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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小鎮情慾多(七) [打印本頁]

作者: segil1234    時間: 2021-7-13 01:25
標題: 小鎮情慾多(七)
第二集

第一章:心慌慌
  
  張東的腦子一陣發暈,心中感到無限忐忑,這感覺很難形容,就像小時候做了
錯事被老師叫去辦公室一樣,這種心神不安的慌張張東已經很久沒體會過,甚至可
以用翻江倒海來形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林燕。
  
  三樓的閘門敞開著,張東一上來就聽見一陣女人說話的聲音,似乎是抱怨,還
帶著些許著急。
  
  張東感覺腦子嗡嗡作響,看著那敞開的門,深吸了一口大氣,才慢慢走過去。
  
  房內,知性少婦正坐在沙發上玩平板電腦,看起來倒是顯得很平靜溫和。
  
  面目可憎的老女人也在,她顯得很不耐煩,嘴裡一直在叨念著什麼。
  
  昨天張東看到的那個圓得像球的李姐則坐在一旁玩手機,邊玩邊說:「我說林
燕,你就別省這幾個小錢,機器壞了,還是找店裡的人來修一下吧。」
  
  「沒事、沒事,以前修過的,小毛病而已。」
  
  聽見林燕柔媚的聲音時,張東渾身一顫,心跳更是快得幾乎要控制不住,脫好
鞋往裡面走的時候,腦子一陣僵硬,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這個昨天才被自己醉奸的
女人。
  
  林燕一頭波浪長發披散著,紫色連身裙襯托得身材更加婀娜曼妙,雪白的大腿
顯得誘人。
  
  林燕似乎沒察覺到張東走進來,一邊在工具箱裡翻著螺絲起子,一邊歉意地說
:「馬上就好了。」
  
  「實在不行就換個新的吧,這玩意老是三天兩頭壞掉。」面目可憎的老女人不
耐煩地說道。
  
  「就是啊。抽那麼多水錢干什麼?整天對著這破機器真討厭。」李姐故作嬌嗲
地說道,可那惡心的模樣,差點讓人把滿月酒都吐個干淨。
  
  倒是知性少婦什麼都沒說,一看張東走進來,稍微點了點頭,就繼續玩平板電
腦,模樣很認真,不知道在看什麼。
  
  「什麼問題?」張東心慌意亂,硬著頭皮問道。
  
  「你來了。」林燕拿著螺絲起子的手頓時僵住,回頭看著張東,美眸裡有哀怨
、有憤怒,但不知道為什麼,也有幾分隱忍。
  
  「嗯,因為吃飯耽誤了點時間。」張東小心翼翼地說道,畢竟人家手裡還拿著
家伙,盡管知道這種事不可能在這麼多人面前說,但說不定林燕心一狠,給自己來
一下,萬事還是小心為上。
  
  「不知道,卡牌了。」林燕俏臉微紅,不知道是惱怒還是不好意思,總之顯得
有幾分尷尬,猛的將螺絲起子拍在桌上,毫不客氣地說:「你來修吧,一定是卡帶
出了什麼問題。」
  
  「好。」張東尷尬地笑道,低著頭走上前。
  
  「忙得滿頭大汗,老娘先去洗個澡。被你們拖起來,老娘連牙都沒刷呢!」林
燕沉吟道,似乎不太願意面對張東,突然轉身走出房間,看樣子居然是要去張東的
房間裡洗澡。
  
  「喂,你洗什麼澡啊!修好了就三缺一了!」李姐立刻不滿地喊道。
  
  「沒關系,這位客人能湊局,別理她。」知性少婦少見的開口了,目光卻饒有
深意地在張東身上掃視著。
  
  「沒看人家脖子上一顆一顆的草莓嗎?昨晚老陳種的吧?」老女人淫笑道:「
估計起了床還沒洗澡,別等等坐著坐著什麼味道都出來了,撩你們這些老騷貨春心
蕩漾。」
  
  「小兄弟,請你修快點!」李姐倒是不客氣,馬上催促道。
  
  張東聽著她們的話,尷尬了一下,心想:那不是老陳干的,是老張我干的!估
計林燕也是沒發覺才穿那件睡裙,剛才進來的時候就看她脖子上一塊塊吻痕,媽的
!真被老陳看到的話,老子還有命活嗎?
  
