憋了數日的陽精,如火山噴發一般,岩漿狂噴而出,刹那間便注滿深宮,又注滿鳳穴。高衙內挺實龍槍,咬緊牙關,屁股疾抖,狂噴了十餘股陽精,直噴得濃漿擠出風穴,溢於屄外。 若貞何曾受過如此之多的陽精,只覺鳳宮被這猛烈之極的陽精燙化,不由“噢噢”連吟數聲,陰精突然狂丟不止,竟如錦兒一般,被肏至脫陰,如爛泥一般,昏死過去! 高衙內今夜終歸大爽而出,頓時志得意滿,得意洋洋!他見倆女均已昏睡過去,便在若貞身上喘息多時,這才抽出金槍不倒的巨物,躺倒在倆女之間。 此時夜至深更,房外雷雨已停。他下床吹滅十餘支油燈,只餘床邊一支不吹。見自己那活兒依然沖天高翹,上面淫精密布,便將若貞與錦兒翻過身來,側躺在他左右身旁。他讓若貞右手握著巨棒根部,錦兒右手握著巨棒中部,這才吹滅最後一支油燈,拉上春被,雙手摟著倆女,一起大被同眠! 正是:狼心色欲盡得享,只餘菊花待採摘。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話說高太尉養子高堅趁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林沖對拔陳橋驛之機,將林沖娘子張若貞並丫鬟錦兒逼入太尉府。這花花太歲強施淫威,終於得逞狼欲,將倆女雙雙玷污。他這一夜銷魂,竟同時殼得美婦少女,當真享盡人間豔福!志得意滿之際,見倆女均被奸至暈厥,便強行與之大被同眠,三人酣睡一場,不覺已過次日巳時。 各位看官,這高衙內雖是太尉之子,但無一官半職,一紈絝子弟,為何竟這般膽大妄為,連武官之妻,也難逃其手?只因徽宗玩物喪專,讓奸臣把持朝政,眾權貴大肆搜刮民財,窮奢極侈,荒淫無度,為所欲為,無法無天,才得結此孽緣,禍亂人欲。有道是平民百姓苟存活,公子王孫盡奢淫!卻不知惡因必結惡果,一百單八煞星隱現,天下將亂。 此時那場入夏雷雨早停,雲開日現,朝陽勝火,一抺豔陽,透入臥房之中,照在那張淫糜大床之上。高衙內左右雙臂摟著若貞錦兒,被那日照耀得眼痛,漸漸睜開色眼。他見兩具軟滑的香體在懷,倆女在他雙臂緊抱之下鼻息甜甜,睡得正香,下體那不倒巨物又被兩只小手緊緊握著,一時好不得意,不由暢快得奸笑數聲。 若貞錦兒睡得正濃,不知此刻窘境。這花太歲便輕輕縮入被中,將二女兩對雪白豐奶一左一右湊至嘴邊,只覺奶香入鼻,便左右開弓,輪換吸食四粒乳頭,直吸得倆女乳頭俱硬,竟在睡夢之中,雙雙發出“嗯嗯”吟聲。 他正吸到得意處,只聽房外朝兒輕聲唱道:“香過樓欄,一院春光明,和風抱女睡。花黃鬢彩,襦綺軟裙馨佩。憑闌眼闊,遠近是,綠蘿紅媚。尋滋覓味,與這般景色,添做情醉。” 高衙內聽得肉棒大動,心道:“還是朝兒曉事,知我心意!如此便再奸林娘子與錦兒一回!” 想罷,輕輕抽出手來,掀起春被,將倆女緊握巨棒之手輕輕拿下。他見若貞腿長腰細奶大臀豐,錦兒玲瓏嬌小花蕾初開,再見床單上仍留有處子貞血,色心更是大動!雙手輕輕提起若貞雪白雙腿扛於肩上,巨棒頭兒摩擦那微紅菊門,便要強逞淫欲!