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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妈妈的主人-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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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johntss
時間:
2018-3-28 17:48
標題:
我是妈妈的主人-6
四十四回
「什麼?」我手一軟,頓時就把水果刀掉在了地上。
「這就是答案……」看到我吃驚的樣子,老人讓地上的尖刀穩穩地漂浮了起
來。「金係異能包括控製金屬,改變金屬,使用金屬三個部分。你現在看到的就
是控製金屬的能力,而這就是改變金屬的能力……」手腕一翻,尖刀就神奇的變
成了一顆鋼珠出現在了他的手裏。
「你們火係異能也是如此,包括控製,改變,使用三個部分。雖然你的異能
已經被封印了起來,但是基礎的控製能力還是可以測試出來的。比如……」
在鋼珠上麵倒了一點汽油,老人控製著它飄到了我的眼前。「現在你閉上眼
睛,試著將火焰想成是空氣,對你任何沒有危險。同時盡量將身體放鬆下來,放
鬆,再放鬆,將它當成朋友,你就能感覺到火焰的呼吸。阿莫各的……」
老人念起了一段隱晦的咒文,順利的將我身體裏麵的某種東西召喚了出來:
「咳!咳……可以睜開眼睛了。」
呆呆的看著火焰已經在自己的手臂上麵不停燃燒,我一時間傻在了那裏。
老人的臉色越發開始顯得疲憊不堪,吃力的問道:「怎麼樣,第一次使用異
能的感覺怎麼樣?」
「這真是太神奇了……」感覺不到一點火焰的溫度,這樣好奇的看著它,一
點點的燒光了我的上衣,「請您告訴我更多的答案!」事實擺在眼前,我不得不
開始試著去相信老人的回答。
「在那場戲中間我選擇用燃燒彈幫你脫身,就是想靠著火焰最後測試一下你
的身份,當然了,你沒有讓我們彼此失望。」老人和善的對我笑著。
「那麼為什麼以前我沒有能夠發現這一點呢?」將身上的火焰熄滅,我問出
了此刻心中最大的疑問。「關於這個問題,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用特殊的咒文,
暫時性的將你身上的潛能釋放了出來,你身上的燒傷才會痊愈的這麼快。剛才你
能暫時驅使那些火焰,也是相同的道理。」老人慢慢的坐了下來,他顯得蒼老的
很多,臉上再也沒有了剛才那種精神奕奕的表情。
「現在我可是因為使用咒文一點異能也沒有了,人老了就是這樣不中用了,
稍微活動一下身子就不行了。」老人很隨意的就說出了這種話,雖不知道真假,
但是我也選擇性的接受了他的好意。
放下了一些戒備,看來姑姑以前給我的消息中間,虛假的部分實在太多了。
以前我總以為家族的愈合能力是靠著內功的作用,但是現在看起來,這些我修煉
的東西一定不簡單。
「你知道異能界消亡的曆史嗎?知道帝級異能的存在嗎?」老人看著我沉思
的表情開口問道。
快速將我知道的一切都如實的告訴了老人,老人卻因為我沉默了起來。「帝
國關於我們五大家族的曆史就是這樣記載的嗎?難怪當年我們兩家,會暗中定下
如此的協議了……」老人身上隨著他的話語發出了逼人的威壓:「聽好了,下麵
的話我隻說一遍,你在聽過以後,終生將這些秘密爛在肚子裏麵!知道了嗎!」
「是!」鄭重的在老人麵前發下了血誓,他這才將那些過去的曆史,麵帶沉
重的說了出來:「帝國的現在的四大家族加上我們趙家,正是從曆史上消失的異
能界五大家族。可是現在卻隻有我們趙家還記得這個名號,你們四家都想必都已
經將這些光輝的曆史,全部忘記了吧……」老人感慨的說道。
「那您是說王家,金家,李家和我們一樣,身上都流著異能界的血脈!」我
吃驚地問道,一個又一個的答案,已經攪我的腦子開始有些轉不過來了。
「是的!王家繼承的是木係,金家繼承的水係,李家繼承的是土係。這也就
是你們四家為什麼能夠被封為四大家族的原因。你好好想想,曆史上你們四家之
間的交鋒,最後可有任何的一家被對手滅族。」
「我們林家不是嗎!」一想起幼年時的經曆,我的心情就冷了下來。
「年輕人,你難道不是林家的人嗎?」老人好笑的看著我。
「那麼您是說……」聽到這種不能反駁的答案,我的腦子一瞬間就明白了些
什麼。
「不錯!你的性命是有人故意漏過去的,而且不止你一個,我可以告訴你,
你的爺爺也還活著!」老人很確定回答道。
「什麼!我的爺爺還活著!他在那裏!他在那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
朵,我吃驚的叫喊了起來:「告訴我,求求你告訴我爺爺他在那裏!」
「安靜一下,我隻是說知道你爺爺還活著,但我卻沒有說我知道他在那裏,
對不起。」老人看著我激動地樣子,略顯抱歉的回答道。
「您在騙我嗎?」這種語言上麵的遊戲我怎麼也接受不了,「要是您不能給
我一個滿意的回答,恐怕我們以後的合作我也不會讓您滿意……」
「那你是在威脅我嗎?」老人玩味的看著我,「年輕人,你有實力嗎?」
「有沒有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一回事……」感受到朧身上開始散發出來的
殺意,我的態度卻反而開始強硬了起來。
「哦,剛才我好好地對你,你卻是一副害怕的樣子。怎麼現在我想殺了你,
你卻強硬了起來,回答我,你靠的是什麼?」繼續對我著施加壓力,朧很有興趣
的等著我的回答。
「不為什麼,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我平常可以為了很多事情感到害怕,
但是也可以為了某些事情強硬起來。」對於朧的問題我沒有退讓,很快的就給出
了答案。
「好!好!心中畫有底線的才是一個人,要是誰為了前途等東西放棄一切,
則和畜生無異。好了,你也不用如此生氣,因為你的勇氣,我為我的失言對你道
歉。」老人誠懇的對我鞠了一躬,清楚的說道:「對不起!」
這種情況完全將我嚇住了,急忙不安的給老人回禮:「是我先對您不敬的,
您不用這樣,這個道歉會讓我感到羞愧。」
「犯了過錯就應該道歉,這沒有什麼不對的。剛才你爺爺的事情我讓你產生
了誤會,你接受道歉是應當的。」
「不是,是我自己會錯了意思,冒犯了。」老人認真的語氣越發的讓我自責
了起來。
「年輕人,記住現在發生的事情,有勇氣是很好的,但是頭腦要放在勇氣前
麵。你知道另外的兩個王級異能嗎?知道帝級異能的存在嗎?還有,見過這份文
件嗎?」老人善意的提醒了我一下,然後就滿含深意的問了我這三個問題。
「文件我當然看過,要不然我也不會站在這裏。至於另外兩個異能,一個是
可以看到未來的愚者之眼,一個審視過去的真實之眼。至於帝級異能我剛才就告
訴了您,我不知道。」
「很對,愚者之眼和真實之眼你都已經見識過了,也明白了它們的威力。關
於你爺爺的一切我也是靠著我的孫女,就是你見過的那位可愛的小女孩知道的。
所以剛才的事情我沒有故意在欺騙你,愚者之眼的力量就是如此,可以看到某些
未來的片段,但是畢竟那不代表著所有的未來……」老人說道這裏聲音變得悲傷
了下來,像是想起了一些什麼不好的回憶。
「要是真的可以掌握未來,當年明子的父母就不會死了,隻留下我孤單的一
個人將明子養大……好了不說這些沉重的話了,你現在可以來到這裏,靠的也是
明子讓你看見了未來的某些片段。說一說,你都看見了什麼?」
「我先是看見了我對著妹妹了一段咒語,然後就是您交給了我一份密碼組合
方式,之後就看見了我的妹妹和您孫女見麵的片段,再之後全部就都是一些私人
的事情了……」想起自己早就知道姑姑會在那個清晨給我喂下毒藥,還要坐等著
事情的發生,我就開始痛恨命運這個字眼,「不過將供詞當做邀請函使用,我也
被您的大膽嚇了一跳呢!」
「你敢冒著生命地危險和我演出一場戲,不同樣也很大膽嗎?」將手中的文
件遞給了我,我們兩人默契的將它燒成了灰燼。
四十五回
看著那份文件全部都燒成了灰燼,四散在地上。老人這才放鬆了下來,繼續
說道:「在帝國的記載裏麵,異能界的消亡是因為五大家族的內鬥,可是真正的
原因卻是因為一位偉大的女性。」
說到這裏他停了一下,微笑的盯著我臉龐,感歎道:「也正是這位女性,預
言了你的出現。」
「那位女性也是擁有愚者之眼的人嗎?」本來我十分肯定我的推論,但是話
剛脫口,就被老人看的心中怪怪的。
「難道不是這樣嗎?難道不光是愚者之眼,能夠看見未來嗎?」我的話開始
變得猶豫了起來。
「確實,愚者之眼可以看見未來,但是這位偉大的女性,掌握的卻是更高層
次的力量。正因為她的這種力量,即使曆史怎麼被執政者篡改,她的存在也被保
留了下來。」
「您是說她也被記載在帝國的文獻當中了嗎?但是我卻想不起來,有哪一個
女性能夠稱的上偉大一詞。」我完全被老人弄糊塗了,一個又一個的答案,雖然
幫我解決了很多心中的疑問,但是同時也讓我不斷地陷入到新的謎團裏麵。
「一份被人篡改過的曆史,何來真實二字。這位女性就是那位背叛林家,想
以女色誘惑龍大帝,最後卻被龍大帝賜死的家主夫人。」老人用很肯定的語氣,
給出了這個我幾乎不能接受的答案。
「您說的是真的嗎?這顆我們林家家族史上最大汙點,竟然被您稱為偉大的
女性!」有了剛才爺爺的例子,雖然我再怎麼不信,但還是暫時忍住了心中的疑
問,急切的等待著老人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注意到我急躁的樣子,老人卻故意安靜的看了一會兒,一直耐心的等到我平
靜下來以後,才開口答道:「年輕人,我已經說過,曆史的的真實往往是很殘酷
的,你要學會的冷靜的接受,而不是因為過去擾亂你現在的情緒。」
「你親眼見過那位女性嗎?你和她說過話嗎?文件上麵記載的她是一個淫亂
無恥的女人,我說她是一個偉大的女性,你相信哪一方?」
老人的言辭首次變得尖銳了起來,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將他的擔憂說了