  張東嘆了一口氣,只能埋頭修著機器。
  
  麻將桌的結構不算復雜,裡面的零件簡單得沒多少可研究,不過是幾顆螺絲鬆
了,張東將螺絲旋緊,開了電源試了試,就沒問題了。
  
  「你看,我就說老陳得去學修機器,不然要他這個大男人干什麼!」李姐已經
蠢蠢欲動了,立刻站到麻將桌前喊道:「來、來,快就位!」
  
  知性少婦放下平板電腦,推了推鼻子上那副黑眶眼鏡,走了過來。
  
  面目可憎的老女人走過來的時候,懷裡還抱著好幾瓶飲料。
  
  「你們等林燕吧?」張東小心翼翼地說道,畢竟心裡有事,實在沒心思打麻將

  
  「少囉嗦!昨天贏那麼多,今天想跑?門都沒有!」老女人頓時眼睛一瞪,半
開玩笑地笑罵道:「你就先頂著,林燕洗完後想打,你讓出來就好。」
  
  「就是啊!難道要我們三個在這裡干等?」李姐也不滿地道。
  
  知性少婦已經選好位置,朱唇一啟,說:「先頂一下吧,不然我們也沒事做。

  
  「好吧。」知性少婦一開口,張東反而不好意思再拒絕,否則就是嬌情。
  
  眾人就坐後,搖了骰子,按東西南北起了第一手牌。
  
  牌一翻開,張東頓時傻了眼,心想:不是說情場失意,賭場得意嗎?昨晚老子
才搞了那麼極品的少婦,現在牌運怎麼還變好了?
  
  賭錢有各地不同的迷信,有的講究,有的不講究,張東自認是不講究的那一類
,百無禁忌,打牌的時候同桌不發煙、什麼不搭肩膀之類的,並不在意。
  
  但有個邪門的說法,賭錢近女色的話不好,如果是白虎的話更完蛋,甚至就算
八字硬也不一定壓得住,可能得破財消災,總之就是白虎女人不吉利,而賭徒是很
忌諱這個的。
  
  這一起手就是五對牌,一進就可做七小對,碰了又是對對胡,牌好得有些出奇
,張東只感覺腦子嗡嗡作響,點了根煙定了定神,雖然心亂,但打都是錢,他可不
希望自己的鈔票變成老怪物的飼料費。
  
  三個雜牌,東風、二萬、三條,三摸一的牌。這時張東還有點反應不過來,第
一圈的時候,拿起牌一摸,頓時手僵了一下,心想:不是吧,這麼邪門,第一個摸
上來的就是東風,七對聽牌了?
  
  張東一時沒反應過來,頓時呆住,因為這樣好的牌運實在太邪了,也不知道到
底是好是壞,要是往常的話,有這種運勢,肯定是意氣風發的大殺四方,但不知道
為什麼,現在牌一好,張東的心裡卻更加忐忑。
  
  看張東摸了牌一副傻了的模樣,老女人立刻不耐煩地催促道:「磨蹭什麼?快
出牌吧!」
  
  「好!」張東有些呆滯地應了一聲,選牌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心想:單吊三條
吧,想胡三條並不容易。
  
  說實話,張東不願意胡第一把。
  
  張東隨手把二萬打出去,心想:要靠三條自摸不太可能,要胡別人的估計也沒
那麼容易。
  
  上手牌這麼好,讓張東有些不安,覺得這牌好得有點撞邪了。
  
  「碰!」坐上家的是知性少婦,她立刻碰了二萬,隨手打出一個大牌。
  
  「摸牌啊,別那麼慢。」老女人依舊坐張東的下家,她的性子有點急,一看張
東磨磨蹭蹭的立刻嘮叨。
  
  「嗯,好!」張東心亂如麻,不過看著老女人的面目可憎,心裡冷笑一聲:別
的不多,話真多,看今天老子磨死你!這把自摸都不要了,老子就是要胡你。
  
  說話的工夫,張東的手已經伸出去,漫不經心地摸了一下,頓時愣住,冷汗都
流下來,心想:媽的!沒邪門到這種地步吧,那觸感、那一橫橫的排列……三條什
麼時候那麼好摸了?
  
  張東腦子一片空白,再摸了一下,確定是三條時,不由得瞠目結舌,手僵硬在
半空中,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心想:竟邪門到這地步!剛才心裡還暗暗發誓,現在
真的自摸了,太他媽的匪夷所思了。
  
  「磨蹭什麼啊?快打啊!」不只是老女人,就連坐在張東對面的李姐也不耐煩
地開口道。
  
  知性少婦看了過來,她倒是沒開口,不過也納悶張東今天怎麼打牌一愣一愣的
,心想:難不成撞邪了?
  
