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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出軌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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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小小陳佑
時間:
2018-7-17 18:43
標題:
出軌的婚姻
一建生今天格外高興。
電站新設備的安裝調試,提前了兩天完成,明天就可以回家了。
更高興的是,今天妻子打電話來,告訴他她已經懷孕了。
建生幾乎不敢相信,因爲婚後他們一直在避孕,看來避孕也不是百分之百能成功。
而對于沒有任何思想準備的建生來說,這個意外還是令他非常驚喜。
“確定了嗎?”“我今天去醫院驗過了,是懷孕了。”
妻子在電話那頭說,聽聲音似乎並沒有建生那樣開心。
建生理解妻子的擔心,自己不在身邊,妻子一定沒了主意。
“不會是別人的吧,我們一直戴著套的。”
建生隨口開了一句玩笑。
妻子好像生氣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要是覺得不是你的,我明天就把孩子拿掉好了。”
“別呀,我開玩笑的,你不知道我剛才高興得差點跳起來。
我明天就回去,這裏的工作提前完成了。”
建生結婚兩年了,婚後妻子同他商議,暫時不要孩子,一是經濟還不太寬裕,二是想趁年輕,多逍遙兩年。
建生今年28歲,大學畢業後進入了一家生産發電設備的工廠,現在農村小水電發展較快,工廠的效益不錯,兩年來,夫妻兩人不僅還清了買房的借款,戶頭上也稍有寬裕,建生這時也想過,就是該考慮要孩子的問題了。
這次買發電設備的電站,規模不是很大,設備的安裝也不是那麽麻煩。
從安裝到調試,也就半月多點,不像大中型電站,有時得一兩個月。
晚餐招待得比較豐盛,建生開玩笑說,這是最後的晚餐了。
電站的董事長批評他說話不吉利,應該是歡迎建生他們常來做技術指導,說錯話罰喝了三杯酒。
建生本來酒量不好,三杯下肚,話都說不明白了。
晚餐後,電站派車安排他們到縣裏的賓館住下,晚上還有餘興節目。
因董事長要到市裏公幹,再說家也在市裏,晚上就開車回市裏去了。
建生等不及要回家,就搭了便車。
“到底是年輕人啊,半個多月憋壞了吧?”40來歲的董事長笑著說。
建生笑笑,沒有回答。
而心裏卻在想著家裏溫馨的氣氛了,想著妻子在懷裏的感覺,心裏甜蜜蜜的。
妻子小闵比他小一歲,是個很賢淑的小女人,在電信公司當營業員。
兩年前談戀愛的時候,做過一次人流,那時還沒有條件結婚,房子也沒有。
後來兩人就一直采取避孕的措施。
非安全期內,建生都被要求戴套,直到結婚以後,也仍然采用避孕的方式過性生活。
妻子不算很漂亮,但眼睛是吳倩蓮式的小眼睛,看上去也挺順眼的。
結婚後,妻子在愛情的滋潤下,變得豐潤起來,有著大大的胸部和臀部,皮膚白嫩得晶瑩剔透,這令建生十分滿足。
即使是坐在車上,回味起懷抱著妻子溫香軟玉的感覺,下面就堅挺了起來。
車在夜裏打著大燈行駛著。
從縣裏到市裏,得要兩個小時的時間。
建生想要打電話給妻子,告訴妻子他要回家了,但是車子的震動聲太大,聲音聽不清楚,建生就放棄了打電話的想法,心想就悄悄地回去,給妻子一個驚喜。
後面的情節就未免具有太多的相似性了,相似的故事走向,我沒有辦法改寫。
就如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可以有多種方式,但是起點是一樣的。
二到家的時候,建生看了一下手機的時間,晚上11點鍾。