出來:「過於相信文件隻會讓你失去感性,過於相信情感又會讓你失去理性,年
輕不是你逃避的理由,你現在的位置就和那位偉大的女性一樣,必須要有一雙看
見真實的眼睛,和一顆能夠為了曆史舍棄自己的決心,這樣才能夠在這場持續了
百年的角鬥中獲得勝利!」
老人苦口婆心的教育,讓我聽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百年,是什麼角鬥
能夠持續上百年?而其還將我包括在了裏麵?」
「你知道的,明子愚者之眼的成功率,靠的是日本陰陽術中的獻祭之術,才
勉強的達到了五成。你的小妹妹月兒也是一樣,通過咒文的加成,她的真實之眼
也隻能讀出特定人物十年之內的回憶。」
「明子的祭品是聲音,而你妹妹的祭品是視力,如果沒有奇跡的發生,她們
兩人女孩一輩子都會背負著這種殘缺生活下去。」一說起自己孫女,老人的心情
就怎麼也輕鬆不起來:「明子已經因為我十年都不能開口說話了,這是我這個做
爺爺的虧欠她的……」
老人的自責我十分明白,因為我也是用樣為了某種目的,殘忍的奪走了月兒
的視力……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我伸出了手想要擁抱一下這個孤單的老人,但
是卻還是慢慢的縮了回去:「您就不必太傷心了,一會兒明子不就能開口叫您爺
爺了嗎?」我輕聲的安慰道。
「是啊,我等這個時候已經等得太久了……讓你笑話了,到這種快要死的年
紀,我這個老頭子還是哭哭啼啼的,實在是丟人啊!哈哈!」尷尬的笑了幾聲,
老人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情,一臉認真的說起了那一段不為人知的曆史:「將你也
包括在裏麵的這場角鬥,遠比你想象中的還要複雜。事情的開始,是在大約一百
五十年以前,那個時候,異能界還牢牢地被我們五大家族握在手裏……」
靜靜的聽完老人的敘述,我這才知道了暴君的存在,也知道了原來在七大王
級異能上麵,竟然還有著帝級異能的存在!「那後來呢?」聽到老人敘述到五大
家族迫於暴君的壓力,在我們林家的提議下,我們五家選擇和暴君合作,一起推
翻了當時的中國政府,我的好奇心完全被引誘了出來:「如果曆史真是這樣,那
麼我們五大家族為什麼放棄了異能,現在甚至於連段曆史都不知道呢?」
「年輕人,要是你聽過了事情的原因,你語氣就不會這麼輕鬆了。」很嚴肅
的批評了我的好奇心,老人這才繼續的說起了那段過去:「狡兔死走狗烹,這就
是我們五家的下場,也是異能界的下場。就在帝國建國不久之後的一個晚上,暴
君單獨邀請了五家的家主及其夫人,共同舉辦了一個小型地晚宴。就是那天,我
們五家失去了手中的一切……」
「難道當時的先人們,對此事都沒有堤防嗎?」我不相信那些站在高位的家
主,會沒有預想到這些事情。
「有堤防又能如何?再怎麼堅固的堡壘,因為內部的詭計而毀於一旦。」聽
到我立刻就能將重點問出來,老人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意,繼續給我出了下一道
問題。
「您是說,有內鬼?」
「對,你說的不錯,是內鬼,而且還是一個特殊。知道藍鈴草嗎?」老人很
滿意我的答案,越發慈祥的看著我:「看來你還是可是懂得一些事情的。剛才你
迫於我的壓力,心亂了,所以腦子也亂了。現在你的心平靜下來了,不就看見了
真實嗎。所以恐懼的是可以調節的,你要駕馭它,而不是敗給它。說說看,你關
於藍鈴草都知道些什麼?」
「藍鈴草,草本類植物,因為枝葉淡藍,花瓣似鈴而得名。每逢夜間都會散
發一種特殊的清香,可以入藥,風幹後衝服可以起到凝神安腦,睡眠的作用。」
我很快的就將關於藍鈴草的醫學知識,全部複述了出來:「這種很常見的植物裏
麵,難道有什麼秘密嗎?」
「看來你還略微懂得一些醫藥知識,不錯,知識就是力量,但是我要提醒你
一下,你現在的表現和你剛才一樣,都犯了過於相信書本的錯誤。藍鈴草的藥用
記載你回答的很對,甚至可以說是和書上寫的一字不差。可是這卻隻能代表你的
記憶很好,而不是真正的知識,年輕人,再也不要將記憶和知識混淆了。」略微
的又提醒了我一下,老人起身拿了一瓶紅酒放在了我的麵前。
「紅酒,一般是紅葡萄酒的簡稱,經過將葡萄果粒去梗,壓榨果粒,榨汁和
發酵,添加二氧化硫等步驟釀造而成。可是紅葡萄酒並不是年份越老就越好,年
份隻是表示當年葡萄酒質量的概念。一般來說,紅葡萄酒的飲用期在2--10
年之間,裝瓶超過了10年的紅酒就不好喝了。」
聽到老人的詳細解釋,再看看眼前的紅酒,我真的不明白他這麼做的目的何
在:「您不會是簡單的想請我喝一杯吧?還是代表著紅酒和藍鈴草之間,有著什
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答對了!」很高興我能夠有如此的天賦,老人讚賞的為我鼓起掌來:「藍
鈴草和紅酒單獨來說,都是很常見,也很不起眼的東西。但是要是誰很湊巧的喝
下一杯超過百年的紅酒,再聞到藍鈴草香氣的話。會在他的身體裏麵產生一種奇
怪的氨基酸,這種氨基酸對普通人絲毫沒有影響,但卻偏偏可以讓異能界的人,
暫時失去所有的力量,任人宰割。」
「這是真的嗎?這兩種這麼常見的東西,混合在一起以後竟然可以產生如此
奇怪的效果?」
沒有立刻回答我的問題,老人隻是舉起了紅酒瓶,仔細的端詳起那些鮮紅的
液體:「你以後也可以自己試試,雖然你的異能現在還不完整,但是就靠著你的
血脈,你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那種不適的感覺。至於現在嗎,很可惜,百年的紅
酒都已經變酸了,找不到了。我們也隻能喝喝這種保存了五,六年份的紅酒,品
嚐一下了。」
親手為我們彼此到了兩杯紅酒,老人舉起了杯子,示意我和他一起將這幽香
的液體喝了下去。「那天,我們五家除了林家家主夫人以外,全部都中了暴君的
圈套。而其他所有的分家,全部都在那個晚上被暴君派出的手下殺了個幹淨。自
此以後,我們五家就成了暴君手裏麵的玩物,任由他肆意的使用著我們的異能,
而我們卻失去了所有。」
「那豈不是代表著暴君擁有了水係,火係,木係,土係四係的王級異能!」
我吃驚大聲叫道,但是立刻就有一個前後矛盾的地方,被我發現了出來:「不對
啊,您的話不對!要是如此的話,您現在又靠的是什麼可以站在這裏?」我首次
否定了老人的話,我不認為在這種局裏麵有人能夠從中逃脫出來。
四十六回
「確實,這個局從一開始,就幾乎是種完美的。但是這完美卻需要一個前提
條件,那就是保密性。」重新倒滿一杯紅酒,老人對著我滿含深意的笑了一下,
就將紅酒全部灑在了地上。「那一天,我的爺爺並沒有喝下那杯致命的紅酒。」
「為什麼?您的爺爺事先知道了這個圈套嗎?」我不解的看著老人平靜的點
了一下頭,立刻就想大聲的問些什麼!但是麵對著老人沉默的力量,我仔細考慮
了一下以後,最終還是忍住了。
「您的爺爺既然知道了這件事情,為什麼不將這件事情告訴給其他的幾位家
主呢?」盡量的壓抑著心中的怒氣,我言語上卻還是不由的帶上了一絲審問的味
道。
果然,我猜對了。每次老人沉默以後,我都能聽到一個更讓我吃驚的解釋:
「那是因為我的爺爺,不可以將這個消息告訴其他人,這是上天注定的命運!」
「命運?命運!」我高聲的為了這個該死的詞語,譏諷的笑了起來,「是什
麼讓您的爺爺認為一個人逃跑,是命運呢?」
「看起來,你對於命運一詞,十分的不滿呢?」看到我十分抵製這兩個子,
老人微笑的繼續詢問著我:「那你對命運有什麼看法呢?」
高傲的揚起了頭,我肯定的說出了我對命運的態度:「我隻相信,我想相信
的命運!」我隱藏了多年的銳氣血性,都是在這個簡短的回答裏麵,暴露無疑!
「好!年輕人就應該如此!在這種年齡就開始相信命運,隻會讓你喪失掉最
珍貴的衝擊力!」老人讚賞的看了我一眼,自己卻反而感慨了起來:「但是到了
我這種年紀,不信命就不行了……」
「信命是對的,但是您不覺得您的爺爺在那個晚上的選擇,有些過於看重所
謂的命運了嗎?」軟軟的在話語中藏了一顆釘子,我雖然不想和老人產生爭執,
但是也想讓他明白到,此刻我的心中的不滿。
「你說的對,要是我的爺爺將這些全部歸結於命運,確實是愚蠢的。」說道
愚蠢這兩個字,老人故意的掃了我一眼,這才繼續說道:「可是要是一個可以看
見命運的人,讓你遵守這個命運,你覺得還算是愚蠢嗎?」
「有人能夠看見命運嗎?就連愚者之眼都隻能是略微的看見未來,誰敢說他
可以看見這命運的軌跡!」我也不能相信老人的說辭,大聲的吼道:「命運!我
不信運,但是我也知道所謂命的存在,將一切都推在這種空泛的詞語上麵,您這
種無聊的借口恕我不能接受!」
「我們的對手是誰?」對於我的激動,老人淡淡的反問道。
「異能界的帝皇——暴君。」雖然我很生氣,但是還沒有喪失理智。
「那你認為,就靠著我的金係,和你這尚未覺醒的火係異能,就能夠和暴君
對抗嗎?」老人繼續追問道。
「不能……雖然我們這一方同樣有著愚者之眼和真實之眼這兩個王級異能,
但是這種純輔助性的異能,不能成為武力。」說道這裏,我也漸漸的開始冷靜了
下來:「您的意思是……」
「不錯,去發動一場注定失敗的對抗,隻有英雄和蠢材會去這麼做。我們都
是現實的人,你以為就靠著這些你知道的籌碼,我會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將你帶到
這裏嗎。所以,這就是我們手中最後的王牌,異能界曆史上出現的第一個帝級異
能——命運!」說出這兩個字的瞬間,老人的身上充滿了不可逼視的威嚴!「一
位早就看見命運軌道的女性,早在百年之前,就為了你準備好了一切……」
抑製住顫抖的身體,我不敢相信自己的推論:「那位女性,就是我們林家家
主夫人,對嗎?」
「對,就是她。」
「啪!」我一拳就打在了老人的臉上,暴風驟雨一般的將我憤怒全部發泄了
出來:「要是她可以看見命運的規矩,那麼為什麼還要背叛林家!為什麼!為什
麼她明知道這是個圈套,卻將唯一的生機告訴給了你們!回答我為什麼!」
一拳又一拳,我不停瘋狂地擊打著老人的頭部!說不清楚是什麼樣的感覺,
我就是控製不住自己施暴的動作,但是心中卻又很明白自己在幹些什麼!