  不行,舉頭三尺有神靈,老子說話算話,今天就是不胡這個三條。張東狠著心
,面對著金錢的誘惑,煩躁得要命,手抖了一下,把自摸的三條打了出去。
  
  到了第二圈摸了個五萬,張東心裡窩火:現在吊五萬還能自摸不成?老子的八
字可沒好到這程度!吃胡,有人打,不管誰都胡了吧!心念至此,張東立刻把另一
個三條也打出去。
  
  「牌那麼好啊?拆一對三條,做混一色啊?筒子還是萬子啊?」
  
  老女人和李姐嘰嘰喳喳的,倒是知性少婦低頭沉吟著,有些開玩笑地問道:「
怎麼了?第一把牌就那麼漂亮,那我們還要不要打?」「撞牌、撞牌。」張東趕緊
禮貌地笑道。
  
  張東對這知性少婦的印象很好,起碼她文文靜靜的,一說話又溫柔得很,讓人
特別舒服。
  
  「耐心點打就不會了。」知性少婦柔媚地一笑,善意地說道,或許真的以為張
東撞牌了。
  
  才摸沒兩圈,面目可憎的老女人已經三台落地,看樣子還是萬子的大胡,她很
囂張的把牌一蓋,得意地笑道:「都給老娘小心點,別放炮了,老娘第一把可是要
自摸站莊的。」
  
  看那牌面確實滿嚇人的,李姐黑著臉罵罵咧咧的,牌是摸一張打一張根本沒進
過牌。
  
  而從桌面上來看,張東這個早早聽大胡的似乎和李姐一樣倒黴,這對家的兩人
怎麼看都沒競爭的本錢。
  
  知性少婦碰了兩次後,一直是摸什麼打什麼,似乎是聽牌了,但被老女人這麼
一說也不以為然,搖頭笑了笑,不知道在想什麼。
  
  摸了幾圈後,李姐卻棄胡了,拆牌跟章打保平安。
  
  知性少婦肯定聽牌了,從她打出的牌來看,聽的牌不錯。
  
  張東依舊吊那個五萬,心想:老子本來就不想胡這第一把,如果真摸上危險的
牌,老子也拆開對子棄胡,讓你一個人折騰。
  
  打了兩圈,老女人明槓一個西風,收完槓錢後,她很誇張地做出一個拜拜的舉
動,一邊搓牌,一邊喊道:「槓上開花、槓上開花,老娘大大胡贏死你們!」
  
  看來摸到的是萬字,老女人先是眼睛一亮,眾人心裡格登一下,隨後她滿是皺
紋的眉頭又皺起來,一邊把牌丟出來,一邊罵道:「他奶奶的,怎麼摸了這個玩意
!」
  
  或許是老女人覺得其他人都棄胡了,所以也怕被別人槓開,丟牌丟得一點都不
謹慎。
  
  張東眯著眼,還沒等看清楚牌時,知性少婦卻是眼睛一亮,猛的把牌推下來,
咯咯笑道:「胡了,對對碰,槓後大大胡。」
  
  「什麼?」老女頓時傻眼,不敢相信地看著麻將。
  
  知性少婦的牌是三個八筒、一對五萬和一對四條,本就是碰碰胡的大胡,此時
是槓開的,那就是封頂的大大胡。
  
  張東這才看清老女人打出來的是五萬,馬上擺了擺手,笑呵呵地說:「等等,
老子也胡了。」
  
  「我操!槓開的一炮雙響啊!」李姐驚訝地說道,同時難掩幾分幸災樂禍。「
好巧啊,我也是大大胡!」張東笑呵呵地說道,完全不理會老女人已經發紫的臉。
  
  「七小對啊,這把邪門了。」李姐誇張地喊道,不過這樣的奇牌確實難得一見

  
  「撞什麼邪了,今天犯小人了不成?」老女人狠狠的啐了幾口,猛的把她的牌
一翻開,罵道:「老娘的牌那麼漂亮有辦法嗎?這八萬就是不來,卻來個五萬啊,
還來個絕章,讓老娘大大胡雙響!」
  