建生還是忍不住想給妻子打電話,他擡頭看了看四樓自家的窗戶,客廳燈亮著,臥室燈亮著,心想妻子大約看了什麽好看的電視劇吧,還沒休息。
臥室在年前重新布置了一下,牆上刷著橙黃色的牆漆,床上用品換了玫瑰紅的喜玫瑰床上被枕,走進臥室,就能感到一種浪漫溫馨和性信息十分強烈的氣氛,小闵非常喜歡這種氣氛。
有一次小闵抱著赤裸的建生說,如果有一天你背叛了我,也堅決不許那個女人上我們這個床,否則我會殺了你。
建生親著小闵說,我哪能背叛你呢,你這麽好,你就是我的一切。
小闵哭了,說這張床就是我們結合的證人,就是用生命她也要捍衛這張床的純潔。
小闵,我親愛的妻子,你真是可愛極了,此刻你是否孤獨地窩在我們的紅床上,盼著你老公我的歸來呢?我回來了,老婆。
建生還是收起了手機,他要給她驚喜,等著看她張大驚呆的嘴巴,然後不顧一切投入自己懷裏撒嬌的那一刻。
建生悄悄地用鑰匙打開房門,妻子還沒睡,妻子睡覺前會打小鎖,那建生得敲門了。
建生剛脫掉鞋子想換拖鞋,沒想到鞋櫃上居然放著一雙男式的皮鞋。
建生心裏猛地一緊,都這麽晚了,怎麽家裏還有男人!建生放輕了動作,靠著牆壁偷偷往客廳看去。
房子的結構比較利于建生隱蔽,進門是一小段通道,左邊是餐廳、廚房、洗漱間,右邊是他的書房,再進去就是客廳,客廳右邊是臥室。
臥室跟書房隔壁,並共用一個寬敞的陽台。
客廳裏沒有人。
但是沙發邊的地闆上,堆著妻子的胸罩、睡衣和男人的衣褲。
建生一下就蒙了!奸情!通奸還是強奸?臥室的門半敞開著,裏面傳來妻子和一個男人的聲音。
建生正要沖進去捉奸,卻發現自己沒有那種勇氣。
捉奸在床又如何?此事鬧出來,自己在單位和熟人面前還能擡起頭嗎?建生悄無聲息地穿過書房,來到陽台,窗簾遮得並不嚴實,恰恰在窗腳露出一條縫來。
臥室裏赤裸的女人是自己的妻子,男人不認識,但是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年紀,比自己高大。
妻子在男人的懷裏忸怩著,妻子說:無論如何不能在我丈夫床上做。
男人抱著妻子,“我是想讓你舒服一些。”
妻子的聲音柔柔的,她說:“我們這樣子,我已經感到非常對不起我丈夫了,你要是上了我老公的床,隻會更加重我的負罪感。”
“好吧,我們回到客廳去。”
男人一把抱起妻子,出了臥室。
此一刻,建生的心碎了,伴隨著劇烈的心痛。
他甯願老婆是被強奸的,事實卻不是這樣,老婆是在偷情,老婆背叛了我!老婆此一刻屬于了別人,但她也許還沒意識到,她已經永遠地失去了我。
這個美好溫馨的家庭,從此已不複存在。
書房裏黑黑的,建生開了一條門縫,可以清楚地看清客廳裏的情況。
男人坐在沙發上,含著妻子的乳房。
妻子坐在男人身上,抱著男人的臉說:“智林,你答應我好嗎?今天是最後一次,以後再也不要來找我了。”
男人吐出妻子的乳頭,“我們不是很快樂嗎,我不想結束。”
妻子說:“你也要爲我想想啊,我是有老公的女人,我愛我的老公,我愛這個家,你不能毀了我。”
男人無恥地說:“你叫我一聲老公,我就答應你。”
妻子在男人懷裏撒起嬌來,點著男人的鼻尖說:“不叫,我一輩子就隻有一個老公,但不是你。”
男人有些悻然:“別說你老公了,掃興。
今晚讓我多搞幾次,以後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好了。”
妻子居然十分流氓地說:“你還能來幾次呀,今晚就給你一頓豐盛的晚餐,你想怎樣我都隨你。”
妻子呻吟著,在男人身上蠕動起來。
奸夫淫婦!這樣淫蕩無恥的女人是我曾經深深愛著疼著的老婆嗎?這個無恥的男人居然還想在這過夜,你給我馬上滾蛋吧!建生拿出手機,撥了家裏的座機。
悅耳的電話鈴聲,打斷了這對偷情男女的“性”緻。
妻子想起身接電話,男人說,別理他。
妻子說,不行,一定是我老公的電話。
男人把妻子抱起來,走到電話機前。