心道:“昨夜未能得享你後宮聖地,今早還想逃過此劫麼?” 卻聽秦兒一路小跑而來,與朝兒說了兩句話,在外輕聲喚道:“少爺,莫再玩了,老爺候得你久了,正惱著呢。” 高衙內吃了一驚,這才想起天色大亮,早到請安之時。他心中雖然不快,但一生福貴,全系於養父身上,怎敢略拂高俅之意。只得悻悻得放下若貞雙腿,淫淫說道:“娘子稍睡片刻,待本爺回來,再享娘子後宮!” 想罷便喚朝秦兩女使入內為自己更衣。 朝兒秦兒見床上躺著兩具祼身,相視一笑,雙雙唱一輕諾道:“恭喜少爺終遂心意,了此心願。” 高衙內笑道:“你等也費心了,要說了此心願,也不盡然,要勾得林娘子之心,尚需時日。” 朝兒抿嘴笑道:“以衙內之能,早晚接林娘子入門,還請衙內先去請安,莫惹老爺生氣。” 倆女服侍高衙內穿戴整齊,待他走後,秦兒向朝兒使個眼色,倆女輕推若貞錦兒,見她們已幽幽轉醒,便退出房去。 錦兒與若貞先後醒來,猛得瞧見雙雙一絲不掛,均躺在高衙內大床之上,想到昨夜醜事,頓時悲從中來,不由抱在一起,痛哭起來。她們一個是有夫之婦,深愛夫君,卻背夫失節,兩度慘遭姦淫;一個早有心儀之人,已定終身,卻痛失處子,被人霸佔。倆女個中愧疚,一時均抽泣不絕。 若貞想到昨夜與高衙內極盡淫事,深愧於林沖,又覺對不起錦兒,更是哭得淚如泉湧,抽泣道:“錦兒……我對不住官人……也對不住你……是我害了你……害了你……我……我被那淫徒玷污……不如死了得好……” 哭罷跳下床來,便要撞牆。 錦兒連忙搶上,死死拉著她,也抽泣道:“小姐……我們都是苦命人……我也對不住張甑……但娘子萬不可尋死……如此更害了官人性命……”若貞猛然省悟:“若自己一死了知,官人必為自己報仇,怎逃得過高俅毒手!” 不由抱著錦兒痛哭:“我……我大節已失……該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秦兒在外聽她們哭得甚悲,不由推門進來,勸道:“夫人錦兒莫再哭了,這便走吧。我們已得老爺吩咐,放你們還家,衙內斷不會再來滋擾夫人了。” 朝兒也道:“是啊,你們莫再耽擱,若衙內回來,想走也難了。此事已過,夫人也遂了衙內心願。我等絕不敢洩露此事,惹老爺生氣,丟了性命。” 若貞痛哭不語,錦兒淚眼朦朧,怒道:“你家衙內真不再滋擾我們?他,他如此強橫,怎肯甘休!” 朝兒知錦兒所言非虛,低頭不語。秦兒忙道:“衙內稍去便回,我們只因老爺之命,才敢讓你們走。再不走時,衙內回來,定生事端。” 若貞見地上滿是被高衙內撕爛的衣物,哭道:“我們……我們衣物不整……如何出門……”朝秦二女忙去偏房取了自己的衣袍肛兜,遞於若貞錦兒道:“且借與你們穿了,這就走吧。” 若貞心知這二女必是高衙內私養女眷,日日與他尋歡,卻穿其內衣還家,不由羞紅上臉。她白色雲裳雖然完好,卻甚是薄透,只得勉強去穿秦兒的肚兜。但那肚兜甚不合體,壓得雙奶緊繃,一時穿戴不上。 秦兒見狀笑道:“夫人不僅美賽天仙,奶子還這般大,撐得我那肚兜都要裂了。小奴見衙內玩女過百,無一能比得過夫人的,怪不得衙內失心般喜歡夫人。”