  老女人的牌是八萬和九萬各一對,倒也算漂亮,確實留不住那五萬。
  
  知性少婦看著張東的牌,笑道:「滿厲害的嘛,居然吊五萬,你要換牌的話,
可就放大胡炮了。」
  
  「呵呵,萬子不敢沖啊。」張東謙虛地說道,心想:你開心就好,要是第二圈
老子就自摸三條的話,到時有得你哭的。
  
  老女人氣瘋了,把牌摔了一下,但還是被人催促著拿了碼。
  
  事實證明老女人今天倒黴到極點,把碼一翻起來時,臉上的肥肉都在抽搐,甚
至可以清晰看見滿臉的皺紋都在痙攣著。
  
  「多少碼啊?翻開給別人看呀!」李姐催促道。
  
  「媽的,邪到這地步,這麻將還打個屁!」老女人黑著臉把碼一推,一邊拿著
錢,一邊罵道:「什麼鬼牌!老娘打那麼久的麻將,還沒放過大大胡的雙響。操,
夠倒黴的。」
  
  罵歸罵,錢一點都不能少,老女人真是印堂發黑,楣運當頭。
  
  按這裡的規矩,雙響的是買自己的碼賠份子,她一家的碼好買,二十個碼居然
中了十三個。
  
  張東見狀,憋著笑不敢笑出聲。
  
  知性少婦胡了這一把似乎很高興,嘴角始終掛著淡淡的淺笑。
  
  老女人罵罵咧咧的拆開一捆一萬,算了算一家是八百四十元,這第一把炮就賠
了一千多元,讓她根本停不下抱怨的絮叨。
  
  李姐在旁邊說著風涼話,一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表情,氣得老女人直翻白眼,
道:「少他媽的得意,老娘這錢就是高利貸,放出去是要收利息的。」
  
  「好,多放點給我,我樂意!」李姐也不客氣了,立刻和老女人斗上嘴。張東
和知性少婦相視一笑。
  
  兩個贏了錢的人不開口,輸錢的倒和看熱鬧的人吵起來了。
  
  隨後,眾人推牌重洗。
  
  有了這第一把邪牌,不知道為何,張東的心安穩許多,或者賭博總是很容易讓
人變得專注而麻木,如今心思雖然還有點亂,但起碼沒有剛才那麼忐忑。
  
  不過,張東還是控制不住地恍惚起來,想著昨晚的銷魂蝕骨、想著今天林燕身
上清晰的吻痕,只感覺心中一陣躁熱,血液也控制不住地沸騰。
  
  只是單純的意淫,張東的海綿體竟開始有了充血的跡象。
  
  打了一個多小時,期間張東和知性少婦都沒多少出入,自摸的都是小胡,也沒
出過幾把妖牌,李姐倒是贏最多,一邊笑,一邊還不忘張嘴損人,別說是一輸三的
老女人臉色更黑,就連張東都有種想撕爛她嘴的沖動,這女人的嘴太賤了。
  
  這段時間打下來,張東和知性少婦都有出有入,贏的錢維持在一千左右,而老
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吃了春藥,一路自摸小胡,有近三千元的進帳。
  
  時間一點點流逝,張東感覺自己的牌越來越不好,且心裡一直在忐忑林燕離開
那麼久到底是去干什麼,心想:這娘兒們不會讓她們三個拖住我,然後借口洗澡,
卻跑去報警了吧?
  
  張東的心裡亂得一團糟,越來越慌張,心想:只是洗澡而已,一個多小時未免
太久了,把人丟水裡都泡腫了,她到底打算要干嘛!
  
  思緒一亂,心思已經不在牌上,張東手忙腳亂之間連出幾把小炮,有一把更是
被小胡雙響。
  
  張東這些放炮的牌都是亂打的,按牌理的話根本不會放炮,但張東已經慌了神
,哪裡還有心思算計這些?
  