可惜,我的這種攻擊是徒勞的,老人從一開始,就可以在我的拳頭之下,冷
冷的注視著我。悠然的等著我揮出最後一拳,老人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我卻
反而垂著鮮血淋漓的右手,無力的跪倒在了地上。
「你心中的憤怒積攢了這麼多嗎……」老人淡淡的說道。
「所以你應該慶幸,我還沒有可以傷到的力量!」我惡狠狠地看著老人。
「你現在的眼神,很不錯。」將臉上的那一層金屬薄膜揭了下來,老人注視
著上麵的血跡,苦笑著將它重新變化成了一顆鋼珠,丟在了地上。「你的拳頭,
傷的不輕吧。」老人一臉心痛的伸出手來,想要幫我檢查一下傷口,卻被我揮手
打在一邊。
「不用你管!」我強忍著手上的疼痛,起身站了起來。
老人尷尬的看著被我被冷落在一旁的好意,再看看我顫抖搖晃的身體,隻好
歎了一口氣,退到了一旁說道:「那好吧,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現在的你好像
也聽不進去的樣子。我隻好將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聽完以後,你,給我一個答
案。」
老人充滿誠意的話讓我暫時冷靜下來,雖然我心中的某種情緒還沒有放下,
但是卻可以去聽他說些什麼了。
「這一切的起因,要從一個小女孩的童年開始說起……這個女孩早在五歲的
時候,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不同,她發現自己不但可以看見未來,亦可以知道過
去。本來她以為隻是她的錯覺,或是一種占卜的潛能,但是最後她終於明白,這
代表著,一個神秘世界的召喚……」
瞬間,月兒和老人的孫女見麵的影像從我腦海裏麵一閃而過:「愚者之眼?
真實之眼?」
「從沒有人想過,兩個類型相同的王級異能會集中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但
是現實就是這樣,不敢去想,不代表著就不可能。這個女孩慢慢的長大了,她開
始發現自己可以看見的東西越來越多,也開始變得越來越清楚。隻要她願意,她
就看以看見任何一件事情的無數種結果。這其中有好的有壞的,但是隻要她現在
做出了某一個選擇,她看見的那個相對的未來,就一定會成為現實。」老人說到
這裏,抬手讓地上的鋼珠再次漂浮了起來。
「Determinism。既人的一切活動,都是先前某種原因導致的結
果。在這種理論中間,世界都是有序的,都是按照者嚴格的定律來的,它的行為
完全可以預測,都有因果關係決定。」說著老人就指揮著鋼珠,對著牆角的玻璃
台燈飛了過去。
「劈啪!」台燈在我的眼前被砸了個粉碎。我有些明白了老人的舉動,但是
卻又好像墜入了更深的迷宮裏麵。
「命運,即時間的唯一性和不可逆轉性。事情因有眾多的素因影響其發展,
而時間和機會隻給一次,任何一個因素的改變,事物的發展也將會改變,而時間
隻有唯一性和不可逆轉性,所以人們不知道某個因素沒有產生影響的情況是什麼
樣的,這就是命運。」
「好比現在,你看到了我的將台燈砸碎,這些又讓你產生了你的想法,你和
我爭論我為什麼要這麼做,然後又因為這討論而打了起來;可是若我沒有將台燈
砸碎,你和我就不會談到這些內容,我們就不會產生那些談話,就更不會有爭執
的出現,那麼事情的發展就可能導向另一個方向。」
「可是,因為時間的唯一性,我們沒有辦法獲知,導向的另一個方向是什麼
樣的事態!這就是命運的含義!」老人繼續解釋道。
「那麼你是說,那位女性,她可以看到事情未來所有的導向了?」我驚奇的
問道。
「看見過去的真實之眼,代表著因。而預見未來的愚者之眼,代表的是果。
可以看見因果,就代表在可以再思想中超越了時間的唯一性和不可逆性,最終可
以在空間事實裏麵做出最好的選擇。所以這兩種輔助性異能組合在一起,就不再
是一加一那麼簡單的問題了,而是真正的形成了一個全新的,超越了王級異能界
限的輔助性帝級異能命運!」
四十七回
「命運是嗎?」知道了這個驚人的秘密,我的心情卻反而徹底冷靜了下來:
「那麼等待著我的究竟是宿命,還是命運?」
「是命運。等待你的隻是命運。」老人很高興我可以明白這一點,用力拍了
拍我的肩膀,想要給我柔弱的肩膀增添上一些勇氣:「世界上的一切的事物,都
由因果決定,那麼就意味著,可以決定一切將要發生的,和未來會發生的事情的
誘因。事實上,全部包含在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情裏麵。」
「這才是宿命,在宿命論的觀點之中,在你現在決定殺了一條魚的時候,就
注定了你會將魚做出菜,而做成菜又注定了你會吃了這盤菜,你吃了這盤菜又注
定了你會被魚刺卡住喉嚨……」
聽到這種瘋狂的假設,我本能的想要找出一個強而有力的理由,大聲的爭辯
出來。但是不管我怎麼竭力思考,最終卻發現自己,在這嚴謹的科學理論麵前,
無計可施。
我隻能無力的恐懼下去,任由老人繼續訴說著這殘忍的事實:「這種假設是
無窮無盡的,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當你推倒了第一張,就已經注定會在未來
推倒第九九張。人的一生就是這樣被一個個的因果,排成了一個完整的,不可改
變的軌跡。每一件事情都決定了下一件事情,而下一件事情又決定了下下一件事
情,這個規律沒有人能夠逃脫,也沒有人可以更改,這就是宿命!而命運,隻比
這多一樣東西——自由。」
「自由?」就在我即將因為宿命論的沉重壓力,喘不過起來的時候,老人的
話讓我看見了一絲希望。
「就是自由,正因為那位女性看見的是未來的無數種可能性,而這這無數種
可能性,又代表著每個人的一生都存在著無數次的選擇,而這選擇,對每個人來
說,又都是自由的。因果是存在的,但是最後下決定選擇某個因果的,還是你自
己!」
老人看著我重新亮起來的雙眼,欣慰的鼓勵道:「所以,那位女性才預言了
你的出現,卻沒有對你的未來留下任何的話語,就不想讓這些過於沉重的東西,
將你年輕的心壓垮。所以,用你的年輕的心,去創造你想要的未來吧!」
聽到這些,我的心裏的壓抑頓時少了很多。同時這個時候我才明白道,不知
道未來雖然讓人迷茫,但是要是你知道未來,卻又注定無法改變未來的時候,更
讓人無法承受。我實在不敢去想象,當年那位女性,是怎麼支撐過來的。
將宿命放下,我覺得肩膀上麵輕鬆了好多:「背負命運這種異能,還能夠獨
自支撐下來,僅僅就靠著這一點,這位女性就稱的上偉大一詞。我不無後怕的感
歎道。」
「是呀,但是也正因為背負著命運,她才會被世人誤解。」老人緩緩的說出
了那段,掩蓋在曆史表麵之下的秘密:「在她二十歲以前,都過著簡單卻又幸福
的生活,這個時候的她,隻是簡單的將異能當做了一種天賜。可是能力有多大,
責任就有多大。看似平靜的生活,就在她遇到真命天子的時候,仿佛玻璃碎片一
樣灑在了地上,再也拼湊不起來了。」
「她的真命天子,就是林家家主對嗎?」我問道。
「對,就在她們相遇的一?那,她就在他的無數個未來裏麵,全部看見了自
己的身影。他們理所當然的相愛了,她也知道了自己這種天賦原來就是異能,而
其還是兩種十分厲害的異能。她害怕了,他就整天整天的哄著她,陪著她,一直
耐心的等著她,重新現露出了笑臉。」。老人聲音溫柔中帶著一絲甜蜜,輕柔的
訴說著一段簡單,但是美麗的愛情故事。
可是再美的愛情故事也有結束的那一天,我沒有想到,在林家家史記載中彼
此仇恨的一對夫妻,也有過真心相愛的時候。「或許,她們其實一直都是相愛的
吧……」將疑問埋藏在了心底,我靜靜的等待著老人說出,那家史中記載的冰冷
現實。
「她們很快的就結婚了,在結婚的晚宴上麵,她看見一個充滿野心的男人。
在這天以後,她就變了,變得天天出去,不和他說話,冷言冷語的對待著他。兩
人就這樣從新婚的第一個晚上就開始分居,直到她最後決定和另外一個男人共同
生活的時候,都沒有人在林家見過他和她一同出現的樣子。」
「為什麼?」我不相信事情就這麼簡單,雖然有無數的理由,可以解釋一個
女人對愛情的背叛,但是現在我一個理由也不相信。
「要是我說是因為那個充滿野心的男人,就是未來的暴君呢?這個答案你接
受嗎?」老人一臉嚴肅的問道。
「我不接受。雖然您今天給出的很多答案,出乎我的意料,但是這個答案,
我想堅持自己的意見……她是有苦衷的對嗎,要不然她也不會將暴君的圈套透漏
給趙家知道,不是嗎?」我很堅持的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現在的你,願意相信那些事情了嗎?現在的你,不再責怪那位女性當年的
選擇了嗎?」我眼中此刻的軟弱,讓老人的臉上終於泛起了笑容:「曆史就是這
樣,總有一些偉大的人為了這個世界犧牲了一切,最後留下的卻是無法抹去的罵
名。這就是這個世界,你,以後也很可能邁上同樣的道路。所以年輕人,你的心
準備好了嗎?」
「隻要這件事情,可以讓我的家人幸福,可以讓我身邊的人幸福,讓我的國
家幸福……」沒有花費太長的時間考慮,抬起了頭,心從沒有如此的肯定過。
「我願意!」我大聲的喊出了我的答案。此刻我的眼神純淨卻不柔弱,散發
著耀眼的光芒。
「記得你現在的話!年輕人,要背負起這一切,就一定要永遠保持著這種眼
神!」老人讚賞的為我鼓起了掌:「不管你以後做出什麼樣的決定,經曆再大的
委屈,都不要讓心底的這一份純淨消失了。」老人很嚴肅的交代著我。
「我知道。」回想起和媽媽之間的愛恨情仇,我的眼神灰暗了下來……那隻
有血和殘酷生存法則的世界,我不會讓自己再次墜入進去了。既然我重新找回了
光芒,我就永遠不會讓它消散掉。所以不管是命運還是什麼東西,統統過來吧。
此刻開始,我才真正的掙脫了命運的束縛,驅散了心底的陰霾和不安,我的
心靈得到了一次重要的升華,整個人的氣質都變的不一樣了起來。
「和暴君見麵以後,一股強而有力的力量讓那位女性整個人都被嚇住了,而