若貞羞紅不語,秦兒幫她系緊背後系帶,若貞只覺呼吸甚難,羞道:“系輕點。” 。 秦兒笑道:“夫人莫將這紅肚兜撐破了,可要賠我!” 若貞也顧不得了,忙穿上白衣。那邊錦兒也穿戴好了,攙著她,倆女如驚弓之鳥,匆匆逃離這淫窩。 正是:失身失節亂穿衣,禍去禍來欲難消。 卻說高衙內轉入後堂,去向養父請早安。高俅平日雖少管他,但甚是看重禮數,此時早過巳時,只見高俅坐於虎皮椅上,橫眉冷眼瞧他。那高俅本就生得尖嘴猴腮,面帶凶相,這一幅冷眼,直看得高衙內背生冷汗。他忙跪在地上,唱個大喏道:“孩兒向父親大人請安!孩兒昨兒夜讀詩書,睡得晚了,請安來遲,萬望父親大人恕罪。” 高俅奸笑兩聲,怒道:“你倒嘴滑,休來騙我!昨夜又玩別家女娘,早忘了為父吧!” 高衙內不敢起身,他從未見養父如此嚴厲,知高俅最厭旁人騙他,冷汗齊下道:“孩兒確實玩得過頭,求父親大人原諒!” 高俅無生育,只此養子為後,故來甚是寵愛,不由口氣軟了,言道:“你且起身吧。平日你在外胡作非為,為父也不來管你。但你已是太師親點女婿,行事需留分寸。如今滿城風雨,人道你風流無度,你若再不收斂,遲早誤了為父!” 高衙內忙磕頭道:“孩兒謹記父親大人教誨!” 高俅見他甚至恭順,心中甚喜,站起身來道:“為父還要到白虎堂理事,你先回吧。我也不管你又勾得哪家婦人,先叫秦兒放她還家了。你也休要再作打算,莫逼得人急了,留下後患。” 高衙內聽林娘子已被放還,心中直叫苦,卻不敢造次,口中道:“是是,孩兒這就斷了與那婦人來往。” 請過安,高衙內匆匆回房,見林娘子和錦兒果真走了,不由滿腔怨氣,急喚來朝秦二女使,罵道:“你等膽子不小,如何敢讓老爺知道此事!” 朝兒秦兒嚇得跪倒在地,秦兒俯首道:“少爺息怒,秦兒一字未向老爺提,想是老爺久等少爺不來,從別外聽到風聲。” 高衙內尋思:“量你也無此膽。” 又道:“是誰走了風聲?老爺可知是林沖之妻?” 秦兒忙道:“老爺不知。今晨小奴見老爺質問陸虞候,虞候見隱瞞不過,止說少爺新得兩民家女娘,實是三情相悅。老爺知少爺風流慣了,也未多問此事,嚴令我放人,別生事端便罷。” 高衙內心想,原是陸謙那廝壞我好事,但這“三情相悅”四字,倒說得甚好。他心下稍寬,喜道:“你們起來吧。林沖是父親愛將,切不可讓老爺知道我已殼得林家婦人,惹他生氣。可惜只玩了兩美嬌娘一夜。” 倆女唱喏退出。高衙內在房中徘徊,如遺失寵物一般,仍不甘心,直把林娘子和錦兒叨念。 惱煩間,不覺已到日中,心腹富安求見。他此時好生沒趣,見富安來了,心中一樂:“他來必有喜訊。” 便坐在逍遙椅上,喚富安入內。 這幹鳥頭進來,正要唱喏作揖,高衙內擺手道:“你是我知心腹的,免禮。可有探得那人身世?” 富安喜道:“小的奉衙內之意,連日探訪張尚鄰舍,實是費了一番周折。衙內真是諸葛現世,料事如神!果如衙內所料,那李貞芸確與張教頭有若大幹系。”高衙內最喜旁人拍他馬屁,他心中得意,口中卻道:“你休要耍嘴,個中實情,快快細細道來!” 富安忙道:“他家鄰舍中,確無人知曉張尚底細。