  連輸了幾把,別說是贏的錢,張東還倒貼幾百元。
  
  老女人樂得老臉如菊花般盛開,冷嘲熱諷著似乎很高興,似乎忘了她才是最大
的輸家。
  
  在這當口,張東的心頭火很大,雖然想無視老女人,但也有點按捺不住。就在
張東准備回嘴損老女人幾句時,嘎吱一聲,房門被打開了。
  
  張東頓時一顫,趕忙回頭一看,頓時有些失望。
  
  來的不是林燕,而是林鈴。
  
  林鈴似乎在外面跑了一天,小臉紅撲撲的,看起來分外清純,馬尾上盡是香汗
,濕淋淋的別有幾分韻味,純白蕾絲T恤、牛仔短褲勾勒著苗條的身材,香汗淋漓
讓這充滿青春氣息的肉體更加撩人。
  
  林鈴似乎累壞了,一進來先狠狠瞪了張東一眼,然後拿起一瓶冰涼的飲料大口
大口的喝著。
  
  「鈴兒,外面很熱吧?先休息一下。」知性少婦體貼地說道。
  
  「沒事,習慣了就好。我姐呢?」林鈴搖了搖頭,朝左右看了幾眼,問道,也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掃了四周一圈,唯獨不看張東一眼。
  
  「應該在那邊房裡睡覺吧。」張東如見了救命稻草般,趕忙說道。
  
  「你們先打,我去找她。」林鈴禮貌地說了一聲,馬上跑出去。
  
  與林鈴纖瘦的身材相比,她身上的深棕色包包顯得有點笨重,而且款式很老舊
,一點都不適合她。
  
  「拿牌啊!愣什麼?」這時,新的一局開始,貌似有點時來運轉的老女人立刻
催促道。
  
  「哦,好。」
  
  張東心慌慌的,神不守舍,始終無法集中精神,接連幾把輸了近一千元,而且
都是沒必要放炮的牌。
  
  張東心裡愈發煩躁,老女人在旁邊更加開心,知性少婦瞥了張東一眼,也不說
話,大眼睛轉了幾下,不知道在想什麼。
  
  打到傍晚四點多時,張東已經輸了三千元,臉色是越來越難看,幾乎沒有和知
性少婦等人說笑的心思,倒不是因為輸錢心疼,反正有昨天那一萬多元,算總帳還
是贏錢,但心裡很慌,因為林燕說要睡覺,結果半天看不到人,林鈴說去找她,也
不回來了,不知道這姐妹倆到底有什麼打算,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真要
報警的話也認了。
  
  但這麼不明不白的耗著,張東覺得還不如一刀砍死來得痛快,這樣莫名其妙的
等下去才是最折磨人的。
  
  知性少婦三女的手機開始響了起來,全都在是問晚飯的事,手機全響個不停,
似乎飯局不斷,老女人和李姐還互相顯擺著,嘴裡不離這間飯店、那間飯店的名字
,看起來還都是市裡比較高級的地方。
  
  臨近五點,在張東幾乎崩潰、幾乎要發瘋的時候,突然嘎吱一聲,門被打開了

  
  「打得挺熱鬧的。」門一開,林燕柔媚的聲音頓時讓張東的骨頭都酥了。
  
  回頭一看,張東的鼻血都要噴出來了。
  
  林燕穿得太火辣了,身材本就極端性感,再配上這身打扮,簡直要人老命,她
腳趾上涂著淡淡的粉色指甲油,淡紫色的高根涼鞋一穿,頓時有種玉足誘惑,讓人
恨不得好捧起這雙秀足把玩著,修長的美腿在黑色的絲襪包裹下盡顯玲瓏,透出難
以抗拒的妖嬈,黑色的真皮短裙,配上看似隨意卻又類似西裝的襯衫,在端莊中有
著無比的柔媚。
  
  那緊身的衣服讓林燕本就火辣的身材更加曼妙,尤其那呼之欲出的胸部和渾圓
的翹臀讓人遐想連連,忍不住意淫後入的話該是何等的滋味?
  
  跟在林燕身後的林鈴雖然沒有那麼令人驚豔,不過她的打扮看似隨意,也比白
天多了別樣的清新,深藍色的連身裙、可愛的卡通拖鞋,在簡單的打扮下,那種青
春無敵的味道更加強烈,尤其是走進來時馬尾一晃一晃的,看起來更是楚楚動人、
我見猶憐。
  
  「喲,打扮這麼漂亮,晚上想上哪裡勾搭男人啊?」老女人一開口就很損,盡
管她輸了很多,不過看張東倒黴,仿佛找到替死鬼似的,滿是皺紋的老臉竟舒展了
一下。
  
  「燕子,這身衣服也該換了。」知性少婦溫和笑道:「去年過年你就穿這一套
,也該買一些流行款式的衣服。」
  
  「一件衣服穿兩年,真省啊。」李姐故作誇張地說:「老娘身材好,穿個麻袋
都風情萬種。」林燕狠狠的瞪了她們一眼,目光有些游離地躲避張東的注視,一隻
手抱住知性少婦,親密地說:「怎麼樣?看起來今天手氣不錯。」
  
