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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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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遊星
時間:
2018-4-18 09:19
標題:
心碎
我回想著昨晚那女人浪蕩的呻吟,全身沁著薄汗滑溜如泥鰍在我身上鑽動,小而挺的胸脯上鑲嵌著兩顆種子般的乳頭,暗紅色,我曾使勁吸允,然後看她的情慾如花般綻放。
我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凋花
「為妳,千千萬萬遍。」
第一次她對我這麼說的時候我們正一人抓著一本追風箏的孩子,兩個人分據在床的一角,身上裹著棉被,將冷氣開到極強,慵懶的枕著幾個大抱枕,手邊還擱著幾包開著的零食和半滿的冰奶茶。
「白痴哦你?」我笑,然後伸長腳踢他了被層層棉被包裹著的屁股。
「我很認真欸!」她抗議,也回敬我一腳。
我們兩人像孩子一樣打鬧了起來,兩本有了新摺痕的書被放置在一旁,而我們交纏,「走吧,我們去放風箏。」她整個人壓在我身上,沉沉的重量讓人喘不過氣我卻覺得安心。
「妳該減肥了。」我捏捏她腰側軟軟的肉,她整個人都是豐滿的圓弧狀,碩大的胸脯頂著我的,暖暖的體溫源源不絕傳導到我身上,令我感到昏昏欲睡。
「喂,不要轉移話題,」她輕咬我的脖側,「走啦,我們去放風箏,像哈山跟阿米爾一樣。」她滿臉期待的看我,孩子氣的圓臉上還帶著些許任性的氣質,卻是很惹人憐的那種,令人不忍心拒絕她。
「走吧。」
我摸摸她的頭,然後看她歡呼雀躍著去梳洗換裝,我則懶洋洋的倒在床側,隨便套上一件寬鬆的T-恤跟短褲,一邊啜飲著被溶化冰塊稀釋了的奶茶一邊看她上妝,她的背在化妝鏡前彎成一道美麗的弧,淺褐色的髮色經過髮箍的鉗制卻還是在她額前搖晃。
她不耐地將它們撥開,開始畫眉,兩道彎彎的淺褐色的柳葉眉,極女性化的一如她的眼睛。
她有張富古典風情的臉孔。
我曾經很想看她將頭髮染成素黑的樣子,到底會不會像是聊齋誌異中的狐女,只在夜中冶艷的與人在床畔糾纏著極盡繾綣之事?
宛如曇花般只綻放一瞬,卻是那書生心中一生最難以忘卻的回憶,時不時被拿出來反覆咀嚼著,然後看著身旁熟睡的髮妻,感嘆著狐腥羶而放蕩的氣息再也不再。
不再。
到底時間還是道洪流。
一切該有的、不該有的都能被洗去,比如愛情,比如阿米爾的罪愆,他始終找了解決的辦法,贖了他辜負哈山的罪。
那我的罪愆又該怎麼辦?
我回想著昨晚那女人浪蕩的呻吟,全身沁著薄汗滑溜如泥鰍在我身上鑽動,小而挺的胸脯上鑲嵌著兩顆種子般的乳頭,暗紅色,我曾使勁吸允,然後看她的情慾如花般綻放。
我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
「走吧。」
她畫好了妝,拎起包包,在我眼前轉了一圈,現寶似的仰望我,「好看嗎?」涂了睫毛膏和眼線的雙眼對我眨呀眨,我點點頭,而她臉上泛起兩片雲霞般的紅色,在我唇上飛快的啄了一下,「走吧走吧。」
一路上都是她引領我,我開車而她指路,她買風箏而我掏出錢,「跑吧,哈山,」她笑著說,然後將風箏一把塞進我手裡,手上拿著線軸的她滿臉期待,而我認命開始向前奔跑。
我感到線不斷的延長,步伐與步伐間的氣流托起風箏,它開始漂浮,緩慢在風中攀升,最後抵達天空。她像個孩子般在遠處朝我揮手,尖叫著我的名子,臉上大大的笑容燦爛如花。
雪白的,在風中揮發著香氣的七里香。
※
「嗯……再深一點。」女人張開雙腿跨在我身上,喘息混雜著熱氣竄進我的耳裡,濡濕的下身夾緊了我的手指,豐滿的乳房在我的臉前晃動,我張口輕咬住她胸前的挺立,手指宛如蛇般往更深處探進,溫暖而濕熱,液體順著我的手留下,我幾乎可以聞到那氣味。
空氣中盈滿了情慾,我幾乎是暴力的用牙齒磨著她的乳頭,手的動作加劇,微微勾起手指進攻她的最敏感,她的身體開始顫抖,喉間滾著沉沉的嘶啞,整個人無力靠我的肩頭。
我伸手攬住她的腰當作支撐,緩慢地退出手指,「……好累。」她啞著聲音說,「可是妳超嗨的欸。」我將濕淋淋的手舉到她頰邊,「媽啊,好像在洗手。」