這股強而有力的力量,被許多人稱作——天命!」老人毫不留情的讓我知道了敵
人的恐怖:「未來注定這個男人將會登上帝位,沒有人可以阻擋,就算是我們五
大家族的成員選擇全部舍棄性命,死戰到底!那個未來也隻能讓暴君陷入極為被
動的局麵,然後在二十年以後成全我們的犧牲而已。」
「所以,當時林家才選擇了合作嗎?」我平靜的反問道。
「不錯,既然最慘烈的犧牲都必將失敗,那麼何不放棄所有的抵抗,暫時隱
忍下來。這種決定無關自尊,隻是簡單的進退之術而已。這些事情林家家主從一
開始就知道,才會配合著夫人演出一場戲劇。之後,那位女性就到了暴君身邊,
用自己的預言能力幫助暴君以最快的速度統一了全國,加冕為王。」
老人講完了在那場晚宴之前發生過的故事,麵對著我的平靜,其實在開口之
前但是最後他的心中就已經有了答案:「我已經將我知道的全部告訴給了你,年
輕人,你的回答是什麼?」
「對不起!」我鄭重的跪了下來,為我剛才的愚昧表示道歉。同時這一跪不
僅僅是為了老人,也是為了那位偉大女性的。
伸手將我從地上扶了起來,老人讚賞的說道:「有勇氣承認自己的錯誤,就
不枉費我將這些塵封的曆史告訴給你。年輕人,你聽好了,後來發生的事情,就
和你有關了。當年那位女性看到暴君的未來已經無法阻擋,但是為了保住五大家
族的血脈,她隻能選擇和敵人合作,將這場戰爭的破壞力量控製在最小的範圍裏
麵。可是,暴君的未來是無法阻擋的,但是暴君繼承者的未來呢?」老人嘲諷的
反問著我。
「所以,您現在才將帶我這裏。」老人的反問,立刻就將剛才的答案全部串
聯在了一起:「所以,為了我,五大家族已經等待了一百年……」我吃驚的看著
老人肯定的態度,這才明白到自己即將挑起重擔是多麼的沉重。但是,現在的我
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我了……我的眼神不但沒有因為這些壓力黯然下去,反而
變得更加明亮了起來:「如果這是我必須承受的,我會摧毀它!」
「好!好!好!不愧是林家的子孫!好!好!」老人一連用了六個好字,表
示著他的激動:「但是你要明白,你接受的不是五大家族的期待,僅僅隻是林家
的期待而已,當年要不是因為我們趙家會在未來給你一個助力,我的爺爺也會被
一同舍棄的。」
老人的話中沒有任何的不滿,隻是很簡單的訴說著現實:「你們林家留下了
一個語焉不詳的家史,就是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舍棄性命,違者永遠逐出族譜,
這一條就是為了保證你的出現而設了的。而我爺爺也在逃跑以後,按照那位女性
的預言,在日本找到了下一任的愚者之眼的擁有者,默默的潛伏了下來,為的就
是再次將命運這個帝級異能送到你的身邊。」
「命運之強,難道到了能夠看見曆史軌跡的地步嗎?」我感歎道。一個百年
前就開始精心準備的棋局,實在是有些太不可思議了,這已經完全超脫了異能的
界限,幾乎已經觸摸到了一些上帝的法則!
「很可惜,不是你想的這樣。」老人疲憊的否定了我的話。「要是這個異能
真的這麼強,就完全可以靠著它將暴君除掉了,而不是犧牲了那麼多人的性命,
在黑暗中等待著你的出現。命運的作用,隻能夠看見某個親自接觸過的活人的未
來,並不能看見影像,死人,未出生的人的未來,牽扯到這些人的未來全部顯示
不出來。你還記得那段將你妹妹異能喚醒的咒語嗎?」
「記得。」雖然被老人澆了一盆冷水,但是老人最後的反問卻又讓我的心中
留下了一份期待。
「這份咒語本是出自河洛圖書之中,之後才流傳到了日本。那位女性知道這
份咒文的全部,卻讓我爺爺到日本尋找這份殘本。就是因為這份咒文本是上古的
獻祭之術,這位女性將自己的性命舍棄,這才能夠在臨死前預言到你的存在!」
老人沉痛的說出了這一段,他最不想說出的曆史:「在那天以後,她就隻剩
下了三天的性命,在使用這個禁忌的法術以前,她其實也是不知道曆史的未來到
底是怎麼樣的,但是為了讓他愛的人活下去,她還是去做了。換來的是林家百年
的傳承,和暴君失去了預言者以後漸漸墮落的未來。」
「因為後代可能會繼承自己的異能,她終生未孕。因為害怕丈夫在自己走後
一起離開,她親自找到了一個能夠和丈夫相守一生的女子,就這樣,留下了人生
最後的預言,她永遠的離開了,她在他的懷中永遠的睡下,不能夠葬入林家的祖
墳,犧牲了一切卻換得了一份淫蕩的名聲,這就是曆史啊……」
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老人誠懇的請求道:「年輕人,當你回到帝國的時
候,去幫我看看那一座孤墳吧……」說完這些,老人的神情輕鬆了許多。等待了
這麼多年,他終於可以將這些心底的秘密放下了:「所以,現在就讓我們去完成
那位女性的最後一個預言吧,幫你得到命運的助力,正式開始這場已經準備了百
年的死鬥吧!」
注釋:這一段話的理論基礎建立在著名數學家龐加萊循環原理之上,即在一
個足夠長的時間間隔內,任何孤立體係包括宇宙本身,將返回到它的初始狀態。
同時還包含了一些時間學和宇宙學裏麵的內容。事實上按照這種理論,在一
個無限長的時間中,這種循環會重複無限多次。決定論的潛在含義已經讓人無法
忍受,而反複循環的預言,意味著被屠殺者不僅是早在遙遠得生命尚未誕生之前
就注定了要被屠殺,而且還將被反複屠殺。
寫到這裏我的心裏麵也不舒服,前麵的那些都還是虛構的文章,但是這可就
是真真正正的現實問題了。雖然這種科學宿命論,有些偽科學的嫌疑。但是可惜
的是,現在好像還沒有人能夠在科學的領域上麵,證實這些推論是錯誤的,這更
讓我感到鬱悶。
四十八回
「哥哥,哥哥,不要離開月兒好不好?」妹妹瞪大著天真的眼睛,乞求我留
下來。
用力的揉了揉月兒的頭發,看到妹妹眼底不舍的淚光,我也隻能狠下心來,
將她交到了趙雷手裏:「我把我的妹妹交給你了,要是你讓她受到一絲委屈,我
一定會殺了你!」
「哦?是嗎?」趙雷依然是那副拽拽的樣子,雙手抱胸挑釁的看著我:「你
別動不動就是生生死死的,一點素質也沒有。你放心好了,我們之間的恩怨我隻
會找你解決。怎麼樣,在離開以前,和我在打一場如何?」
「哼,你打的過我嗎?手下敗將!」我嘴上也不饒人,立刻就狠狠的回了過
去:「要不是你以後還有些作用,我很樂意讓你再見識見識,什麼叫做飯桶和天
才的差距。」
「什麼!」我的冷嘲熱諷立刻就讓趙雷變了臉色,挽起了袖子就想向我撲過
來,最後還是朧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強製命令趙雷離開了這裏。
「你給我等著,等到合作結束了,我一定讓你好看!」極為不情願的撂下了
這句狠話,趙雷隻能服從老人的命令選擇離開。而且最讓我感到可笑的是,不敢
明著和我發生爭執,趙雷開始不停的對著我擠眉弄眼。雖然不知道他這樣的貶低
自己的形象,到底是為了什麼,可是這又關我什麼事呢。
無視他的存在,我抓緊最後的時間再妹妹幾眼。可是看到月兒強忍著淚水,
拼命的想要給我留下一個笑容,我就更加的不舍和她分開。但是我不能自私的讓
妹妹陪我一起冒險,隻能用鼓勵的笑容送她離開。
「這次擦身而過,很可能就是永遠的分離了……」回想起那三個截然不同的
未來版本,我的心就變得沉重了起來。強忍著心底的不舍,我將所有的祝福和不
舍都藏在了心間。
門輕輕的被趙雷關上了,我的心也從這一刻開始重新的合上了房門。
「你就原諒一下趙雷的茹莽吧,畢竟他在遇到你之前,還沒有輸過。」老人
代替那個蠢貨給我說了一句對不起。雖然我覺得沒有什麼必要,但是老人卻很看
重我和趙雷之間的關係。
「我老了,以後的世界是屬於你們年輕人的,但是年輕不等於胡鬧!要想和
暴君抗衡,你必須和趙雷搞好關係!可是看看你們兩個人針尖對麥芒的樣子,等
我走了以後,怎麼能夠放心的將這一大灘事情托付給你們。」老人嚴肅的教訓著
我:「命運的軌跡已經來到了你們這一代人的身上,你們就要有責任,有義務擔
負起這份責任!」
「我知道了……」在這個時候,我是不敢多說些什麼的。剛才通過月兒和明
子,我親眼見識到了命運的力量!但是很可惜,當我將三個問題問完,這個神秘
的異能就消散在了我和老人的眼前。
對於這個選擇,我和老人都是讚成的。將月兒和明子身上的愚者之眼和真實
之眼當做祭品,再用家主夫人留下來的禁忌咒文,讓命運重現人間。果然,這力
量是不完整的,預言的時間也短的可憐。但是難道不應當如此嗎,如果一切都選
擇相信命運,那麼隻能算是一個宿命的傀儡。
失去了異能,依附在上麵的咒文也自然失去了作用,將月兒和明子失去的東
西全部還了回來。這其中包含著我們的私心,也代表著我們,有了反抗命運的勇
氣。
「我們還有多長時間?」將那顆劇毒的藥丸重新吃進了嘴裏,我淡淡問道。
「還有十分鍾左右。」看了看手上的手表,老人悠閑的拿起了手邊的茶器,
留戀的品了一口。「你已經陪了我很多年了,屬於你的清雅,已經永遠留在了我
這裏。為了不讓你成為一件俗人炫耀的玩物,對不起了……」
對著茶器仔細的看了很久很久,老人閉上眼睛狠狠的將它砸在地上:「塵歸
塵,土歸土,你是由泥土裏誕生的,就放你回到屬於的地方吧。」心痛的捧起茶
器的碎片,老人的手瞬間染上了一層金屬的顏色揉在了一起。當他攤開掌心,就
隻有一灘灰燼留在了那裏。
「你們的人就要到了,年輕人,你準備好了嗎?」望著窗外的晴空,老人憂
鬱的將灰燼全部灑在了風中。
聽著屋外嘈雜的聲音越來越近,我心中也早就有了回答:「當然,您就放心
的走吧,我發誓,拼死也會讓您的遺願成真!」對著老人深深的鞠了一躬,我忍
住悲傷,一臉平靜的送老人離開。
「這是我手下破解出來的訊號接收器,拿著這個,你就能找到我的位置。記
住,生物藥丸在真空之中最多隻能存活24小時,你不要忘記了。」說完這些,
老人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慈祥的對我笑著:「雖然我們之間的緣分就隻有這
