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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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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邱小軒
時間:
2018-1-12 22:30
標題:
陷阱
其實一切都源自於我的大意。
在中秋連續假期到來前五天的深夜裡,我坐在筆電前望著鐵路訂票系統發著愣,車票完全售罄的訊息,隨著手中滑鼠的點擊聲不斷地在螢幕上頭閃示著。
我低聲呻吟著,一面後悔自己完全將訂票的事給拋諸腦後,一面怨嘆老公的車子為什麼偏偏在這時候進廠大修。
「很晚了,休息了吧!」老公走來我身邊,輕搭我的肩說到。
「沒關係,我先繼續試試,如果到明天還沒有票的話,我們就得租車下去了。」我摸著他搭在我肩上的手回應他。
「是啊,但如果坐汽車的話對恩凱來說太累了。」老公看著睡在床上的兒子說。
「唉...我繼續試試吧,也許會有人退票的。」我說。
「如果真的沒有三張,就先買兩張吧!恩凱的年紀其實不用買票的」老公說。
「我知道,但如果他坐我腿上坐到目的地我可受不了!」我說。
凌晨十二點一過,我倒了杯水給自己,一邊喝著一邊點著滑鼠,只見一個畫面閃過,內心的驚喜使我差一點大聲歡呼出來。
一旁的老公發現我身子的舞動,問到:「訂到票了?」
「訂到了!咦?好像...有一張沒有連號耶!」我看著電腦畫面,內心有些失落。
「沒關係啦,到時再看看能不能換位置吧!趕快睡覺了吧!」老公笑著說。
出發的那天晚上,因為火車時間的關係,我下了班從幼稚園裡接了恩凱出來後,便立刻趕去了車站與老公會合。而他也是剛下班,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
「還好最後事情處理完了,不然我可趕不上囉!」老公說話的同時,我們要搭的列車也緩緩駛進了站內,車頭燈將整個月台照得無比刺眼,而恩凱則是興奮地手舞足蹈著,唱說著他對火車的天真看法。
上了車找到位置後,我發現鄰座的乘客要不是成雙成對,不然就是攜家帶眷的,絲毫沒有換座位的可能。
「沒辦法啦,我去前面坐吧。」老公望著那張與我們隔了六截車廂的車票說到。
「好吧,如果有位置我再line給你。」我說。
列車開動後,因為外頭還是一片漆黑,所以恩凱便開始躁動了起來,也許是小朋友皆具有著極單純的內心,恩凱很快的便與隔一走道旁的孩子講起話來;那個男孩子看起來與恩凱年齡相近,和一對中年男女擠在兩個位置上。
女人坐在靠走道的位置上,而因為坐在她腿上的孩子正與恩凱交談,所以她便禮貌性的對我點了點頭。
若是要說這女人的長相很容易令人印象深刻,倒不如說是她臉上的濃妝所造成的效果。
她的妝容有些復古,厚厚的粉底已無法蓋住臉頰上的一兩塊老人斑;她浮腫雙眼上那兩道畫出來的細眉,因為五官的比例及太過突出的顴骨,看起來整個是場嚴重的錯誤;然而這一切都沒有她那大紅朱唇,以及不符本身年齡的粉色洋裝讓我感到訝異。
「妳孩子嗎?」那女人看了看恩凱後問我。
「是啊,他叫恩凱,剛滿四歲。」我說。
「這是我姪子,叫做茂軒,再幾個禮拜就五歲了。」女人晃了晃她腿上的孩子,又問:「剛才那是妳先生嗎?」
「是啊,因為太晚訂票了,他只能去坐前面了。」我說。
「妳們看起來真年輕,三十歲了嗎?」女人問到。
「都三十二了!」我笑到。
「真是看不出來,我今年五十六歲了。這是我先生,他大我兩歲。」她將身體向後靠,這時我才注意到她身旁的中年男子。