妻子說,我接電話的時候,你不要亂動。
妻子用一隻挂在男人脖子上的手,拿起了電話。
建生把門緊閉,房子的隔音還是很好的,建生不擔心妻子能聽到自己的聲音。
“老婆,你睡了沒有?”建生壓低聲音,盡量遮掩著自己的憤怒。
“啊,我正要睡了,老公是不是想我了?”建生聽著老婆親熱的話語,若在平時,一身都會感到被融化了一樣,而在此時,卻感到惡心得幾乎要吐出胃來。
“你在幹什麽,還不睡呀?”建生說。
“我剛看完電視,正要洗澡睡覺了。”
“好,洗幹淨點,我馬上就到家了。”
停了一會,建生猜想妻子可能怔住了,妻子說:“好,我等你啊,我現在洗澡去了。”
建生挂了電話,開了條門縫,隻見男人慌裏慌張地在穿褲子,還沒穿好,就竄出門去。
妻子利索地拿起內褲和睡衣,走了幾步,又折回,從垃圾桶裏拿出一大包衛生紙,走進了洗漱間。
三建生走出書房,感到一屋子都是這對奸夫淫婦淫蕩的氣息,令他喘不過氣來。
他從櫥櫃裏拿出一瓶烈酒,拆開蓋兒,一口氣喝掉半瓶。
建生平時是不喝酒的,家裏備著這瓶酒,是爲了待客用的。
烈酒辛辣地穿過咽喉,在胃裏呼呼燃燒起來。
剛走兩步,建生就吐了,他扶著剛才妻子做愛的那張沙發,把沙發吐得到處是汙穢。
建生搖搖撞撞地走進臥室,這大約是唯一一處稍微幹淨的地方了,他想起妻子以前說的,“如果有一天你背叛了我,也堅決不許那個女人上我們這個床,否則我會殺了你。”
這一刻,他真的想殺人了,但是他不能去殺人。
床上玫瑰色的床被,依然散發著溫馨脈脈的誘惑,在建生看來,那簡直是血,是妻子來經時的汙血,此刻令人作嘔。
他一把撤掉了床上血紅色的被子、枕頭、床單,統統扔出了臥室,再看見床頭上挂著的曾經記錄著甜蜜時刻的婚紗照,此刻就像是妓女和嫖客逢場作戲的一個鏡頭。
是妓女對婚姻的神聖的嘲笑麽?是紅杏出牆的賤人對命裏注定當王八的老公的嘲笑麽?你混蛋!建生一拳狠狠地砸在照片上小闵的頭上。
照片上沒有玻璃,卻也砸出一手的血來。
建生哭了!小闵洗完澡出來,聞到滿屋的酒氣,一看沙發上吐得一塌糊塗,被子枕頭都扔了出來,心裏有些駭怕,不知家裏來了什麽人。
小闵走進臥室一看,老公睡在床上,正痛苦地醉著,一隻手背上盡是還沒有凝固的鮮血。
“老公,你怎麽了啊,弄成這樣?”看見老公流血,小闵心裏隱隱作痛,“今天怎麽喝成這樣啊,老公?”建生痛苦地哼哼著。
小闵打來一盆水,給建生手上的血洗去,又拿來酒精,塗在傷口上。
家裏沒有包紮的紗布,小闵剪了自己的一條內褲,給建生包紮好。
小闵又打來水,給建生擦臉,擦腳,脫下老公的衣褲,給老公蓋好被子。
還泡了一杯放了蜂蜜的濃茶放在老公的床頭櫃上,這一切都做得十分利索。
小闵是個能幹的女人,就連建生的朋友,都沒有不誇小闵能幹的。
建生聽了也很得意,“我家沒有小闵,就不是個家,我沒有小闵,就不是一個人了。”
把朋友聽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小闵把建生吐在沙發上的汙穢擦洗幹淨後,已經是12點多了。
小闵再看看老公,睡著了,表情也平靜不痛苦了,小闵的心才放下來,不然,小闵要叫救護車了。
快天亮時,小闵醒來了一次,因爲建生醉了,燈也一直沒熄。
小闵看了一眼老公,老公背對著她,雙肩在抽動,好像在哭泣,便俯下身去看建生的臉,沒想到建生竟是一臉的淚水。
“老公,你幹嗎哭啊?”小闵搖著建生的肩膀,建生沒理妻子,小闵想了想,大概還是喝了酒的原因吧,等酒醒了就沒事了。
于是又睡了一覺。
早上,小闵買了豆漿和包子,又煎了一個雞蛋,放在桌上。
跟往常一樣,小闵親了親還在睡覺的丈夫,叫道:“懶蟲老公,該起床上班啦,吃的在桌上,我上班去了。”
換了工作服的小闵顯得年輕而精神,她的工作就是在營業廳收取話費,或辦理其它電信業務,工作環境好那是沒說的,這樣的環境容易令人保持一種愉快的心情,愉快的女人顯得很有魅力。