小人便扮作江湖豪客,引張尚說話,他嘴倒守得甚緊,不漏半點風聲。小的正沒奈何,巧在那日來一漢子,是他遠房堂弟,從孟州道來京省親。小的出了張家,藏在門外把望。也不多久,便見那漢子被張尚轟出門來。小的見他一臉憤懣,勸慰一番,問得那漢子喚作張青,江湖人稱“菜園子”。小的便請他吃酒,去近左酒肆開一雅座。小的投他所好,與他言談甚合,只把酒來灌他。酒吃到濃處,張青那廝以為我是江湖中人,話便多了。原來他在孟州道上爭些小事,一時性起,殺了光明寺僧行,到堂兄家避禍。不想張尚怕事,不敢接納他。小的見有機可趁,送些大銀給他作盤纏。他見我豪爽,與我稱兄道弟,小的再把話來套他,終將張尚生平之事,說與我知!” 高衙內大喜道:“那菜園子張青現在何處,可喚他來細問?” 富安道:“人已離京,他說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要回孟州道上剪徑。好在張尚之事,小的已然盡知。” 高衙內點點頭道:“你這便說來。” 富安奸笑道:“衙內可知,那李貞芸,正是張尚前妻!” 高衙內“騰”得一聲,從逍遙椅上坐將起來,搓手道:“竟有這等事,那李貞芸,卻如何入了太師府?” 富安笑道:“衙內有所不知。那李貞芸,乃畫師李唐之女。二十多年前,李貞芸年芳十六,生得花容月貌,不僅書畫了得,又精通樂府音律,撫得一手好琴。張尚乃翰林圖畫院畫師張擇端之子,也是琴畫雙絕,與李貞芸青梅竹馬,互通音律書畫,兩情相悅。怎奈李氏之父李唐甚不得志,靠賣畫為生,嫌張尚無一官半職,不許倆人婚事。一日,李唐之畫《萬壑松風圖》被蔡太師瞧中,不久招李唐入太師府,任太師隨從。李唐突入豪門,受龐若驚,感激之下,便將女兒引見太師。太師被李貞芸姿色所迷,要納她為妾。李唐癡於揚名立萬,竟同意嫁女。李貞芸深愛張尚,抵死不從,稱只嫁張尚。太師以張尚作反畫為名,著開封府判他充軍孟州。當時張尚老父雖是翰林圖畫院畫師,卻將一生心血,盡付在《清明上河圖》上,正重病不起,張尚老娘也正染惡疾,實是護不得他。李貞芸無奈之下,答應蔡京送張尚老父老母終後,便嫁入蔡家。太師甚重孝道,便允了她。李貞芸卻帶著張尚雙親,私下逃至孟州,與張尚在那菜園子張青家成親,三年內先後誕下兩女,正是現今林陸兩家娘子!李貞芸生下二女兒後,張擇端突然病故,張尚又是配軍,夫妻倆在孟州過得甚是清苦,無力扶養兩女。李貞芸為兒女著想,終於返回東京,嫁與太師做妾,並立誓此生不見張尚,只求太師赦張尚之罪,給他一官半職,養活兒女。太師仍癡迷李貞芸姿色琴技,便答應了,赦了張尚,竟將這個擅書畫之人,提為槍棒教頭。衙內,您說好笑不好笑?” 高衙內“哎喲”一聲,擊掌道:“原來如此。李貞芸竟是林陸倆家娘子的生母,怪不得如此相像!那《清明上河圖》據說先皇不喜,說是市井之作,但當今聖上,卻求之若渴,當真是價值連城啊!張李夫妻為何不賣了此畫,養活兒女?” 富安道:“據張青言,李貞芸剛誕下二女兒,那《清明上河圖》便被人竊去,下落不明。張擇端也因此急火攻心,不久便死了。” 