男子留了一頭顯眼的長髮,用了一條紅色不知道是橡皮筋還是髮圈的東西束了起來垂掛在腦後,紅圈圈裡頭白髮多得可以讓人誤會那是徹底的灰;他並沒有客氣的轉過頭來向我打招呼,但我的角度依然能望見他那黝黑、充滿皺紋的臉;他似乎在想著些什麼,眼神平靜就像離了魂似的凝視著掛在前方座位上的廣告。
當列車駛出了地底,入秋後的天空已被黑幕沈沈地蓋住,路邊的招牌與路燈正奮力角力著亮度,點著頭燈的汽車也正與列車不自量力地發起了競速。
「媽咪,我可以坐過去嗎?」恩凱發現車窗外的風景不如白天清晰,便將主意打到了新朋友身上。
「你想坐過來啊?」女人臉上堆起了笑,雙腿縮了一下,好似發自內心的歡迎。
「可是那邊已經三個人了,你過去後他們會變得很擠喔。」不喜歡麻煩別人的我,希望恩凱能打消主意。
「這哪有問題,我先生可以坐過去啊!」女人用手肘撞了撞她身旁的男子說到:「讓小孩子坐過來玩吧!」
男子什麼也沒說,沈默的有如一口塵封已久的古鐘;他似乎連看都沒有看他太太一眼,只是站起身來,閃過了他的太太的雙腿向我們走來。而恩凱看到他新朋友身旁的位置一空,立刻跳下了椅子從我雙腿旁溜了過去。
「等等!」我沒能揪住恩凱,迎上我的是那位中年男子;看到他黝黑又讓滄桑佈滿的臉龐漾出了清澈的微笑,如此一來我也不便再請他回座,只好裝得很自然地退到了恩凱原本坐的靠窗位置,讓他在靠走道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我們都沒有表示任何的客套,男子坐下後就好像只是換了位置一樣,雙眼依舊無神地望著前方;而我也從包包裡拿出準備好消磨時間的書翻閱了起來。
列車離開了新竹站後,我開始感覺到肩膀有些痠麻;我將書籤放進了書頁中,闔起書本轉頭看看恩凱,此時的他正與新朋友玩著卡牌玩得起勁。
「第一次看這本書嗎?」我身旁的男子開口了,他望著擱在我腿上的書,那是一個極低的音頻,還帶著點菸草的味道。
「沒有,幾次已經數不清了;但我認為它很適合在旅途中拿來看。」我用指尖點了點平躺在我腿上那本卡夫卡所寫的《城堡》說到。
「它適合旅途?」男子的臉上又漾出了很澄澈的微笑說到:「是覺得旅途過程很痛苦嗎?」
「難道不是嗎?」我捏了捏肩膀,怨著不夠柔軟的座椅。
「我剛坐過來的時候就想問妳了,但看妳正專心的樣子就想說算了。」男子說。
「你也看這類的書嗎?」我看著眼前的男子,他的灰白瀏海凌亂地蓋在額前,不稱職地掩蓋著裡頭的皺紋。
「當然。」男子說:「我喜歡這類的文學,妳呢?是喜歡?還是只當作殺時間的好物?」
「豈是喜歡,年輕的時候可說是熱愛,現在呢—」我望向恩凱說:「應該說是被時間殺透一輪了後僅僅留下的興趣而已。」
「那我們可說是,同是天涯淪落人啊。」男子笑到,又說:「我雖然是沒有孩子,但因為工作的關係,加上內人不是走這興趣的,所以也是久久才有辦法完整翻閱一本書;如今是熬到退休了,但眼睛也不行囉。」
男子的話讓我想起我老公,他也是個與文學沾不上邊的人,有時與他那極端理性的對話中總會少了些修辭上的浪漫。
「所以妳只帶上了這本書?」男子問。
「多了會嫌重。」我反問他:「那你呢?什麼也沒帶,打算一路發呆到目的地嗎?」
男子燦爛地笑了笑,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都在這呢,是要卡夫卡、杜斯陀也夫斯基,還是村上春樹,都在這。」
「別光喊名字充胖子啊。」我雖然這麼說,但想與他繼續聊下去的感覺卻是愈來愈熱烈,就好像終於旺了的爐火似的,什麼都能給吞蝕下去。
列車出了一條很長的隧道後,外頭就只剩一點點零星的燈火了。
我知道快到苗栗了,外頭的一大片黑,其實應該是綠色的田野;而我與這素昧平生的男子已從原先的卡夫卡到了卡繆,又從卡繆到了夏目漱石,後來竟然還品評了便追憶似水年華。
我趁著話題間短暫的休息處問他到:「都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不需要知道。」男子又是笑了笑,用他的雙手將自己的瀏海用力地撥到了頭頂,而當他的手掌離開頭頂後,一根根的灰髮又固執地掩住了他的額頭。「把我當作那些文學小說裡的存在就好,虛無,但卻有點影響就是了。」