麼長,但是謝謝你,年輕人,你讓我還有三天的時間,可以和明子一起度過這最
後的日子。」
看著儀器上麵兩顆跳動的紅點,我緊緊的將它握在了手裏:「我也一樣,很
高興可以真正的認識了您。月兒就交給您了,希望在您離開日本以前,幫她找到
一個安全的地方。」
「放心吧,這是我離開前要做最後一件事情,辦好了我才能放心離開。」老
人用極為肯定的語氣,將我的不安一掃而去,但是他自己,卻開始為我擔心了起
來。
「我這一去,是要放下擔子的。而你,卻是要挑起擔子的……擔子越重,你
就越不要放在心上。精神上你不要有負擔,犧牲是我自己選擇的道路,考慮的太
多,隻會成為你的負擔。畢竟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不要考慮太多努力的做好自
己,剩下的就交給天命吧!」
「成事在天嗎?您相信天命嗎?」我微笑的反問道。
對我調皮的眨了眨眼睛,老人頑皮的答道:「天命現在站在我們這一邊,我
為什麼不相信它呢!」
這種近乎無賴的答案,惹得我和老人心有靈犀的同時笑了起來,這笑聲衝淡
了一些訣別的悲涼,也讓我們之間多了一點無言的默契。
「我的一生活成這樣,我知足了!我知足了!」豪爽的大笑了一場,老人的
神情變得正經了起來:「那麼三天後再見了,年輕人!」老人聽著外麵已經近在
咫尺的槍聲,笑著為自己的全身籠罩上了一層金光。
「部長!部長!你在那裏!」幾個熟悉的聲音,已經從房間外麵清楚的傳了
進來。
「那麼,三天後再見了!」老人可以如此豪氣的笑看死亡,讓我的血也沸騰
了起來。掏出懷中的打火機,我和老人同時看著一屋子的汽油桶笑了起來:「時
間到了……那麼讓我們好好的帝國的死期,放一場盛大的煙火吧!」
三天後……
「這裏是東京區郊外的一家汽車修理廠附近,雖然已經被帝國的皇家衛隊封
鎖,但是據最新消息,xx日發生的爆炸案,是帝國針對於朧,及其手下的抵抗
組織的反擊行動!為此,帝國的皇帝陛下將親自於xx時xx分在xx電視台召
開全國通告……」
苦笑著關上了電視,我看著十名手下,一個不差的全部出現在病房裏麵,心
理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哦!這竟然是傳說中的意大利白鬆露!天啊!這是那個有錢人送的!」一
個人激動地捧著一團淺棕色高聲的叫著。
「你們看看你們看看,這就是澳洲胡桃啊!澳洲胡桃啊!好甜好好吃啊!」
又一名人拿著一顆顆淺黃色的東西,不停丟到嘴裏。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這裏的東西你們想吃就吃,想拿就拿,就是不要
再來煩我好不好!」我大吼著想讓這些名為探望,實為打劫的畜生們離開這裏。
「那怎麼行呢?我們偉大的部長這次大難不死,連皇帝陛下都送來了禮品探
望,我們這些做手下的,又怎麼能不來探望呢!」一名手下一臉嚴肅的解釋道,
手上卻不停地從旁邊拿著一些小東西,塞在自己的口袋裏麵。
「是啊?是啊?但來探望我,需要三天都來嗎?」我冷冷的瞪了他們一眼,
無奈的說道:「你們現在的樣子,簡直將帝國秘密警察的臉麵全部丟盡了!」
四十九回
發現我生氣的樣子,手下們卻依然無動於衷的繼續在我眼前,大吃大喝,一
點也不將我這個部長放在眼裏。
「喂!喂!你們夠了吧!將我這個病人撩在一邊,吃的就那麼香嗎!」雖然
我的吼聲很大,但是心思卻一點也不在這些小事上麵。
我的眼睛死死盯著他們手中的食物,惹得旁邊的手下們全都憋著笑,努力的
想為我留下一點威嚴:「哎呦,我們可憐的部長生氣了呦!但是我還生氣呢,那
天我們十個人不顧個人安危,和大部隊一起到修車廠拯救部長。但是卻沒想到,
被部長搶先在裏麵放了一場煙花。搞得我們是人沒救成,功勞也沒有撈到,反而
白白的弄了一身的傷回來。」其中一名手下舉起了包裹著紗布的右手,傷心的埋
怨道。
可是他嘴上說的漂亮,左手的動作卻一點也沒停下來不一會兒,就將寬鬆的
病號服撐的滿滿的。
我鄙視的瞪了這個無恥的人一眼,隻想將他拿的東西全部塞到他嘴裏,噎死
這個可惡的家夥。但是苦於身上的紗布裹的太嚴,像木乃伊一樣讓我動彈不得。
「對啊,部長您的命還真大,那麼嚴重的兩次爆炸,竟然隻是幫您蛻了兩次
皮而已!」一名手下看到我臉色不善,討好的將一塊不知道是什麼的甜食,塞在
了我的嘴裏。
這話我聽的刺耳,但是我現在的樣子實在是積攢不起什麼威嚴:「小子們,
給我等著!看我以後怎麼修理你們!」
如同一隻被拔了牙的老虎一樣,我的凶狠隻是徒惹這些沒良心的人,一陣開
懷大笑。
玩笑開完了,這些男兒們也變得正經了起來:「真好,現在還能和部長打鬧
在一起……」其中一人感慨的說道。
「怎麼了,難道你們想我怎樣?」很不習慣這種嚴肅的氣氛,看著他們一個
個身上或多或少的傷痕,我的心中就充滿了內疚。
「看到飛機爆炸的那一刻,我真的以為再也看不見部長了……」
「是啊!我也是!」
「我也是!」房間裏麵的人全部都喊了起來,甚至於有一些人的眼底都有了
淚水的痕跡。
「喂喂,你們這是怎麼了,又不是第一天來探望我,那天該哭的都已經哭過
了,今天你們又怎麼了!」我吃驚的看著一屋子的人都哭了起來,完全搞不清楚
他們究竟是為了什麼。
「部長,我們都已經知道了……」那名手下幽幽的看著我,臉上寫滿了不舍
和感激。
「你們知道什麼了?」我看著他們一臉認真的樣子,我腦子越來越糊塗了。
「謝謝您!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叫您部長了!」同時鄭重的低下了頭,這些男
兒們深深的對我鞠了一躬。抬起頭時,已經是十張痛哭的臉龐。
「原來你們都知道了啊……」我說這兩天他們怎麼玩的這麼瘋呢,原來是知
道,離別的時間就要到了。「確實,從明天開始,整個帝國除了皇帝以外,沒有
人可以再命令你們了。」
「部長!」他們一個個全部都紅著眼睛注視著我,看的我心中也開始不舒服
了起來。
「唉!明天你們就要成為貴族中的一員了,還這樣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讓
我怎麼能夠放心的下啊。記住,分離不代表著結束,隻要你們在心裏麵還當我是
你們的部長,那麼我,永遠都是你們的部長。」微笑著送他們離開,是我最後能
為他們做的一件事情了。
「借這個機會好好的活出人樣,這才不枉費我將你們放走的苦心。所以,走
吧,離開這個黑暗的地方,勇氣已經為你們找好了新的前程,一路平安!」
看著他們誰都不想從這裏出去,我最後還要當一回黑臉,將他們一個個的罵
了出去。我知道,我的話雖然留在那裏,但是從此刻開始,我們就再也不適合見
麵了。
目送著他們全部離開,病房裏麵就剩下我一個人孤單的躺在那裏。
「本來想借著這個好機會,多放幾個人離開的。但是又能怪誰呢,沒有勇氣
的人,往往會錯過一些難得的機會。」我對於他們的勇氣十分讚賞,但是同時也
為部門的保守,感到了一絲擔憂。
保守固然是好的,但是過於秉持中庸之道,就會失去了勇於前進的銳氣。剩
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看來隻有等趙雷來了,和他一起好好的整頓一下了。「就
是不知道,趙雷這個白癡現在招供的怎麼樣了!」一想起他的遭遇,我的嘴就再
也閉不上了。
「哈哈哈哈……小子,誰讓你攤上這麼個苦差事,這是命啊!命!」那天按
照老人的安排,趙雷這個白癡很倒黴被那場爆炸弄成了重傷,落入帝國的手裏。
我現在雖然不知道他的任務完成的怎麼樣了,但是這三天他的日子,想必一定過
的十分精彩。
快速的將身上的紗布拆開,我看著全身毫無燒傷痕跡的肌膚,輕笑了起來:
「沒病,卻還要在這裏耗上三天,渾身上下都變得僵硬了。」係統的活動了一下
全身的關節,弄得身上骨頭咯咯的直響,這才覺得自己清醒了過來。
「休息了這麼久,也該找些事情做了。」穿好了衣服,我盯著電視裏麵依然
在喋喋不休的皇帝陛下,緩慢卻堅定的豎起了中指:「戰鬥,開始!」
在病房外麵掛上了請勿打擾的牌子,我壓低了帽簷,很自然的就從病房裏麵
走了出來。但是就算是我不帶帽子,估計也不會有人相信,從他們麵前經過的是
一位的燒傷病人吧。
我不清楚上麵是用什麼借口,將事情壓下來的。可是這三天裏麵我見了很多
人,卻沒有說過帝國究竟是用什麼方法,才將修車廠的位置探聽出來的話題。
正好,他們不說,我也不問,多好的解決方法啊。
扮作一名普通的患者,我來到醫院一樓填好了一份受診申請單,坐了下來。
「任何敢擾亂帝國治安的恐怖份子,都會得到帝國最嚴厲的製裁!現在!」
幾乎全部的人都在注意著皇帝的發言,但是卻沒有任何人表現出激動的神色。他
們隻是很平常的看著,甚至還有一些輕視的意思,可見皇帝在日本是多麼的不受
民眾歡迎。
可是就算是心底有再多的不滿,膽小的人也不敢在臉上表現出來。也對,日
本自古就是這樣的民族,隻要你是強者,他們自然就會臣服。要不是皇帝在建立
日本特區的時候,下令將日本的皇室成員全部處死,這種不滿可能也不存在吧。
可是這時,廣播中卻念出了我的假名,我隻能收起思緒,來到了我應該到的
地方。順利的將胃部的膠囊取了出來,我從醫師的手中接過了一副人皮麵具,戴
在了臉上。從頭到尾,我和醫生之間沒有任何交談,寂靜的完成了我們應該完成
的任務。
「這樣就萬無一失了。」換了一副容貌,我快速的走出醫院的大門,來到距
離日本電視台一千米遠的一條小巷裏麵。
點燃了一根香煙,我將頭靠著磚牆牆,安靜的等待使命的到來。「你一定沒
有想到吧,你最得意的科技,現在卻成了迷惑你的背叛者。對嗎,暴君……」看
著手中儀器上麵的紅點還留在醫院那裏,我對著遠處高聳的電視台大樓冷冷的笑
著。
「快開始吧,這場戰鬥終於到了我上台的時候了……」盯著手表上的時間,
我的眼睛隨著時間的倒數計時,散發出來炙熱的光芒。
「十,九,八,七……」手握著槍的樣子,我將槍口,指向了正在直播皇帝
講話的電視台那裏。「二,一!」幾乎就在我說出最後一個數字的同時,那棟高
聳的建築瞬間化成了火海!