  「小贏一點吧。」知性少婦看著林燕豔光四射的打扮,疑惑地問道:「你穿這
樣干嘛,晚上是不是有活動?」
  
  「沒,約了吃飯的地方,一起去吧?」林燕興致勃勃地說:「反正晚上沒什麼
事,吃完飯後看是打麻將還是找個地方唱歌,好久沒有消遣一下了。」
  
  「你這麼摳的人,請我們吃飯?」老女人有些嘲諷地笑道:「我沒聽錯吧?老
娘最近可是剛體檢過,耳朵還沒幻聽。」
  
  「誰說是我請的,反正是有人請!」林燕哼了一聲,目光若有若無的看著張東
,不說話了。
  
  幾個女人嘰嘰喳喳一陣子,實在讓人頭痛,張東在旁邊聽著,腦子一陣發暈,
她們的語速之快,讓人幾乎聽不清她們在說什麼,不過有一點很確定,那就是林燕
指定他來當這個冤大頭。
  
  但張東現在哪有心思請什麼客、吃什麼飯,不過總不能當這麼多人的面提那件
事,而且張東倒不是心疼錢,但總覺得很奇怪,林燕越是不發火,他就越渾身不自
在,這種慢性的煎熬更是痛苦,完全不知道林燕到底在想什麼。
  
  這一番鬧騰,也沒繼續打麻將的心情,眼下都快六點了。
  
  林燕看了看時間,催促道:「要打晚上接著打。我已經在老飯館訂桌,再晚的
話,人家可不留位子。」
  
  「又老飯館?」張東頓時無語,自從來到這座小鎮,幾乎一天三餐都是在那裡
解決。
  
  「嗯,肚子是有點餓了。」知性少婦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道:「那我們就
先結束,晚上大家沒事再繼續打。」
  
  「我得先回家一趟。」李姐看了看手機,搖了搖頭,道:「我家那死孩子整天
就知道玩電腦,我不回去的話,他連飯都不知道吃。我還是先回去做飯給他吃,你
們吃吧。」
  
  「你家保姆呢?」知性少婦疑惑地問道。
  
  「回老家幾天了。唉,總不能餓壞孩子。」李姐溺愛地說道,然後開始收拾東
西。
  
  「我也不去了。」老女人說:「我店裡的買賣還做著,差不多得回去結帳,今
天的錢還沒清點。八點半吧,差不多那時候我再過來,你們慢點吃,不用著急。」
  
  「不是吧,那麼忙!」林燕有些著急地道:「難得聚一下嘛!平時你們總來捧
場,今天不讓我請一頓,我心裡過意不去。」
  
  「沒關系,真的沒空。」
  
  寒暄了幾句,老女人搭著李姐的便車先離開了。
  
  知性少婦把包包、電腦之類的東西全放在房內,只帶著手機。
  
  林鈴和林燕似乎都不想搭理張東,一邊和知性少婦說笑著,一邊下樓,幾乎把
張東當成透明人。
  
  張東滿心忐忑地跟在林燕等人身後,看著這三個女人的背影,腦子一陣恍惚,
不由得遐想連連。
  
  即使是同樣的女人、即使是一樣的身體構造,但林燕、林鈴和知性少婦散發出
來的卻是截然不同的誘惑,各有千秋。
  
  林鈴青春活潑,清純動人的率性格外迷人,讓人想品嘗那青春胴體的彈性和這
個年紀特有的嬌嫩。
  
  林燕自然不用說,談笑間媚氣橫生,臉蛋漂亮,身材又火辣,完全是禍害蒼生
的性感尤物,這樣的女人,男人第一眼都不知道看哪裡好,不管容貌還是身材都堪
稱完美的誘惑。面對著她,荷爾蒙就開始控制不住,只是是個正常的男人,就控制
不了想將她這種女人壓在身下的沖動。
  
  知性少婦很文雅安靜,說起話來平平和和的,讓人聽著很舒服,打扮端莊大方
,一開口,就散發出高貴知性的氣質,五官秀氣充滿別樣的韻味,讓人不禁遐想她
摘下那黑框眼鏡後會是何等誘人,且上了床會是什麼模樣?是溫柔似水的小鳥依人
,還是讓人驚喜連連的瘋狂大膽?
  