「故作神秘,通緝犯嗎?」我開著玩笑,又問到:「那總能告訴我你過去是從事什麼的吧?感覺你的閱讀是相當有系統性的,該不會是老師吧?」
「我教中國文學的。」男子一臉無奈地搖搖頭,一副被你抓到了的樣子說。
「果然!」我笑到:「那我還和你聊那麼多外國文學,都還不是老師的專精處呢。」
「想從哪部文學作品聊?」男子問:「未央歌?還是文革時期的作品?」
「紅樓夢吧。」我說。
「呦!我之前正有堂課是專門解說紅學呢。」男子繼續問到:「喜歡哪一部份呢?」
他這麼一問,我可有些招架不住,畢竟整部書這麼看下去,各個片段都是如此清晰,真要說最喜歡的是哪一段,倒還無法立刻作出回答。
「我說,我最喜歡的是襲人替男主角破處的那一段。」男子在說話的同時,他那藏在外套下的手朝著我的大腿游移而來,輕輕地捏起了我的絲襪,再「啪!」的一聲彈回我的腿上。
我被他這舉動嚇著了,頓時愣在那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妳可以選擇拒絕或放聲大叫,也可以選擇沈默,放任自己享受一次。」男子停頓了一會兒,見我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他躲藏在暗地裡的手又更加地猖狂了起來;他的手指越過了我的右大腿,向上,緩緩地探入了我的裙底;他用那低沈的嗓音輕聲在我耳邊說:「妳說停,我便會停,我完全尊重妳。」
然而我的腦袋是一片空白,雖然我希望他立刻住手,但我的嘴卻無法說出任何話。
「可惜妳穿著絲襪,膚色的一開始沒仔細看看不出來。」他的手停在我的重點處,手指如同彈奏鋼琴鍵盤似的不停地按壓我的私領域;他又說:「否則現在手指就能進去了。是公司規定要穿絲襪嗎?」
我沒有回應他,只是緊緊用雙腿夾住他的手。
我心虛地望了恩凱他們座位一眼,小朋友們都睡著了,而女人則是望著黑得反光的窗戶,我不知道他曉不曉得他丈夫現在的所作所為。
「我從妳上車後就想對妳做這事了。」男子說:「妳的身材很好,臉蛋又很迷人,原諒我是個男人吧。」
「採花賊吧。」我緊咬著牙說。
男子見我不是說反抗的話,他的手指突然更加地勤奮了起來;而那瞬間的侵襲就有如地裂山崩,有如洪水潰堤,我的身子如同抽搐般瞬間弓了一下,原本放在腳踏板上的雙腳重重地跌落下來,高跟鞋的跟「叩!」的一聲似乎讓原本已夠寂靜的車廂又更加寂靜。
我無助地望了眼前的男人,他的視線正盯著我的雙腿看;我看著他的眼珠子,發現他的瞳孔邊有些泛黃;我可以聞得到他濃重的呼吸,有些急促但不如我的程度;他不時會抿抿雙唇,像是在思考如何完成一件藝術作品,或是一首齷蹉的情詩。
他一步步地沿著階梯,帶我爬向頂峰;他不急、不徐,像個登過百岳的老者,又像個精力無窮盡的青年;他引領我看著不遠處的終點,攻頂與否一切取決於我是否膽敢邁開那沈淪的步伐。
馬斯洛的理論毫無破綻,我飛步尋上了他的足跡,喘呼呼地抵達了未曾見識過的景色,我半開著的雙眼無意識地遙望著遠處,雙唇已無法緊閉,半強迫自己的肺吸著那冷冽的空氣;接著,我看到了遠方那傾瀉而下的水流,甚至聽見那嘩啦嘩啦的水聲,我的身體晃動了起來,我緊緊地握住他空出來的手,好似害怕自己會突然失足而摔落一旁無盡頭的崖底。
「沒事了。」男子抽出在我裙底的手說。
他若無其事地將自己的手收回,擺在擱在腿上的外套上;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頭墊上的廣告,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
我看著他濕漉漉的手指頭,心裡有些不安。
這算是性侵嗎?