下班後,小闵買了一斤大蝦,準備做一頓老公最喜歡吃的口味蝦。
回到家裏,一眼看到家裏的沙發不是原來的那張了,老公坐在書房裏發呆,煙缸裏堆滿了黃色的煙咀。
小闵親了親老公的頭發,問道:“老公好點了沒有?昨天喝那麽多酒,擔心死我了。”
建生仍然在發呆,小闵又問:“老公,你換沙發了?原來那張還是好的啊。”
建生說話了,聲音有些冷。
“那張沙發臭氣太重,我換了。”
“你錢多了是不是,不就是喝醉了吐在上面了,洗洗就好了。”
“洗不幹淨的了,那張沙發永遠也洗不幹淨了。”
建生說話的聲音就像電視裏的幽靈。
小闵心裏想,老公今天怎麽怪怪的啊,不管了,先做飯,吃過了再好好問問。
老公一定受了什麽刺激了。
走進廚房,卻又一眼看見洗漱間的門口又放了一個新洗衣機。
這下小闵忍不住了,頓時生出一股怒氣。
“老公,你今天發什麽神經,還買個新洗衣機!”“是的,我買了一個新的。”
建生見小闵發火,也不由地接上火來:“我告訴你,以後我們的衣服分開洗,洗衣機也要分開。”
“爲什麽?”小闵心裏倏地生出一種不祥之感,“你,是不是有性病?”“性病?對,我有性病!”“你……”小闵幾乎要哭出聲來:“你是不是在外面嫖娼了?”建生不再理睬妻子,又回複到先前發呆的狀態。
“你說啊,你是不是嫖娼了?你難道要毀掉我們這個家嗎?”建生轉過頭來,居然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小闵:“妓女就非得有性病麽?你怎麽就肯定這性病不是你傳給我的?”“你胡說!我哪有什麽性病!”小闵吼出這一句後,心裏也虛了,難道智林有性病?四小闵心裏亂了,沒有頭緒了。
老公居然不否認在外面嫖娼,這是她無論如何不能接受的。
還有——會是自己有病並傳染給了老公嗎?——天!如果是這樣,我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也還有一些說不清的東西,在噬咬著小闵紛亂的神經。
老公回來以後,跟換了個人似的,做出來的事情簡直不可思議,令人無法理解,甚至于和老公都無法用語言來溝通了……小闵也不知是怎麽把菜做出來的,不僅沒放辣椒,連鹽也忘了放。
端上桌後,又拿回去回鍋。
看到小闵六神無主的樣子,建生用奇怪的眼神——這眼神看得小闵心裏發毛——看著小闵:“你心裏很亂是不是?”小闵看了建生一眼,沒好氣地說:“是的,我生氣,我恨你!”也許此刻用生氣來掩飾心裏的亂象,是最自然的方式。
這頓飯,小闵吃得不知其味。
老公吃完飯,又回到書房裏去發呆。
小闵收拾完桌子,也坐在沙發上發呆,電視上放著足球賽,她從來不看足球的,也看不懂。
下午上班前,小闵給智林打了一個電話。
智林接了電話小聲說:“等一下。”
大約是來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智林說話便放肆起來。
“親愛的,想我了吧。”
“別亂說。
我找你有事問你。”
“什麽事?”“你昨天離開的時候,碰見我老公了嗎?”“沒有吧,我離開的時候,沒碰見人啊,發生什麽事了?”“我老公回來,就顯得怪怪的,我吃不準發生了什麽事,想問一下。”
“怎麽怪怪的了?”“昨晚喝得醉醺醺回家,晚上還哭。
今天把家裏的沙發換了,還買了一個新洗衣機,氣死我了。”
“你沒問他爲什麽啊?”“問了,他說他有性病,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我都想殺了他。”
“你老公倒挺坦白的,在外面惹的病吧?”“我懷疑他嫖娼啊。
不跟你說了,我要上班了。”
還有一件事,壓在小闵心裏也很沈重,那就是自己是不是染上了性病——這不僅關系到孩子的安危,也關系到她和智林關系的敗露。
智林看上去不是那麽純潔的一個人,她對他不是那麽放心。
她和他第一次做那事,是在兩個月前。