遠遠的看著那棟討厭的建築,哄然倒坍在了我的視線裏麵,我將手中尚未燃
盡的香煙用腳踩滅了。遠處已經開始有一些慌亂的叫喊聲傳了過來,我也隻需要
在耐心的等一小會兒,就可以結束在日本的旅途了。
漸漸的,很多腳步聲很驚呼聲不停地從小巷外麵經過,其中我還聽到了幾聲
消防車的鳴笛聲。慌亂,代表著朧和我三天前定下的計劃實施的十分順利。
突然,一股密集的腳步聲卻脫離了慌亂的人群,衝著我所在的小巷子跑了過
來。我早就在等著這些腳步聲的到來,隨手將外衣脫下丟到了地上,看著十個陌
生的人影越走越近,我的心也變得興奮了起來。
五十回
輕輕的對著這些人點了點頭,我接過一件帶血的上衣的上衣穿在了身上。
「都已經準備好了嗎?」雖然我從沒有見過這些人,但是我卻能夠無條件信
任他們。
「是的,按照朧大人製定的計劃,暴君已經入網。」深深的對我鞠了一躬,
那個將上衣脫給我的人,恭敬的回答道。
看著和我一樣容貌人對著我說話,我的心中泛起了一種怪異的感覺:「那就
好,所有人回到自己的位置,剩下的就繼續按照原來的計劃行動。」時間已經不
多了,過不了多久,這個地方一定會被重重封鎖。看到另一個我變換成了我真正
的容貌,消失在了小巷的另外一頭,我則和另外的九個人一起衝到了街上。
「全部給我閉嘴下!」當街攔下了一輛公共汽車,我們幾人一槍就將司機打
死在了座位上麵。我對著乘客中間開了幾槍,才算是讓他們安靜的下來。但是很
快,我們囂張的行徑就暴露在了警察的視線裏麵。
得到上麵通知,有一股人數大約十名的恐怖分子,從電視台的大樓中逃脫,
弄得警察們卯足了勁跟在我們的屁股後麵。要不是顧及到我們手中的人質,就靠
著這輛破車,我們早就被攔了下來。
「該死的,距離接應的地方還有多遠!」我一邊回身對著同伴大聲喊著,一
邊隨手抓了一名日本女中學身帶到了車門外麵麵。
拿著公車上麵的廣播器,我死死的按住女學生的頭部,囂張的對著後麵的跟
著的十幾警車大聲叫道:「你們這些狗雜種,難懂忘了大和民族的榮耀了嗎!叛
徒們!快給我們消失,要不然就看著這個女人死吧!」將槍抵在了女學生的太陽
穴上麵,我謹慎的將身上的要害都躲在了她的身體後麵。
「我們隻給你們十秒鍾的時間考慮,十!九!八……」我低沉的死亡倒計時
嚇得女學生失聲叫了起來,一股難聞的液體也從她的雙腿之間流了出來。
「砰!」厭惡的盯著腳底下的這攤黃色液體,我立刻就將女學生的頭打成了
爛西瓜。用腳快速的在她的屍體上麵蹭了幾下,立刻就將著具肮髒的死屍從車上
踢了下去。
「算你倒黴了,剛才那個人浪費了一點時間,你就接著她的計時開始吧。後
麵的警察聽著,剛才的臭女人就是我們的決心!反正我們殺一個也是殺,殺全車
人也是殺!消失,或者人質死!七!六……」我重新選擇了一名中年上班族,從
座位上拽了起來。不想再看見車門處那攤惡心的液體,我直接就將他的頭按在了
車窗外麵。
這次我才算是抓對了人,中年男子除了渾身顫抖之外,到沒有其他什麼讓我
煩心的事。聽著他口中不停喃喃重複著什麼人的名字,我想他已經準備好了。
「三!二……」就在我正要再解決一名日本害蟲的時候,對麵的警察們終於
對我們的要求有了回應。
「不要開槍!我們現在在和上麵商議你們的要求,請你再給我們一些時間,
並且請在這段時間裏麵不要傷害人質。」一名麵色和善的西裝男子,從警車裏麵
探出頭去舉起話筒對我喊道。
我遲疑了一下,回身和同伴交換了一下眼神,「五分鍾,五分鍾之內我們要
得到一個答複!」這才放下了槍,將上班族帶回到了他的座位上麵。
剛一鬆手,上班族就整個人癱在了地上,我很鄙視的對著這個沒種的男人,
對著他的臉吐了一口口水。但是他卻一點反應也沒有,隻是雙眼無神的不知道在
看著什麼,鬆手的瞬間,衣衫就整個濕透了。將這個礙事的家夥踢到了一邊,我
坐到了他的座位上麵,一邊看著手表,一邊等著警察方麵的回答。
「你們的要求我們可以答應,但是希望你們也可以先釋放一些人質。」不到
三分鍾,西裝男子就開出了警方的條件。可是回答他的,卻是一顆子彈和一具死
屍!
看著警車上麵的彈孔,我將上班族的屍體通過車窗丟到了馬路上麵。「我們
要的是回答,而不是條件!退下!或者她死!十!九……」隨手又抓了一個三十
歲左右的少婦,我再次將人質的頭按在了車窗外麵。
我的態度是如此的張狂而且強硬,反而弄得警察方麵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才
好。西裝男子再不敢將頭露到警車外麵,就在警車裏麵疲憊的說道:「請不要在
繼續傷害人質,我們答應你們的要求。」
「早這樣不就好了嗎。」不到十秒鍾的時間,那些警車就消失在我的眼前。
看到警察消失,我就變回了真正的自己,洗去了暴徒的低俗,一臉平靜的坐在了
公車的後麵閉上了眼睛。
但是反而我的這種安靜,起到了更大的威懾作用,整個汽車的乘客們都在一
種莫名的威壓下閉上了嘴巴。就連那個剛剛才從死亡線上逃走的少婦,都止住了
哭聲,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也不知道在害怕什麼:「還有多久的時間?」我
淡淡的問道。
「還有三分鍾就到了。」一名同伴親自走到我的身邊,小心的說道。
輕歎了一口氣,我緩緩睜開了眼睛:「是嗎,好,我知道了。」
我現在眼神如同寒冰一樣,透明中帶著著寒意,嚇得那名同伴不自覺的後退
了一步,這才穩住了身形。我沒有去理會他的反應,平淡的就將車上的人全部殺
了滅口。
用屍體的頭發擦幹了車門處的汙跡,將最後一具屍體踢到了公路上麵。仿佛
做了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一樣,我一臉平靜的重新坐回到了座位上麵。可能我
的這份淡漠真的嚇著了他,一直到來到目的地以前,這名同伴都驚恐的遠遠站在
一邊,再也不敢看我一眼。
在距離目的還有好幾百米的時候,我就聽到了一陣很密集的槍聲。但是很快
的,這陣騷動就平息了下去。「大人!您還好吧!」公車上的同伴急忙將不停咳
嗽的朧接到了車上,我也適時的上前扶了一把,但是卻遵守著手下的身份,並沒
有和他說話。
眼前的老人再就沒有了三天前精神的樣子,臉上寫滿了疲憊,渾身還纏滿了
繃帶並且一些燒傷的痕跡。「快開車……咳咳……」話還沒有說完,朧就虛弱的
倒在座位上麵不斷的咳嗽起來。
移開捂嘴的手帕,上麵很明顯的能夠看見絲絲的血跡。同時上車的趙雷也很
淒慘,一副昏迷不醒,危在旦夕的樣子。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完全是被
其他人抬上車的。但是在經過我身旁的時候,他的眼睛卻突然睜開,目光凶狠的
注視著我。我很明白他這樣做的含義,在這種重要的時刻,我隻能暫時壓下對他
的反感,給了他一個了然的眼神。
全部人物既然已經到齊,車子馬上就開動了。但是糟糕的是,朧吸引而來的
追兵和那些消失了一段時間的警察們突然出現,混合在了一起對我們這支隊伍展
開了新一輪追捕。已經沒有了人質的束縛,他們開始主動對我們發動了攻擊,但
是都被我們用火力壓了下來。
「混蛋啊!」駕駛公車的同伴打叫著,不停地在警車的包圍圈中變換著前進
的方向!眼看著就能離開市區,逃到郊外的接應地點,可是一顆流彈卻讓這份期
望瞬間毀於一旦!被流彈擊中的左前胎立刻就扁了下去,弄得整輛車都向左邊傾
斜起來,好在這名同伴及時的卡死方向盤,任由輪胎中間的金屬圈和地麵擦出了
一道道耀眼的火花,用他高超的駕駛技術將公車停了下來。
「放下武器!車上的人馬上放下武器!要不然我們就發動攻擊了!」終於等
到了好機會,眼看著我們失去了交通工具,身後的人群馬上就圍成了一圈,將我
們全部包圍在了裏麵。
他們言語中的興奮大大的刺激到了我們,「他媽的!」一名心急的同伴馬上
就要拔槍,給這些警察一些顏色瞧瞧,但是馬上就被老人用手製止住了。
冷冷的看了周圍興奮地敵人一眼,朧恢複了一些往日的威壓。「聽從我的命
令,搶到警車就立刻前往接應地點。」微微的歎了一口氣,朧掏出了一小瓶黑色
的液體緩緩地擰開了蓋子。「大人不要!」知道內情的人心急大聲喊道。可是心
意已定得老人,還是將這瓶藥水全部喝到了嘴裏。
瞬間老人的臉上就恢複了紅潤,精神也重新達到了最佳的狀態!朧虛抬起雙
手,控製著敵人手中所有的槍械漂浮了起來,這就是力量層麵的差距,一萬名強
壯的普通士兵,也不是一個全盛期王級異能者的對手。
顯然這些人隻是將抓捕我們的功勞看到太重了,不知道老人的真正身份,一
時間全部都被眼前的情景嚇傻了。很輕易的就將這些煩人的炮灰送上了西天,老
人親自抱著趙雷從車上下來:「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快走!」
得到老人的命令,我們這群人馬上化整為零,分別坐上了五輛警車往五個不
同的方向揚長而去。隻留下了一地的屍體,孤獨的在地上懺悔者他們的貪婪。
五十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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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的異能大戰,當然是以暴君的完勝告終了,但是同時也能從這場戰鬥
裏麵看出異能的局限,在有利的情況下是神,但是在某些時候用又很脆弱。
這樣,主角才能夠合理的在未來將暴君處理掉,老人的用心也在這裏,在自