為什麼我無法請他停止呢?
我的身體異常地燥熱;此時,遠處的車廂門打開了,來的人是我老公;他的步伐隨著列車的移動而滑稽地扭擺著,雖然他笑笑的走來,但在我眼裡他的每一步卻都有如枷鎖一般,一道道地箝制住我的全身;我想到自己胸前被掛了塊寫著淫婦的牌子,我想到自己在恩凱前抬不起頭來的樣子。
「老婆,妳們的票!」不知道何時老公已出現在我的面前,我被他嚇了一跳,倏地站了起身想回應他個什麼;然而不知道是車坐了太久還是氣力耗盡,我的雙腿微微一軟,差點跌坐回去。
老公被我這舉動驚了一下,但似乎沒發現什麼,只是低聲地說:「等一下車長就要查票了,剛剛查到我那截的時候才發現票都在我這。」
「啊,喔這樣啊!」我接過了車票,像個想隱瞞住大人的小孩那樣,心虛地四處亂望。我不安底看著身旁的男人,發現他一副沈睡了許久的樣子,這才放心地與老公交談幾句,目送他離去。
車廂門闔上後,我開始疑惑起自己為什麼要害怕;照理說我可是個受害者,而非勾引他人的狐狸精,為什麼我表現的好似在藏匿一個偷情的對象?是因為我與他個性相合進而在這幾個小時內愛上了他嗎?
我緩緩地坐了下來,清楚感覺到自己大腿內側絲襪上的黏膩。
「妳怎麼不阻止我呢?」男子睜開了雙眼,調皮的在我耳邊低聲問。
因為內心的罪惡,我刻意忽視了他的問題,我站起身來閃過了他,迅速地往車廂後頭走去,我想用冰涼的自來水冷卻因爲被燒灼過而迷惘的意識;離開座位前我刻意看了一下男子的太太,她身上披了件外套,看似睡得正安穩。
出了乘坐區後,列車輪胎碰觸鐵軌的聲音瞬間變得聒噪且刺耳,但因為廁所裡還有人,因此我便站在列車門邊,看著外頭飛快逝去的夜景。
當我在釐清自己對那男子的感覺是崇拜還是愛的時候,那男子從緩緩滑開的車廂門後,出現在我面前。
「我有點擔心你。」他等自動門關上後,說到。
這時我發現他其實並不高,踩著高跟鞋的我似乎比他還高了些。
「擔心我檢舉你嗎?」我問。
他走了過來,狹窄的走道讓我和他幾乎沒有距離。他問:「妳,是不是有點愛上我了?」
「我想是沒有的。」我斷然地說。
「那妳為什麼不阻止我呢?」他問。
此時廁所門打開了,是個看似外勞的女人;她沒有發現我的表情有些僵硬。男子看到是個外籍人士,也不等她離開便迎了上來將我抱進他的懷裡。
「我要妳承認妳愛我。」他撫摸著我的頭髮說。
我沒有回答他,而且我慢慢地感覺到他愈來愈堅挺的東西。
「我們不可能的。」我將他推開,尷尬地笑著說:「或許我與你很聊得來,但不代表我會為你墮落下去。」
「完全不能接受我嗎?」他拉著我的雙手問。
「我今天是危險期,很危險的危險期。」我說:「只能說種種因素顯現出了我們沒有緣份,至於我對你是什麼心態,我不想回答你。」
「無緣?」他笑了笑說:「如果我告訴妳,我十年前就結紮了,我們還會無緣嗎?我製造的精液裡頭已經沒有精蟲了。」
直到我的絲襪和內褲被褪到膝蓋時,我都還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和他一起走進廁所的。
他一手握住自己堅挺如棍棒的東西,一手環繞著我的腰;我雙手緊抓著殘障扶手,微微半蹲地背對著他。
因為還不熟悉彼此,他花了一點時間才進入我的身體裡,他的成功伴隨著一聲讚嘆;他讚嘆我的濕嫩,讚嘆我的緊密,讚嘆我散發的香氣,讚嘆我因本能而輕輕弓起的優美身材。
我呆望著外頭閃逝而過的燈光,瞳孔已對不上焦,我的臀給他輕輕地扶著,身體隨著外來的力量順從地前後地擺動著,一陣陣如浪水般的快感不斷地向我襲來。