高衙內“嘿嘿”奸笑兩聲:“我那太師老丈人,也是個風流人物,我作他女婿,正合他口。富安,此番你功勞甚大!當今聖上癡於書畫,來日若能找回《清明上河圖》獻於皇上,龍顏必然大悅!” 心中又想:“那李貞芸雖近四十,仍如花似玉,若能殼得她母女三花,平生再無憾事!但她是太師女眷,雖打入冷宮,仍是太師之妾,此事只作意想。嶽廟菩薩之願,怕是難還。” 富安見高衙內神色遊移不定,問道:“衙內思念雙林,不知小的那計,可成事否?” 高衙內哈哈大笑道:“不瞞你說,本爺昨夜已殼得林娘子和錦兒雙花,大稱我心!” 富安唱一大喏道:“恭喜衙內盡享人間豔福!” 高衙內苦笑一聲道:“可惜仍未勾得她心,倒叫她走了。” 那幹鳥頭笑道:“以衙內之能,此事只需趁熱打鐵,早晚與她完聚。” 高衙內點頭道:“說得也是。朝兒秦兒,快設下酒宴,再喚陸家娘子、暮楚宛兒來,我要與富安暢飲一回。” 不多時,酒宴設好,張若芸、朝秦暮楚並宛兒悉數在旁候著。高衙內坐在椅上,一把抱過若芸,手撫豐胸,淫笑道:“娘子可知,你家親姐並錦兒,昨夜與本爺風流一夜,弄得我好生快活,此番你功勞不小!” 若芸被她摸得氣喘,嗔道:“衙內殼得吾姐身子,自是稱心如意,可苦了我姐妹倆個!” 高衙內笑道:“來日倒要與你姐妹大床共枕,方稱我意。” 若芸羞道:“衙內果然得隴望蜀,也不知吾姐可願意否?” 高衙內道:“早晚與你姐妹完聚。你尚未試過雙飛之樂,倒叫你姐捷足先登了。” 當下一邊吃酒,一邊將昨夜與若貞錦兒雙飛之事,說與眾人聽了。 若芸在他懷中嗔道:“衙內好生強悍,竟同時玩得倆個。” 高衙內淫笑道:“今日還要同時玩得五個!富安,你居功甚偉,待酒飯過後,便將宛兒賞你,我與陸娘子並朝秦暮楚共玩。我們八個,便在這房內,大爽一回!” 若芸聽到要在富安面前與衙內和多女做那羞事,不由甚是緊張,嗔道:“衙內,富安在場,妾身怎能做得那事,再說,朝秦暮楚是您女眷,妾身怎能,怎能與她們共……戲?” 富安也受驚道:“衙內折殺小人,小人怎敢碰衙內丫鬟!” 高衙內笑道:“有何不敢。娘子無須多言,今日定要叫你見識本爺厲害。富安,你玩宛兒一個,我玩她們五個,你我倒也比比,看誰先到那爽處!只是陸家娘子早晚做我小妾,你卻碰她不得!今日天熱,我們這就全把衣褲脫了,先吃酒飯,再去後房浴池共浴一回!” 若芸聽他當眾人之面許她做妾,芳心頓喜,再不敢拂他之意。富安也只好惟惟答應。 不多時,房內齊現八具裸體,八人裸身吃酒。當真是酒池肉林,荒淫無度! 這廂如何極盡奢淫先按下不表。話說林沖娘子張若貞攜錦兒逃離淫窩,倆女悲悲怯怯,羞羞喪喪,一路只顧回避路人眼光。 將近林府時,錦兒見間壁鄰舍神情各異,均以異樣眼光瞧著小姐,怕她支不住身子,忙攙穩了她,沖鄰舍罵道:“看什麼看,我家小姐身體不適,有甚麼好瞧,真惹人厭!” 對門王乾婆走出茶房,笑道:“哎喲,大上午的,錦兒姑娘發甚麼火。大夥關心娘子,才多看幾眼,既未做賊,為何心虛?” 一番話只把若貞說得幾乎昏倒。她羞紅上臉,低頭咬唇不語。 