己死去以前,親自的讓主角見識一下暴君的能力,這樣才能從中看出暴君的弱點
來。
至於弱點是什麼,就要大家仔細看了。反正下一章戰鬥就結束了,會正式的
回到帝國這個舞台。
同時關於趙雷的事情,大概流程是,朧帶著人去將他「救」了出來,剩下的
恐怖份子則到直播間想要殺了皇帝,最後的結果大家已經看到,除了那十個趙雷
的「心腹」以外,全部都死在了暴君的手中。
特此說明一下,省的有人看不懂。
(ps:主角可以看見那輛隱形的汽車,就是因為主角用的也是帝國最新的
隱形科技,當然有足夠的理由發現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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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司機坐在前麵,而朧和趙雷則昏迷不醒的躺在後麵。耐心的等著警車行
駛了很長一段距離,我透過車窗的後視鏡,終於發現了一輛「隱身」的車子,遠
遠的跟在我們的後麵。
「魚兒上鉤了。」
我笑著將老人叫醒,現在才徹底的放鬆下來。
「是嗎?既然魚兒已經上鉤,就絕對不能讓他給跑了!」
剛剛還吐血暈倒的老人立刻就醒了過來,一臉慈祥的看著我:「年輕人,我
的任務到此刻就結束了,剩下的就看著你們的了。」一邊說著,一邊將我和趙雷
的手放在了一起。
很不習慣和這個討人厭的家夥握手,但是在老人期盼的眼神中,我和趙雷還
是意思了一下。隨即就馬上鬆開,兩個人各坐一邊,誰也不理誰。
看到我們尷尬的樣子,老人也不好在說些什麼,臉上卻是滿是擔心的樣子。
快速的寫好了一張紙條丟到了我的身旁,趙雷麵帶猶豫的問道:「大人,我們真
的必須那麼做嗎?這個家夥的臉我一看就煩,您讓我聽出他的命令,我接受不了
啊!」
我知道他的心情現在一定不好受,換做是我即將出賣自己最親近的人,就算
隻是演戲,我的的心也會猶豫的。沒有去看紙條的內容,我直接就捏成一團放到
口袋裏麵。
「是啊,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就靠著我們現在的力量,難道就不能
和暴君來個你死我活嗎?」沒有計較他的蹩腳理由,我擔心的一同問道。
「你們這是什麼話,這是一場家家酒嗎!製定的計劃想改就改,讓我如何能
夠走的安心!」
看到我們軟弱猶豫的樣子,老人威嚴的訓斥道:「暴君的實力沒有你們想象
的那麼簡單!純粹的比拼實力,隻是愚者才會遵循的規則!多用用腦子,才能靠
著智慧扭轉種種不利的困境!多餘的話不要再說了,我的心意已決!」
老人斬釘截鐵的語氣,終於讓我明白了我和他之間真正的差距到底在那裏。
車裏麵的氣氛立刻就冷了下來,我和趙雷乖乖的待在座位上麵再也不敢說話。
「戰鬥就要開始了,你們做好心理準備了嗎?」車窗外的景物已經變成了鬱
鬱蔥蔥的森林,眼看著後麵的車子越貼越近,老人整理了一下衣衫平靜的問道。
我倒是沒有什麼好準備的,反正這次的行動我隻是一名看客。倒是身旁的趙
雷收起了平常傲慢的樣子,坎坷不安的看著老人:「大人!我……」
「沒事的雷兒,放手去做吧!」
握住趙雷顫抖的雙手,老人親自將幫趙雷裝好了手槍的子彈。
「不要害怕,選擇由你送我最後的一程,是我最後的願望。」
我眼看著趙雷手心中的汗水,沿著槍把滴在了座位上麵,眼睛也紅了起來。
但是一發現到我看著他,趙雷立刻就不自在的別過頭去,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
子。我看見他這種反應,好笑的將頭側了過去。
「真是死要麵子活受罪,好好的珍惜這最後的時光吧。還有,堅強一點吧笨
蛋,想哭就哭,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我在心裏暗暗的為他祝福,故意望著窗外的風景,給他留下了最後的一點時
間。
很快,我的背後就傳來了哭泣的聲音,很輕但是卻包含著最真摯的感情。我
的心情也被這哭聲感染了,一時間想起了很多很多。
「要是一切都停留在小的時候,沒有分離,沒有仇恨,沒有使命,什麼事情
都沒有,那該有多好……」我幽幽的想到,但是很快就自嘲的笑了起來。
再長的路也有盡頭,再漫長的相聚也會有分離的時刻。我們這輛警車緩緩的
開到了一個小木屋前麵,停了下來。
「到時候了,堅強一點我的孩子!」
緊緊的最後抱了趙雷一下,朧就變成了一幅萎靡不振的樣子,倒在了座位上
麵。擦拭了一下眼睛的淚水,我和趙雷互交換了一下眼神,決定由我打開了車門
和司機一起將老人和趙雷從車上抬了下來。
「怎麼沒有人!其它的四輛車子呢?不是說好在這裏碰麵的嗎,怎麼一輛也
沒有來?」
趙雷虛弱的靠著我的身上問道。望著被司機背在背上的朧,我對著後麵快速
的回頭看了一眼,大聲的說道:「他媽的都是一群慢家夥!不過大人你放心,就
靠著兄弟們的身手,一定就能將那些警察甩掉趕過來的!」
我故意匪氣十足的叫著,背對著司機,將口袋裏麵的紙條悄悄的丟在了車底
上。
注意到身後的景色,有了一陣輕微的扭曲。我這才安心的推開了木屋的大門
和司機一起小心將兩個人的放到了沙發上麵。
「開始吧!」
我們四個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趙雷則在老人的示意下將懷中的手槍慢慢
的掏了出來,默契的同時點了一下頭,我就突然向著司機撲了過去。
我一槍就將司機幹掉,趙雷也同時快速的撲到了朧的身上,拿槍緊緊的抵著
朧的額頭,大聲的向外麵喊道:「朧已經被我製服了,朧已經被我製服了!」
很快的,一群人就從虛空中同時出現,和趙雷一起將朧死死的按住,快速給
老人的四肢都帶上了橡膠鐐銬。我則退到了一名帶著金色半邊麵具的男人身後,
默默的等候著他的差遣。
老人牢牢的綁在了一把木頭椅子上麵以後,那些多餘的人就重新消失在了我
們的麵前。我留意了一下,這群人的麵容我全部的都沒有見過,想必他們也是暴
君手中的一張底牌吧。
「朧,終於見到你了。」
帶著金色麵具的男人優雅的坐到了沙發上麵,淡淡的說道:「這些年你給我
帶來的麻煩,就到今天為止了。」
「是嗎?暴君,我的命可是硬的很,就怕你吃不下去!」老人冷冷的說道。
接著矛盾的看著站在一旁的我們,幽幽的問道:「為什麼?為什麼背叛我?」
「對不起!大人……」
趙雷羞愧的低下了頭,不敢再看老人一眼,我則麵帶不屑的大聲對著老人叫
道:「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離死不遠了!你活著的時候我自然可以為你賣命,但
是你死了也讓我和你一起陪葬不成!趁著組織被帝國剿滅以前,我必須為自己找
一個歸宿!」
「歸宿?難道你忘了我們的使命了嗎?咳咳……」老人疲憊的責問著我,心
神激動下又咳嗽了起來。
「使命?誰讓我吃香的喝辣的,誰的意願就是我的使命!臭老頭!」
我上去對著老人就是一腳,將他整個人都提到了地上。一旁的趙雷看見我的
動作,本能的就想上前把老人扶起來。但是看到暴君意味深長的輕笑,他隻能壓
抑住心中的怒火,憤怒的站在原地將頭避了過去。
「很好!很好!人就應該這樣,識時務者為俊傑,隻要你也發誓從此臣服於
我,以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揮手讓我退下,暴君蹲在老人的麵前,高傲
的說道。
「是啊,我就是知道什麼是現實,這才決定在死前和你放手一搏!可惜啊,
天不隨我!天不隨我啊!」老人悲痛的高喊著,同時控製著木凳裏麵的釘子,讓
自己重新坐了起來。
「雖然我現在已經離死不遠,但是絕對會帶著你一起下去!」老人凶狠的說
道。
哦?你有這種實力嗎?暴君嘲諷的看著老人的垂死掙紮,大聲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這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就是全勝時候的你,在我眼中也隻是一
隻礙事的螞蟻而已,更不要說我故意將你從城市裏麵放到了這裏!沒有了金屬的
來源,就靠著屋子裏麵的一些破銅爛鐵,王級異能又算什麼!」
聽到暴君的話,老人的眼神不自覺的躲閃了一下,身上的氣勢也降了很多:
「我最後隻想知道一個問題,失敗的下場是什麼?」
「你的下場?這次我用一盤錄像帶,已經在電視台將你的組織整個毀滅,你
說你的下場會是什麼?」暴君冷冷的反問道。
「我就知道,這次電視台的直播絕對是一個誘餌,雷兒又怎麼可能這麼容易
就被我救出來……但是我的身體已經不能再繼續等下去了。來吧,就讓我領教一
下帝級異能的威力吧!」眼神中迸發出耀眼的光芒,老人舍棄了一切,控製著凳
子整個人向著暴君衝了過去。
「終於下定決心和我打一場了嗎,你這個討人厭的害蟲!以前是總是抓不到
你,現在你就等著被我拍死吧!」運用木係異能的力量,木凳瞬間就變換成了植
物的根莖,在老人的身上纏繞成了一個巨大的。
「在我的異能使用範圍裏麵,我,就是神!」將老人吊到了空中,暴君殘忍
的指揮著植物,在老人的脖子上麵越纏越緊。
「感覺怎麼樣?」看著老人痛苦的神情,暴君輕笑著讓整棟木屋都化成了花
草,消散在了森林裏麵。
「好不容易才有一個可以讓我活動的對手,你可不要讓我太失望啊。起來,
讓我看看你還有什麼能耐?」重新將木繭變換成了木凳,暴君站在原地,輕蔑的
環抱著雙手。
失去了植物的支撐,老人立刻就從空中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努力的掙紮了幾