「討厭!」她嬌笑起來,然後一臉調皮地舔過我的手指,豔紅色的舌帶著溫滑的觸感讓我頭皮發麻,「妳不怕等下站不起來嗎?」我吻上她雪白的頸側,或重或輕的啃咬著,「來啊,我才怕妳手抽筋嘞。」
她順從的在我身下躺平認我予求,我的掌心滑過她柔韌的蜜色肌肉,平常擅運動的她肌肉紋理明顯,緊實的線條優美,像隻精悍的母豹刨抓著我的背脊。
「別留下痕跡。」我低聲說。
「是是是,我知道,老婆大人會查嘛。」她惡意地對我笑著,手卻刻意加重了力道,極具野性美的臉孔在昏黃的燈光下彷彿最極致的誘惑,豐滿的嘴唇姻殷紅潤澤,我不禁吻了上去,粗暴的侵略她的口腔。
我感覺她的雙腿放蕩的纏上我的腰,我再次深入她,暴力的攪動,看著她刮過毛的光滑陰部因水澤而在光下反射出淫靡的光澤,心裡除了慾望還是慾望。
我渴望她在我身下嬌喘呻吟,失去那些女王般的表像,只餘人類最最本能的獸性。
我想我是被欲望沖昏了頭,少有的,我將舌貼上她突出而不斷顫抖著陰蒂,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將它完全以舌覆蓋,緩緩向上舔弄,她的呻吟變得急促,帶上了些許的鼻音竟讓她顯得嬌弱,令我更加興奮。
事後的她在我身上廝磨了好一會才讓起身整裡衣服,她裸著身子看我在穿衣鏡前理好上衣,帶回戒指,然後朝自己身上灑下香水。
「Dior的Addict?」她咪著眼睛在空中嗅聞,「太女生了,不適合妳。」
「不是我的,是我女朋友的。」我將香水瓶子塞回背包裡,拉上拉鍊。
「妳這樣亂搞她都不在乎嗎?」她懶洋洋的翻過身,把自己裹進棉被裡頭。
那個問題讓我怔了怔,「這不關妳的事。」
「嘖嘖嘖,好兇啊,」她打了個呵欠,「我只希望妳別太早遭到報應。」
我沒理她,只是逕自打開她公寓的鐵門,邊走出去邊拿出手機,將女人的號碼刪除。「再見。」她嬌懶的聲音傳來,我將鐵門甩上。
不再見了。
※
回到家時她已經睡了,明明是不熱的天,她卻開著電扇,整個人裹著厚棉被縮成一團。她的臉上還帶這被壓得歪斜的黑框眼鏡,筆電被踢到床腳,顫顫巍巍的處於要掉不掉的邊緣,我趕緊抓起筆電,它的硬碟和電池燙到像是快爆炸了一般。
早就告訴過她別在棉被上用電腦了。
我將電腦關機,拔掉電源,替她取下眼鏡。我小心翼翼地坐上床的一角,她的睡顏安詳宛如嬰兒,我用左手替她揉揉被鏡框壓出的紅痕,然後將額前的瀏海攏至一旁。
我輕吻她的額際,「我回來了。」她咕噥了一聲,無意識的朝我的方向靠近,柔軟的臉頰蹭上我的手指。
我可愛的、可愛的情人。
我迅速的沖了個戰鬥澡,洗去身上所有不屬於她的味道,穿著一件四角褲就溜進了棉被中,我抱緊她的腰身,將臉埋進她的頸窩,鼻間滿溢的是她慣用的嬰兒痱子粉的香氣,我安心閉上眼睛。
隔天我起床時她已經出門了,桌子上擺著轉角早餐店的蛋餅和熱豆漿,竹筷已經拆開了,整齊的擺在瓷製盤子旁。
我睡眼惺忪的坐起身,突然聽到一陣熟悉的鋼琴曲和震動聲,她的粉紅色手機在化妝桌上震動著,我沒理她,將吸管捅破奶茶杯上的膠膜喝了起來。
電話一直打來,直到我洗好了餐具都還在響,最後那人大概是放棄了,我只聽件簡訊傳來的嗶嗶聲手機便停止震動,我抓抓被睡翹的頭髮,轉頭看時鐘,才十點二十五,我今天唯一的課是在下午兩點,還有好幾個小時可以揮霍。
我靡爛的抱著枕頭然後打開電視,節目是千篇一律的重播和台語新聞,我無聊的翻了翻白眼,在床上滾了幾圈,接著我的注意力轉移到她的手機上。
會是誰打給她的?
一般來說我們都很尊重彼此的隱私,對方電腦和手機都算是禁區之一,這大概也是為什麼我可以持續不忠又不被發現的理由。
好奇心在我心底激起漣漪,我迫不及待想知道到底是哪個神經病打了那麼多通電話給她的。
在內心征戰了幾百回後我終於決定了,我起身拿過她的手機,熟練地解了觸控螢幕的鎖,所有的未接來電都是一個不認識的號碼,我疑惑地點開訊息箱,進入最新訊息。
「和昨天一樣時間,老地方見,小騷貨。」
那封簡訊讓我徹底怔在原地,我往上滑動螢幕,看見她們妳來我往的情色對話,她用著我從未看過的放蕩語氣說話,不斷地挑逗那個陌生的號碼。
我感覺到缺氧。
她純真的笑臉瞬間在我腦海裡腐敗變質,染上淫惡的顏色,開出了一朵幾近凋謝得惡之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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