那時一個在外地工作的老同學發了財回來省親,要搞一個同學會,讓老同學們在一起聚聚。
小闵跟中學的同學來往不多,但也接到了電話。
在那次同學會上,她見到智林。
智林是小闵中學的同學,長得英俊高大,情窦初開的小闵其實也暗戀上了智林,但那時智林身邊的女孩子較多,小闵還隻是平凡的一個小女孩,她根本就沒有進入智林的視線。
畢業後,就再沒有見到智林。
這次見到智林,已經嫁爲人妻且深深愛著丈夫的小闵還是有些激動,而智林看見小闵時,小闵能感覺智林的眼睛裏閃爍出一道驚奇的電光。
在吃飯的時候,從不喝酒的小闵禁不住智林的再三勸酒,而跟智林喝了一杯。
後來,老同學們包了一個歌廳,輪流唱歌,小闵歌唱得不好,一直沒有點歌。
智林則邀請小闵跳了一曲舞。
小闵以前也跳過舞,而在智林的身邊,有一種不同的感覺,即使還沒怎麽接觸,她都能感覺到他身上暖暖的熱量,在向外輻射。
而當智林將她摟得更緊時,她忽然有一種圓夢的醉意。
她感到羞澀,但是沒有力量拒絕。
散場了,智林要了輛的士送小闵回家,在車上,智林握著小闵的手,對于這種暧昧的舉動,小闵默許了,智林于是對司機說了另一個地方,的士把小闵送到了智林的家裏。
智林的老婆因爲坐月子住在娘家,智林于是在自己家裏,盡情享受了小闵的肉體。
在出軌的邊緣,小闵內心也曾痛苦地掙紮,對丈夫的熱愛終于沒有抵抗住偷情所帶來的新奇和刺激的誘惑。
回到家裏,她對自己的墮落痛苦地哭了一場,爲自己,也爲丈夫。
那一次沒有戴套,如果智林有病,足以傳染給她。
上班的時候,小闵推說肚子不舒服,要去醫院看看。
經理是個很好講話的大姐,她知道小闵懷孕了,就對小闵說:去醫院看完就回家,下午不要來了。
她到婦幼保健站做了性病檢查,結果出來,正常,小闵終于舒了一口長氣。
但心裏並不見得輕松,雖然自己可以理直氣壯地要求建生對其嫖娼之事作出解釋和悔過,但怎麽處理建生,她還沒有想好。
她甚至想過離婚。
在回家的路上,智林打來電話。
智林說:“小闵啊,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小闵說:“檢查什麽啊?”智林說:“性病啊,我剛剛到醫院檢查過了,我有啊,我又沒在外面亂搞,還不是你傳給我的。”
“我沒病。”
小闵有些生氣。
智林說,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我是爲你好。
去檢查一下吧。
小闵不耐煩地對智林說:“我剛剛從婦幼保健站檢查出來,我沒病。
誰知道你在哪裏得的風流病啊!”小闵沒說再見就挂了機,智林又打了幾次電話,小闵沒接。
心想也好,從此一刀兩斷。
五建生心裏也是千頭萬緒,不得不用筆來理清頭緒。
他在紙上列出了一個思考提綱,1、離婚;2、財産分割;3、孩子……他在孩子的後面,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離婚是肯定了的,下定了這個決心,在他心裏,她就不再是他的妻子,她做什麽,那是她自己的事。
——這至少可以麻痹一下自己,讓自己不會那麽痛苦。
隻是想到離婚,他還是心痛,感到自己輸掉了整個世界一樣。
如果沒有她的背叛,如果上天要給他個選擇:要麽跟小闵去要飯,要麽離開小闵去當神仙,他都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跟小闵在一起。
做出離婚的決定,那是看到了婚姻盡頭的歸宿,寫著了“絕望”兩個字。
他基本可以確定那孩子不是自己的了,他和妻子采取避孕措施,兩年來都沒出意外,爲什麽恰恰在妻子有外遇的時候懷上了?就算萬分之一可能是自己的孩子,但想到這孩子在孕育的過程中,仍然有另一個男人的精液侵入過她母親的子宮,總會給人雜種的感覺,自己是很難接受的。
這孩子的命運,就交給他的母親去決定吧。