下,他好不容易才從地上站了起來:「你已經將我的四肢都鎖了起來,這場還有
什麼公平可言。」朧吐了一口血痰,諷刺的晃了晃手上的橡膠鐐銬。
五十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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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有考試,估計可能會晚一些更新,還請大家見諒了。到此,日本之行就
結束了,同時日本的恐怖組織也隨著「朧」的死亡成為了曆史。明天的劇情就轉
到帝國去了,趙雷也會接替朧的位置,成為主角暗中的盟友。
不過這個盟友不會有什麼明顯的作用,其中的隱含意思我已經決定到本文結
束也不會寫出來。但是主角的身份則會發生一些變化,具體的內容就看下一章的
了。
這篇文章的結局我已經確定了,是一個開放式的結局,後麵的內容也已經有
了提綱,估計在四十章左右吧,大概就是弄死一段校園戀情,和爺爺見見麵,和
媽媽調調情,最後和姑姑暴君火拼一下什麼的就完了。
同時,五月份就要到了,下一篇文章的雛形也已經大概的確定,既然大家沒
有意見,那我就自行發揮了。到時候再有人說什麼,可就不是我的過錯了。
「哼!就算是給你解了鐐銬又如何!」
暴君臉色一僵,反而指揮著周圍的樹木糾結成了一個植物巨人。
「但,我要的是勝利!」露出猙獰的被本性,暴君控製著幾十米高巨人,揮
拳狠狠的砸在了朧的身上。
這種層次的戰鬥,不是我和趙雷能夠介入的存在,就在暴君剛將植物巨人召
喚出來的時候,我們兩人就默契的退了下去,站在很遠的地方,遠遠的注視著戰
局的發展。
眼看著拳頭將自己的身形全部籠罩在了裏麵,朧微微一笑,指揮著身上的鋼
珠和地麵上剩餘的一些金屬製品,快速的融合在一起,對著巨人的拳頭就迎了上
去。
「卑鄙的人格,低俗的性情,你,也配妄稱為帝皇嗎?」畢竟植物還是抵不
過金屬的硬度,植物巨人的拳頭很輕易就被老人斬斷了。
「木係異能的根源是生命,不是主戰方麵的異能,你,拿什麼和我比。」
看到暴君所處的形式不利,趙雷咬著牙,狠心的從懷中掏出了手槍對準了昔
日的上司。冷冷的審視著手下的背叛,朧的雙眼眯成了一道細縫,控製著手槍從
趙雷的手中掙脫出來。
槍口在空中對準了趙雷的額頭,我的眼睛也很明顯的看到,手槍的扳機已經
開始向後慢慢的縮了回去。一旁的暴君也暫時停止了攻擊,靜靜的等待著朧的決
定。
「唉……」
輕輕的歎了一聲,朧最終還是沒有痛下殺手,隻是控製著手槍遠遠的飛到了
一旁。強打起精神,朧將漂浮的刀劍化成了金屬四肢,拿起一根尖木條對著就暴
君砸了過去。
植物形成的拳頭被朧斬斷以後,就脫離了暴君的控製,一動不動的留在了原
地。「你的金係也隻是一個半主戰異能,憑什麼笑我!」
不敢硬接老人的攻擊,暴君眉頭一皺,指揮著身旁的植物將木條打飛。
「但是你不要忘了,我的身上還有其它能使用的東西……」
暴君陰沉的笑著將植物巨人變成了一堆樹葉,對著地上重重的彩鈴一腳,重
新召喚出來了一個由泥土組成的泥人,站在了它的肩膀上麵玩味的笑著:「半主
戰異能對半主戰異能,這次看你還有什麼本領。」
「我的本領嗎,絕對會讓你大吃一驚!」
顧不得擦拭嘴角的鮮血,朧突然向著暴君衝了過去。
「螳臂當車,不知死活!」
暴君冷笑著指揮泥人,再次揮拳向著朧砸了過去:「這次,我看你用什麼辦
法,躲過我這一拳!」
果然,當老人再次將金屬手臂變成了一對刀劍,向著泥土形成的拳頭砍了過
去!不過這一次刀劍雖然也將拳頭切成了幾塊,但是這幾塊泥土立刻就又連接在
了一起,狠狠的將朧砸到了地底。
嘲諷的看著卡在泥人身體裏麵的刀劍,暴君笑著將它們分離出來,丟到了老
人的身旁:「泥土和植物的分別,你現在明白了嗎?」
隨著他的心意,泥人不停地變化變換著各種形狀:「不愧是防禦力最強的金
係異能,但是你又能擋幾下呢?那麼,我接下來攻擊你那裏好呢?是將你砸在地
底永不翻身,還是將你包裹在泥人裏麵活活憋死,說吧,說出你想要的死法?」
控製泥人將老人從深坑中間抓了起來,暴君嘲諷的一邊問著,一邊讓泥人的
拳頭越捏越緊。
老人將全部的金屬都包裹在身上,苦苦支撐著泥人的擠壓,身上的金光已經
開始漸漸暗淡了下來:「我的命,不會這麼容易的就被你拿走!」
大叫了一聲,朧指揮著刀劍,瞬間就將身邊的泥土分解成了小塊。趁著這個
機會,朧快速的將金屬變幻成彈簧形態安裝在了腳上,靠著泥土尚未合攏的間隙
逃了出來。
「來吧,我時間不多,不能再陪你玩了。」
吐了一大口鮮血,老人艱難的站了起來,說道:「最後一擊,不是你死就是
我亡!」
「好,既然你已經有了如此的覺悟,我就好好的送你一程!」
朧決絕的眼神,讓暴君的神色也嚴肅了起來。談笑,間將泥人化為了一片塵
土,暴君這次將他的身體化成了液態。
「那就用水係的力量,送你上路吧!」
搶先衝到了老人身邊,暴君選擇了對自己最為有利的肉搏戰,發動了最後的
攻擊。
勝利的天平立刻被暴君抓在了手裏,無視任何物理攻擊的特性,讓他可以在
刀劍之間自由穿梭!燃燒起身體最後的一絲力量,朧的臉上泛起一股病態的潮紅
奮力的抵抗著!
但是可惜的是,朧每一次攻擊,都隻是徒勞的在暴君的身體之間劃過。這場
戰鬥,從一開始就是不公平的,暴君仿佛貓一樣,盡情戲弄著他眼中的老鼠。
十幾分鍾激烈的肉搏戰,暴君輕鬆的耗盡了朧身上最後的一點力氣。終於,
老人頭部又挨了一記重擊,雙腳一軟跪在了地上。
「怎麼樣?就此臣服於我吧!這就是現實的差距!」暴君居高臨下的審視著
麵前的失敗者,高聲的尖笑著。
「除非我死了,否則我絕對不會放棄!」不屈的直視著一生的敵人,朧幾次
想要站起來,但是都失敗了。
「怎麼樣,你明白我們之間注定的聯係……隻要你發誓臣服於我,我會給你
除了尊嚴以外的任何東西。」溫柔的為朧擦拭掉臉上的灰塵,暴君驕傲的施舍著
他的憐憫。
麵對誘惑,朧很是猶豫的考慮了一會兒,這才遲疑的答道:「我想要一樣東
西,隻要你給我,我就答應你的要求。」
「你想要什麼東西?說吧,天底下還沒任何東西是不屬於我的!」暴君的臉
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朧的臣服讓他十分高興:「用嘴親吻我的腳掌,你就會擁
有一切。」
「是嗎?但是我想要的東西我恐怕你給不了……」
聽到暴君的話,朧不但沒有露出興奮的神色,反而瞬間變換了臉色,艱難的
用手指手,指向了暴君的心髒。他高高的揚起了不屈的頭顱,大聲的喊道:「因
為我想要的是你的生命!」瞬間,一把尖刀就飛了過去!
「冥頑不靈!」刀沒有絲毫阻礙的穿過暴君的身體,刺在了地上。厭煩的盯
著朧依然不肯死心的雙眼,暴君抬腳就將老人踹在了一旁,暴怒的吼道:「要不
是你還有用,我現在一定殺了你!」
殘忍的用腳在朧的頭上碾來碾去,暴君終究還是為了某個原因,憤恨的放過
了他。「呸!你,將那個東西拿過來。」
一口濃痰吐在了朧的身上,暴君指了指趙雷,示意他將某種東西拿過來。
從虛空中遞過來了一瓶紅酒,趙雷滿臉不願的將酒拿到了暴君的身邊。
「你給我拿著。」
控製著植物將遠處的手槍取了過來,暴君將彈夾中間的子彈取出了幾發,裝
進幾顆白色的子彈,交到了趙雷的手裏。
「用槍將他殺了,你,就是新一任的帝國秘密警察部長。」
指揮軟木塞彈了出來,暴君笑著讓趙雷先喝了一口:「不用害怕,那幾顆子
彈是特製的象牙子彈,他沒有能力控製任何不屬於金屬的物質!來,隻要輕輕的
扣動一下扳機,那個位置就是你的。」
幫助趙雷將槍管指向了朧的眉間,暴君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殺意,溫柔的靠
在趙雷的肩膀,在他的耳邊輕輕說道:「不過,要是你不開槍的話,你,也會死
在這裏。」
鬆開了趙雷顫抖的雙手,暴君上前撬開了老人的嘴巴,將剩下的紅酒全部灌
了進去。
「剩下的,就看你的選擇了……」滿含深意的拍了拍趙雷的肩膀,暴君微笑
著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喝下了紅酒的瞬間,老人身旁不停晃動的金屬製品,就全部安靜了下來。
「你的心中,還有猶豫嗎?」注意到趙雷矛盾的眼神,朧慈祥的看著他,神
情也柔和了起來。
「他有勇氣開這一槍嗎?」
我一邊留意著老人的身體,一邊留意著趙雷不停變化的神色。從一開始製定這個局的時候,我和老人就知道暴君會用這樣的方式,來試探趙雷的真心。因為隻要他開槍,不管他是不是真心的投靠帝國,日本就再也沒有他這個背叛者的容身之地了。
「不要怪我們狠心,如果事先告訴了你會有這樣的選擇,這場戲就不會如此真實了。雖然我很討厭你,但是我相信你能夠做出一個正確的選擇。」我在心中幽幽的期盼著。 朧好像也和我一樣懷著同樣的心思,他留戀的看了趙雷最後一眼,慈祥的說道:「從你背叛的瞬間,就要丟到過去的一切啊……開槍吧,這是我最後能夠為你做的。」
說完朧就閉上了眼睛,平靜的等待著最後時刻的到來。
作者:
toughness
時間:
2018-3-31 10:47
謝謝分享
作者:
Ramsummer
時間:
2018-3-31 11:06
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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