「啊!我好想、好想將時間停留在這一刻啊!」在我身後的男子在說話的同時,鼻孔噴出的熱氣搔癢著我的脖子。「妳呢?舒服嗎?舒服嗎?」他像個正在破處的青年一樣,不斷問我聽來愚蠢的問題,而我沒有,也不打算理他。
也許他因爲見我沒反應而住了嘴,又重新開始專心地撞擊我;我不知道那時列車駛到哪了,也不知道廁所外頭是否有人等待,更不知道有沒有人發現我和他此刻竟然沒有在座位上。
會有人好奇我們去哪了嗎?我忍著空間裡的悶臭的尿酸味發狂似地思考著。
終於,潛意識裡犯罪的意念崩壞如同瞬間瓦解的高牆;我看著自己因握著扶手而白的發青的手指,身體不再是隨之擺動而是被主動迎合的下意識取而代之;我熱烈的需求,飢渴地啃食著侵入秘境的外來物。我想要那一切,就像個不知羞恥橫地大哭的只為了要求買樣愚蠢玩具的放肆孩童。
他清楚地感受到我的渴望,動作也開始加大加速;突然,他原本扶著我臀部的雙手換成了單手緊緊地環繞而箍住我的腰,他的另一隻手緊握住了殘障扶手,膝蓋微微彎起,上半身隨之後仰,靠著他自己下盤的力量將我頂離了地面。
我清楚感受到他在我體內不斷規律擴漲而起的東西,我知道隨著每一秒鐘的過去,我的體內就愈來愈多他製造噴發出來的東西。
「啊…」他將我放回地面時,我差點因為軟得顫抖的腳而跌倒,但他貼心地將我扶住。
「我真的好久、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男人握住他癱軟的器械在我裙子的內側擦拭著。我垂著頭像是一支敗了仗的軍隊,幾絲頭髮垂落在我眼前輕輕晃動著。
突然,不知何時蹲下來的他輕輕地抬起我的腿,脫下我的高跟鞋,將我還掛在小腿上的膚色絲襪及內褲脫下來,再溫柔地替我穿回鞋子;而另一隻腳他也是這麼做。待他將我的絲襪及內褲完全揉在手中後,他將它們湊到自己的鼻子前深深地吸了一口。
「送給我,讓我做紀念吧。」隨後,男人輕輕地吻了我。
依男人的建議,我先獨自往座位的方向走回,然而每走一步,液體倒流出體內的感覺不斷讓我感到步履蹣跚;由於下身沒有貼身衣物的保護,早在回到座位前我的大腿內側就已萬分黏膩且濕滑。
坐回位置後,我發現恩凱還有他的新朋友都還浸在深層的睡眠中,然而那女人已經醒了,正懶散散地翻閱著當期的八卦雜誌。
「他射進去了吧?」女人低頭瞄了我的腿一眼,低聲問到。
「嗯?」我愣了一下,隨即自然地裝傻到。
「哼哼…」女人冷笑了一聲後,將視線轉回雜誌上說到:「我想妳下面什麼也沒穿吧?」
我下意識地縮了一下雙腿,沈默不語。
「他和妳說他結紮了吧?」女人似笑非笑的臉對我來說像是一根扎著我神經末梢的刺。她說:「他根本沒結紮,他都是靠這句話讓他能對一些女人體內射精的。」
我的視線因為震驚頓時晃了一下;我大腿上冰冷的黏液此刻令我覺得噁心難受,我只想找個地方好好地沖洗乾淨。
女人啪的一聲闔上了雜誌,用嘲諷的眼神平靜地望著我。
就在此時,我老公從遠處向我走來,他沒發現我被褪去絲襪的裸腿,只是告訴我因為快到站了,所以剛才他來找我們卻沒看到我,傳了line也沒接覺得有些擔心。
我苦笑了笑搖搖頭,寂靜的車廂雖然掩飾了我不想開口說話的罪惡,卻誇大了我身後愈來愈近的腳步聲。
我挪開了身體讓男子回到他的座位上,我斜眼瞄到了他的心滿意足。
假期結束後沒多久,我便發現自己懷孕了;我望著兩條淺灰色的線,聽著廁所外老公與恩凱的嬉鬧聲,一切都源自於我的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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