  鶯鶯燕燕,園中百花,嫣紅數朵,各有香豔!
  
  張東腦子嗡嗡作響,心裡暗罵自己真夠不要臉,根本是以色狼的眼光在看美女
,還能看出這些詞,以前讀書的時候淨看衛斯理之類的玄幻小說,腦袋瓜裡哪來的
這些詞?
  
  總之,和她們上床肯定各有滋味!
  
  陳大山坐在櫃台前打哈欠,一看眾人下來,立刻站起來,殷切地說:「你們出
去吃啊?」
  
  「嗯,姐夫,我們去老飯館吃。」林鈴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你先頂一下,吃
完回來後我看著,你再去睡一覺。」
  
  陳大山滿臉油膩,從昨晚熬到現在,眼睛都紅了。
  
  聽著林鈴的話,陳大山搖著頭,憨厚笑道:「你們慢點吃不著急,我還挺得住
。」
  
  「想吃什麼?等等幫你帶回來。」知性少婦說道。
  
  但奇怪的是,林燕這個當老婆的反而沒搭理陳大山,而是自顧自的擺弄著手機
走出門。
  
  陳大山似乎也不惱怒,而是高興地笑道:「那幫我帶份豬腳飯吧。」
  
  「姐夫,那我打包點菜給你下酒。」林鈴說道。
  
  「好!」陳大山忙不迭的點著頭,笑得很憨厚、很開心。
  
  「快點啦!說說說,有什麼好說的!」林燕似乎等得不耐煩,在門口沒好氣的
喊了起來,看樣子很惱火。
  
  「嗯,姐夫,你先等等。」林鈴似乎很尊敬陳大山,一口一個姐夫,反而林燕
的態度很奇怪,別說不冷不熱了,簡直有些厭惡陳大山。
  
  張東插不上話,但覺得別扭,可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給陳大山幾根煙,就
先出門。
  
  六點多正是吃飯的時候,老飯館的熱鬧可想而知,張東四人剛走近巷子就愣住
,因為路都沒辦法過,小巷停滿摩托車和自行車,根本沒地方可以走。
  
  巷外也停著不少轎車,讓小巷的交通更堵塞,林燕和林鈴倒是習慣了,只看了
一眼,馬上帶著張東和知性少婦饒遠一些,從前面的巷子走進去。
  
  如今哪裡還有吃飯的地方?別說是店裡,就連店後的空地上都擺滿破桌子,坐
滿人。
  
  張東看得連連咋舌,道:「這樣的買賣,恐怕賣白粉都沒有這麼賺。」
  
  「所以才有那麼多人念念不忘啊。」林鈴不自覺接口,但馬上又意識到什麼,
閉上了嘴,狠狠的瞪了張東一眼。
  
  「燕子,你訂哪裡?」知性少婦輕聲問道。
  
  「放心,畢竟是鄰居,比較熟,訂的是菜園那邊的亭子。」說著,林燕招了招
手,立刻有一輛人力三輪車停下來。
  
  「跑那邊去啊……」知性少婦哦了一聲,似乎覺得那地方有點遠,看了看這路
的堵塞程度,開她的車去就等著餓死,這又小又滿是車流的路根本開不動。攔了兩
輛三輪車,談好價錢後,林燕先上車。
  