錦兒怒道:“甚麼做賊心虛,你莫瞎了豬眼,亂嚼舌根!” 王婆倒也不怒,笑道:“老身不瞞姑娘說,貧家賣茶,叫做“鬼打更”,專靠“雜趁”養口。老娘也不消三智五猜,只一智,便猜個十分。” 錦兒驚得合不上嘴,若貞聽到此言,也驚得抬起頭來,顫道:“乾娘猜得什麼?” 那王婆走上前來,撫耳輕聲道:“娘子莫怪老娘聒噪,你看你,只這一說,卻先慌了。娘子平日,不曾坐轎,也不曾隔夜歸家。昨兒卻都齊了。也不知是哪家貴人,轎抬娘子,今日方歸。娘子走得忒蹊蹺,回得恁蹊蹺,這俏樣兒,又似被人收了三魂七魄般。怕是尋那捱光漢子,老身這猜可准?準時,送些棺材本封口。” 若貞聽得眼框含淚,幾要失聲痛哭。錦兒見狀,罵道:“老咬蟲!沒事亂攪漿糊!我家小姐昨日雇轎省親,吃了些風寒,關你鳥事!若要四處說嘴,大官人回來,剪斷你舌頭!” 那王婆卻怕林沖,忙道:“你這雌兒,恁地不曉事,老身又不是孫武子,只是胡亂猜猜,何必惡語嚇我。” 言罷氣乎乎得,轉身快步走了。 若貞神情恍惚,推門進宅。錦門閉上大門,倆女拉下窗上布簾,雙雙抱頭痛哭。若貞哭道:“自嫁官人……不曾受半點虧……昨夜失節……如何對得住官人恩愛……此番又著鄰舍生疑……那些醜話……傳到官人耳中……如何是好……”錦兒也哭道:“小姐……我們都是苦命人……錦兒也對不住張甑……但小姐莫怕……那些閒人……斷不敢亂說……忍大官人生氣……”若貞又哭道:“若是那高衙內……還……還來滋擾……官人又不在家……被鄰舍瞧見……說也說不清了……” 錦兒顫抖道:“想他既已如願……當守信才是……只恨二小姐……為何這般陷害小姐……”若貞又抽泣數聲,想起往事,歎一口氣道:“妹妹她……她出生之時,爺爺突然病故,爹爹……爹爹又是配軍,養不活我倆。我那娘親,只得……只得棄爹爹而去,賣身太師府。後來爹爹,便不喜家妹,不教她琴棋書畫。故她打小與我不睦……”當晚,錦兒為若貞做了晚飯,又燙了熱水。若貞勉強吃了幾口,忽覺身子骯髒,兩女相互洗淨身子,又痛哭一回,倒在床上,胡亂睡去。 錦兒慘失雛身,睡到半夜,不由坐起身來,想到張甑,又淒然落淚。若貞聽到哭聲,也坐起身來,知她失身之痛,更甚於已,忙軟語安慰於她。 錦兒靠在若貞懷中,哭道:“小姐……我本與張甑定下終身,如今……如今再配他不起……明日我便與他軟斷情絲,再不見他,此生只陪著小姐……”若貞知她痛處,緊摟著她,淚如泉湧,泣道:“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你!可是……你怎能一生陪我,終要嫁人的……”錦兒抬起頭道:“小姐,錦兒從未有半分怨你。我本是苦命人,失身於人,也是天意。我意已決,明日,明日便去尋他,與他斷了關係!” 若貞見錦兒神情堅決,知她不願辱沒張甑,實是勸她不得,只抽泣不語。 第二日,若貞一身甚乏,睡得昏沉,竟睡過日頭,翻身下床時,早不見錦兒身影,知她必尋張甑去了,只得幽幽歎一口氣。 正是:人間有情花失色,相逢時難別亦難! 話說錦兒一早離開林府,去間壁藥鋪約見張甑。 