他還是決定跟小闵好合好散,小闵畢竟給過自己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他願再給她三天的時間,如果她能主動說出來,自己也就不追究她過錯的事實,財産平分。
如果她執迷不悟頑固不化,那他也用不著客氣,該怎麽著就怎麽著。
她是過錯方,就算她敢于無恥到否認他親眼看到的事實,那個無辜的孩子,總可算鐵證如山了吧。
六今天妻子回家很早。
建生問道:“今天沒上班麽?”妻子換著拖鞋說,“我請假了。”
“請假不待在家裏,跟誰有約會?”“約你個頭!”妻子拿出醫院檢驗結果摔在丈夫身上,“你好好看看,你老婆沒有性病。”
建生草草地看了一下醫院的檢驗單,遞回給妻子。
“你好像很緊張。”
妻子一屁股坐在丈夫身邊,對著丈夫說:“我是有點擔心,因爲我懷了孩子。”
妻子又埋怨丈夫說,你一點也不關心我肚裏的孩子,你不想問一下嗎?“好吧,”建生說:“那我問一下。
這個孩子,是我的吧?”小闵沒想到丈夫會問這樣的問題,不禁有些惱了!“你什麽意思啊,這孩子不是你的是誰的?”建生也不想挑明,這句話讓妻子慢慢想去。
便不再說話,眼裏看著電視。
小闵把建生的臉扳過來,讓他看著自己。
“老公,你是不是真的在外面嫖娼了?”建生側過身來,嚴肅地看著小闵。
他是想跟妻子說說諸如背叛這樣的問題。
“如果我在外面嫖娼,或者我在外面有女人,你會怎麽想?”“那我會很心痛,很受傷。”
“如果一個女人背叛了他的丈夫,那個男人,他也會很心痛,很受傷。”
“我知道……”小闵溫順地靠在丈夫身上,眼淚禁不住奪眶而出。
她差點要對丈夫說出“對不起”這句話來,但是她不能說,說了就沒有回頭路了。
“老公,我好怕,我怕你會離開我,沒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
“虛僞!”建生在心裏哀嚎。
他搞不明白,女人怎麽這麽能裝,昨天還在跟情人偷情,今天還能跟老公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種氣氛,小闵有點受不了,她想如果再呆下去,她一定會崩潰,會說出驚天的秘密來。
她終于把淚收住,對丈夫關切地說:“明天去醫院看看。”
建生不解地看著妻子:“看什麽?”妻子指指他的褲裆:“看病。”
建生說:“我一沒陽痿,二沒早洩,看什麽病?”“性病啊。”
建生差點要樂了,昨天隨意說了一句話,妻子當真了。
不過,建生覺得沒必要向妻子作什麽辯白。
“老公,隻要你心裏還有我,我還是你的好老婆,知道嗎?我做飯去。”
小闵溫情地吻著丈夫的額頭說。
妻子一副原諒了建生的模樣,讓建生感到十分滑稽。
七終于,建生在晚上說了一句話,在小闵心中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
晚上睡覺的時候,小闵洗過澡爬上床來,對老公說:“老公,你看看我的肚子大了點沒有?”老婆撩開乳白色的純棉睡裙,一具光潔的身體裸示在建生跟前。
老婆裏面什麽也沒穿,豐滿的乳房像兩隻熟睡著的小白兔,似乎一點兒動靜,都會令她活生生地醒來。
對于老婆的身體,建生是再熟悉不過,但今天看上去,那幽幽的陰毛覆蓋著的私處,又似乎有著些不欲讓他知道的秘密,居然有些陌生了。
他做了一個欲將妻子乳頭含住的動作,卻在欲將含住的時候突然停住。
他像狗一樣,歙動著鼻子在妻子乳頭的地方嗅著,妻子說:“你在聞什麽啊?”建生說:“我聞到了一股口臭的味道。”
“怎麽會呢?你還沒親過。”
“應該是昨天、前天、前幾天遺留下來的吧,”建生推開妻子說道:“去洗洗吧,我聞著就惡心。”
小闵的臉刷地就白,整個人木偶似的呆著了。