  不過一上車,林燕馬上為難了,一輛三輪車只能坐兩個人,她惱火著不想和張
東一起坐,自然也不願意林鈴和這種人渣擠一車,但張東和少婦不熟,讓他們坐在
一起恐怕不太好。
  
  林燕纖眉微皺,狠狠的瞪了張東一眼,沒好氣地說:「這車顛簸,你這麼大個
擠進來不舒服,自己去攔一輛。」
  
  「哦,好。」張東苦笑道,不敢說什麼。
  
  這小縣城的路都不太好,一般都是比較小的車道,人力三輪車和摩托車到處都
是,也就這些交通工具在這裡算是最方便。
  
  四人三車,林燕說完地點後,車夫就出發,明顯對那地方很熟悉。
  
  三輪車的速度很緩慢,坐起來別有一種愜意感,讓人不知為何安靜下來。
  
  張東默默抽著煙,目光看著前方有說有笑的林燕姐妹倆和始終溫柔如水的少婦
,再一看這小縣城黃昏時的安寧,慌了一天的心似乎得到一種奇怪的安撫。
  
  到亭子的路不遠不近,這種距離走過去會不耐煩,開車去又感覺太近沒必要,
因為沒一會兒就到了。
  
  沿著小河,慢慢走就到了一處比較開闊的地方,河邊都是大片農地,有座連汽
車都過不了的小石橋連接著河的兩邊,對面則是看起來很熱鬧的菜園。
  
  張東老實地付了所有的車錢,等回過神來,林燕等人已經走到河對面。張東知
道林燕是刻意不想搭理自己,沒有多想,趕緊跟上去。
  
  門是竹子制的,雖然美觀,但起不了防賊的效果,橋邊停了幾輛車,看樣子來
這裡吃飯的人不少,不過明顯這裡不對外開放,比起餐館那邊清靜許多。
  
  門口有個疑似未成年童工的小弟在招呼人,一看到這三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
明顯愣了一下,但還是趕緊攔住林燕,客客氣氣地問道:「大姐,你們有沒有訂位
?今天我們這裡沒座位了,全訂滿了。」
  
  「有訂,姓林。」林燕馬上報出自己的手機號碼。
  
  小弟查了一下,點了點頭,殷勤地說:「這邊請,你們那桌安排在荷池邊。」
張東一行人慢慢往裡面走,一進去就聽見不少狗的咆哮聲,看來這地方養了不少狗
,且一路上可見雞鴨鵝到處亂跑,遍地散發出一種復雜的味道,既有些家禽特有的
臭味,也有些說不清的香味——菜香?花香?
  
  張東好奇地看向四周,他從小就在大城市長大,很少到鄉下玩,即使有,也不
過是招待游客的農家樂,玩點漂流或摘草莓什麼的,少有到鄉下的時候。
  
  沙石小路很短,兩旁是大片菜地,種著各式各樣的時蔬。菜地後是一座說小不
小的池塘,池塘裡種滿荷花,此時正是盛開的季節,一陣清香撲面而來。
  
  池上一片片荷葉翠綠無比,甚至可以看見幾只小青蛙在上面跳來跳去,一朵朵
盛開的荷花,在一片影影綽綽中的粉紅顯得清純,也有種說不出來的妖豔。
  
  只見五座竹制亭子建在荷池上,一般種荷花的池塘不會太高,這樣的建築看起
來新穎,但在南方比較常見,建造的話工程量也不會太大。
  
  此時有四座亭子裡已經坐滿人,看起來就像在應酬。個個穿得人模人樣,說話
喝酒的時間比吃飯的時間多。
  
  小弟將張東一行人帶進亭子內,馬上忙著掛上一些香囊,又在旁邊點了好幾盆
蚊香,這才小心翼翼地打開亭子的燈光,瞬間明亮不少。
  
  張東這才看清楚,亭子的四周全用幾乎密不透風的防蟲網封起來,這種網一般
都是防蚊子的,也難怪小弟要點蚊香,在這種環境下吃飯確實愜意,不過南方夏天
的蚊蟲之多不是一般人受得了,而且像田裡、池子更是昆蟲的大本營。
  
  南地潮濕,有草有水的地方昆蟲一向多,炎熱的地方更甚。
  
  張東突然打了一個冷顫,看著荷葉上歡快的青蛙,心想:這種地方應該也有不
少蛇吧,別他媽吃沒幾口就冒出來一條蛇,會把人活活嚇死的。
  
  桌子和椅子都是木制的,雖然不是紫檀之類的,不過明顯是老家具,又重又結
實,坐下去感覺很安穩。
  
  「喝酒嗎?」一坐下來,林燕就客氣地問道,但不知道是不是突然想起昨晚的
事,笑容僵了一下,又狠狠的瞪了張東一眼。
  
  「姐,不要吧。」林鈴也愣了一下,同樣不吝嗇地給了張東一個大白眼。張東
感到欲哭無淚,無言以對,心想:老子都沒敢說喝酒的事,這一坐下來老實得像受
氣的小媳婦,屁都不敢放半個,怎麼躺著又中槍了?
  
  「來點吧!」出乎意料的,看似斯文的知性少婦竟然點了點頭,輕車熟路地說
:「不過別喝白酒,這種天氣喝了上火,喝啤酒我又怕發胖,不知道還有沒有這裡
釀的桑梓酒,有的話冰鎮一下,口感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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