那張甑與錦兒定下終身,這兩日心情大好,正在興頭之上。他忽見錦兒飄然而至,不由大喜,忙搶近前來,正要搭訕,卻見錦兒一臉淒涼,雙眼哭得紅腫,更不正眼瞧他,直楞楞地盯著前方。他不由心中慌亂,問道:“錦兒,你容顰不好,是誰欺負了你,說與我知,定為你解氣!” 錦兒淒然一笑,率了率長髮,仍不瞧他,只道:“今日前來,是來……是來告訴你,那日我一時衝動,所說之話,全不做數,你我緣分已盡,從此一刀兩斷!” 言罷轉身便走。 張甑胸口如受棒擊,他心慌神亂,忙一把拉住錦兒,急道:“你……你今天怎麼了,我做何錯事,便這般分手?” 錦兒羞道:“男女授受不親,你,你快放手,拉著我幹什麼!我還要回去給小姐做飯!” 張甑好沒來頭,怎肯放手,大聲道:“沒來由,如何便要分手?你且說個明白,若是我做錯了,你萬般責罰便是!” 錦兒流淚道:“你沒錯,是我錯了,從今之後,你休再以我為念……” 張甑急道:“這,這卻是為何,你不說個分明,我死活也不放手。” 錦兒歎一口氣,一咬下唇道:“也罷,你既然想知緣由,今夜戌牌時,在牡丹園相會,我自會說個明白。” 言罷一甩手,淚奔而去。 張甑呆立半晌,如墜地獄。他失魂落魄,回屋倒在床上,心絞般傷痛,不由昏睡半日。待午時醒來,忽轉念一想:“錦兒平日甚喜捉弄旁人,這回定是試我誠心。想前日與她定情時,竟忘送她定情之物,故惹她生氣。若真要分手,為何又約我去牡丹園廝會?” 想罷,坐起身來,興沖沖取出家中銀兩。他不甚有錢,卻取了十兩大銀,跑到鼓樓名家鋪子,買了一條黃金嵌玉簪子。一路小跑還家,心道:“這條簪子,甚是精美,權做定情之物,錦兒必然喜歡。” 吃過晚飯,剛過酉時,他便耐不住了,兩步並一步,去牡丹園等錦兒來。 此時夕陽正紅,又適逢初夏,那東京牡丹園中,綠林參參,群花爭豔,當真是金明池上三春枊,小宛河邊四季花。靄靄詳雲籠紫閣,融融瑞氣照樓臺。 他在牡丹園來回跺步,心中叨念:“我曾在此間對牡丹仙子立誓,若負錦兒,便死在牡丹花前。我既立此誓,定娶錦兒,終身不負!” 不覺之間,天色漸晚,一道殘陽墜去,暮輝盡散。牡丹園中,月上枝頭,夜蟲唏吟。張甑正反復誦頌那誓,忽聽小宛河邊牡丹花林內,傳出一女子聲音:“媽媽,蔡師師這名姓實是不妥,不如改作李師師吧。” 這聲音清清揚揚,如曉風撫柳,如清泉潤肺,直滲入他周身經脈,全身似要飄了起來。張甑正求牡丹仙子賜福,心裏驚道:“天下竟有這般動聽之音,難道真是牡丹仙子現世,可折殺我也!” 他轉眼便向小宛河邊瞧去,但見花林之中,螢蟲撲爍,隱隱約約,立一紅衣女子,容貌只是隱現,但那亭亭玉姿,卓卓不群,已令牡丹失色,只看得張甑挪不動半步! 有詩為證:芳年聲價冠汴梁,玉貌花顏賽罕儔。要教龍顏貼香體,欲引群雄盡折腰。 那女子是誰?正是:說開月閉花羞合,道破雁落魚倒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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