這一夜,小闵幾乎沒睡,一會兒在猜想,是不是因爲在避孕的情況下懷孕而令丈夫多疑?一會兒在猜想丈夫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麽?知道了多少?或者僅僅是聽到了些傳言?一會兒,想著丈夫要跟她離婚,她是不是應該以死來做忏悔?……早上醒來的時候,枕頭上已是飽浸淚水。
今天上班,小闵的思想無法集中,一位客戶拿出50元錢交40元話費,結果她補了60元給人家。
後來打電話追問,對方死不認賬。
小闵感到自己快要垮了,似乎周圍的一切,都執意要跟自己過意不去。
快下班的時候,小闵接到一個電話,是智林打來的。
如果不是小闵魂不守舍,她不會接智林的這個電話。
而智林對小闵紛亂的心情絲毫不知。
他興高采烈地告訴了小闵一個好消息。
“今天我去了一醫院檢查,你猜怎麽著?什麽事都沒有。
他媽的,那什麽皮膚病醫院黑心,缺德啊!什麽人到那裏去查,都給你整個性病出來,還叫你有苦沒處說,誰敢說呀?……小闵,你在聽嗎?小闵……”小闵回過神來:“哎,我問你,你到外面亂說了什麽沒有?”“亂說什麽?沒有,沒有,這樣的事怎好在外面亂說的,我也是有老婆的人,被老婆知道那還了得?你那裏發生什麽事了?”“我老公好像知道了些什麽,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我心裏好亂……”“別著急,你一定要冷靜,會沒事的。
你那裏現在方便嗎?”“我要回家了。”
“那晚上約個時間,我們把情況分析一下。”
“我們還是不要聯系了,以後也不要給我打電話了。”
“我是爲你擔心啊,你如果不方便,可以找個方便的地方,我們電話裏說也行。”
八小闵中斷了跟智林的通話。
智林也沒有再打電話過來。
回到家裏,看到了建生寫給自己的一張紙條。
“小闵:因爲電站的設備出了點問題,廠裏要我馬上趕過去,估計得要幾天才能回來。
“有些事情,我還是要跟你說清楚,原想給你一點時間,由你來說,但看來你還是有些困難。
我來說吧。
“你跟那個男人的事情,我已經知道。
你知道我爲什麽要換那張沙發嗎?因爲你們在上面做過愛。
你知道我爲什麽要買個洗衣機嗎?不是我有性病,而是嫌你那沾有男人精液的衣褲髒。
至于你爲什麽要背叛我,我也不想知道了,知道了隻會對我的傷害更深。
“我出去的這幾天,你考慮一下我們離婚的事情,在我們離婚之前,我希望你暫時不要跟那個男人來往。
相信你還不是一個一點原則都沒有的人。
建生”小闵拿著丈夫的信,呆坐了兩個多小時,然後給丈夫發了一條短信:“老公,對不起。
我同意離婚。”
幾天後,老公回來,兩人都顯得十分冷靜,好像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事情發生。
小闵說,晚上我給你做最後一頓飯。
建生沒回來吃晚飯。
有幾個單身哥們經常聚在一起,輪流做東,在廠門口的一間小酒店喝啤酒,建生說,今天我做東,哥們好好喝喝。
一個比建生還大一歲的老單身拍著建生的肩說:“哈,憶苦思甜了是吧?”建生說:“我還真懷念做單身的那些日子。
來,啤酒拿碗喝。”
喝過酒,單身哥們也沒有什麽好娛樂的,就打牌賭錢。
賭錢這事兒不是建生的愛好,身上200多塊錢半小時就輸掉了。
“你們玩啊,我先回了。”
幾個哥們玩在興頭上,有人主動借錢給他翻本,老單身說:“行了行了,勸酒勸嫖莫勸賭,待會建生回去要跪搓衣闆了。”
“哈哈哈哈!”建生好久沒這麽開心了,一路上想,做個快樂的單身其實也蠻不錯的。
我又要回到單身隊列了!到家的時候,都10點鍾了。
妻子迎出來,幫老公脫了外套,問道:“看樣子玩得挺開心。”
“是啊,跟幾個單身哥們一塊喝酒,仿佛又回到從前了。
我很快也要加入單身的行列啦!”“今天就給你慶祝一下。
來!”小闵把丈夫請到餐桌前坐下。
桌上放了三個菜,一碗雞肉,一碟清蒸魚,還有一盤建生最愛吃的口味蝦。
“你還沒吃?”建生問道。
“我一直在等你。”
小闵給丈夫倒了一杯白酒。
建生這才發現妻子做了精心的打扮。
頭發是洗過以後,用發帶挽著的,建生以前說過,最喜歡妻子這麽一副剛剛出浴的樣子,很性感。
妻子臉上也化過妝,不過這回化得較濃,有點像結婚時化的那種妝,顯得精神而妩媚。
並且,小闵今天穿的衣裳,建生以前沒見過,應該都是新買的衣服。
建生忍不住打趣了一下。
“搞這麽漂亮,是不是還有約會?”“是啊,跟你約會。”
妻子抿嘴笑了一下,攏了攏額前的劉海,“你老婆還漂亮吧,我是在婚紗店做的妝,化妝師問我是結婚嗎,我說,是離婚。
化妝師都樂了。”
小闵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酒瓶裏的紅酒剛剛夠滿高腳酒杯一杯。
小闵亮了亮酒瓶說:“這幾天你沒在家,我沒事的時候就喝一點,都快喝完了。
我喜歡紅酒的味道,來,爲你單身。”
建生也舉了舉杯,“爲你獲得自由。”
說完一仰頭,杯底朝天。
小闵端起酒杯淺淺抿了一口。
“來,吃蝦。
這是我最用心做的一次,看味道怎麽樣?”“好吃。”
丈夫嘗了一口,由衷地誇道。
“那就多吃一點,以後想吃都吃不到了。”
小闵夾了幾隻大的,放入建生的碗裏。
建生看見小闵的眼裏閃爍著淚光,心裏也有些難受,便埋頭吃了起來。
小闵一直就看著丈夫,看丈夫吃得挺香,臉上便起了笑容。
淚水充滿了眼眶,但小闵還是淺淺地笑著。
“我吃飽了。”
建生不敢看小闵流著淚水的笑臉,抓起一張餐紙擦了擦嘴,小闵端起酒杯:“陪我喝了這杯,好嗎?”“幹!”建生又喝了一杯。
小闵連喝了幾口大的,才將杯裏的紅酒喝幹。
小闵站了起來,有些站立不穩。
小闵對忙過來扶她的丈夫說:“老公,我有點醉了,我想去睡一會,你能不能最後抱我一次,抱我上床?”建生把妻子抱起來,送到床上。
小闵卻緊緊勾住老公的脖子不放,仔細地看了看他臉上的每一個部位,然後笑了,用力拉近丈夫,在丈夫嘴上親了一下。
“老公,我愛你。
你去看電視吧,今天應該有你最喜歡的阿根廷和德國的球賽,你就不要管我了。”
“好,你早點睡。”
建生幫妻子蓋好被子,看見小闵的眼淚把頭發都流濕了,眼裏也忍不住起了淚花。
電視正在播放阿根廷和德國的球賽。
小闵從來都不關心球賽的,沒想到今天也這麽有心,建生不得不承認,他的老婆是一個非常疼自己的妻子,如果不是因爲她紅杏出牆,他是一個多麽幸福的男人啊!九然而今天看球賽,建生心裏老有一些不安的感覺,看球賽也看得不能專心。
建生想,大約是喝了酒的原因吧。
中場廣告的時候,建生喝了一次水。
又想起小闵今天喝得不少酒,便泡了一杯濃茶端進去。
小闵安詳地睡著了,從眼角流到耳邊的淚痕已經幹涸,但頭發上還是濕的。
建生忽然有些憐憫小闵,小闵平時從不沾酒,今天居然喝了一大杯,能不醉才怪呢。
建生把茶水輕放在床頭櫃上,看見櫃子上壓著一張紙條,便取出來看。
紙條是小闵留給他的。
親愛的老公,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以後你再也聽不到了。
這樣的生死離別,雖然充滿了傷感,但我此刻心裏還是比較平靜,跟我內心的痛苦比起來,死或許是解脫的辦法。
我對不起你。
但是看在我以死表白的情意上,請你相信我,我愛你,勝過愛我的生命。
請你以丈夫的名義安葬我,並將我們的這張床也燒了,我要帶到天國去。
在你的書桌的抽屜裏,有我寫給父母的一封信,麻煩你轉交。
也有一封寫給你的,我要說的所有話都在上面。
如果你還覺得我該保持最後的一點尊嚴,我請你保守這個秘密,不要公開出來。
永別了,老公。
今天你抱了我,我很滿足,謝謝你。
作者:
不可愛狗
時間:
2021-12-17 05:10
感謝大大的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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